一路向上,按著山上的各個路標,王越七拐八拐的終于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七大內院之一離院。
到達離院大門,高大氣派的院門外站著兩個有氣無力的道士。
“兩位師兄。”王越上前作稽。
“嗯?何事?”守門的道士拿著眼神撇了王越一眼,懶洋洋道。
“在下從山下而來,想求見何然院首。”說著王越從懷中掏出兩張一百面額的金票,連同那份由張永桂大代價弄來的推薦信遞給了開口的道士。
懶洋洋的道士眼睛瞬間亮起,速度如閃電般的一把抓過金票,連同推薦信塞進自己懷里。
“要見院首師伯?這好說,也是你小子今天來的是時候,院首師伯今天正在院中會客,你跟我來吧。”
說完給同伴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胸口處的金票,同伴會意,稍微挪開了攔在門口的腿。
不一會兒,道士便帶著王越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宮殿前,此時殿前正站著三人,好似在商議討論什么。
其中一人正是離院院首何然。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左右,三人談話結束,兩人和何然相互作稽行禮,然后離開。
這兩人一人為外表極其仙風道骨的老道,另一人為外表豐神俊秀的年輕道人。
那外表豐神俊秀的年輕道人在離開經過王越時候還對其友善的點頭示意。
“師伯,有人求見,這是他的東西。”等兩人離開后,道人讓王越在原地等著,他上前把王越的推薦信交給何然。
何然拆開推薦信,略微看了一下后,他便十分詫異的抬頭詫看向王越。
“你先下去吧。”想了想,他揮手退下迎客守門的道人。
“你過來。”然后對王越招手。
等道人走后,庭院中,王越面對何然裝出一絲拘束,恭敬行禮道。
“弟子王越見過何院首。”
何然目光在王越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入勁的武者,氣質,精氣神,都遠勝常人,到了這種修為以后,除非是練了邪功,那么是沒有難看的人。
但此時的王越更加不同,一身道袍的他,配上他清風朗月的面容,整個人有種超凡出塵,宛如遺世獨立的極佳氣質。
雖然何然不是外貌協會,可他對長的好看的人也微微有些青睞。
愛美之心,是人之常情,何然也避免不了。更何況…
“你是鐘師妹的兒子?”
“弟子正是。”王越恭敬道。
“你母親是怎么走的?”
“家母在十年前身患重病,久治不愈,后因…”王越神態悲傷。
“這年來你怎么過來的?”
“其他家里人那?”
何然數連提了多個問題,早有準備的王越對答如流。
這些都是張永桂早就準備好的。
為了活命,張永桂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甚至可以說是事無巨細,把所有能打聽到了信息全部給王越說了。
兩人還模擬了多遍何然問答的場景。
最后,張永桂拍著胸口保證,除非何然是真的神仙,那么百分百不可能察覺出來問題的。
他的自信并不是毫無根底的,也不是他看低何然這一院之首的智商。
而是王越信中的這個人是真有此人。這些事情和人物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同的是,王越冒名頂替的這個人早在一年前死在了外院里。
他死后別人才從他隨身的行李中發現這封信,不過找到以后,當時處理后事的人也沒有當回事情,既沒有匯報給上面,也沒有告知給何然。
而是把能用的值錢東西自己私吞,而沒用的東西一并打包丟到了雜房里。
原因是無始宗太大了,每年前來攀親認門的數不勝數,死一個少一個根本無人關心。
只是讓人好奇不解的是,為什么這人手中揣著可以直接拜入內院的推薦信,反而甘愿待在水深火熱的外院。
最后還神秘的死去。
但這些明顯不是張永桂要操心的,他現在的目的就是全心全意把王越弄進外院,其他的一概不管,也不敢去管。
“唉,沒想到這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何然嘆息一聲,誰能想到了二十年前是全院明珠,是自己偷偷愛慕的師妹,在下山后竟然有如此命途。
當真是世事無常,白云蒼狗。
“既然你有鐘師妹的親筆信,想來你來之前,也了解過情況,你母親也給你說了具體情況。我便收下你。”把信還給王越。
這一個遞信,何然抬頭間,眼前的少年竟然依稀有幾分自己師妹當年模樣,不由神情恍惚了一下。
“弟子王越見過師傅。”王越當場改口道。
何然從恍惚中醒悟過來,他又是一嘆,感覺自己此時著實沒什么心思教導這個新收的徒弟。
更沒有心情去檢查眼前這徒弟的根骨資質,反正就是再差,差到慘不忍睹,他也會收入門中。
因為這是他曾經偷偷愛慕師妹的孩子,也是他離院就是一群資質強差人意的弟子,多一個也不多。
更不怕人笑話,反正離院早就是個笑話。
“你在這里先等一下,我找你大師兄來傳授本院功法,招數,禁忌,規矩和日常。”
“是,師傅。”王越低頭恭敬。手中悄悄收起剛剛施放的帶有恍惚引導的太平道術。
又嘆了一口氣,何然拍了拍王越的肩膀,轉身離開。
沒有等多長時間,一個高大身穿白色道袍,面容硬朗的年輕男子走了過去。
“你就是師父剛收的王越師弟吧,我叫趙要風,離院首席也就是你的大師兄。”他面容帶微笑的對王越招呼道。
“見過大師兄。”王越恭敬行禮道。
“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去找你的住處和一些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對了,我觀師弟一身外院打扮,之前可是在外院?”
“正是在外院。”王越如實道。
“嗯。”趙要風點點頭,“既然師弟在外院待過那便好辦很多,一些門內的基本事情想必師弟也已經有所了解吧。”
“略懂一些。”王越道。
“那我們就從武學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