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桂最近心中煩躁,特別的煩躁。
原本可以大賺一筆的入門考核,誰能想卻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甚至生命都可能會不保。
身中鎖毒又身負重傷的他在自己房間中連躺了五天,連雷師伯出關講道都沒有去,可謂是虧大了。
五天之后,身體稍微好了點,起碼可以自由活動了,這時他心中就有了些其他活躍心思。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硬碰硬去找場子那顯然是不行,但讓他完全咽下這口氣,受制于人他又不甘心。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其最要好的兩個同門師姐師兄尋求幫助。
他倒是沒有冒然直接給他師父說,因為這個鎖毒非同小可,萬一真就是那無解的鎖毒,師門就算是抓住王越,萬一其魚死網破,或者不幸逃脫,那么可真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而找自己師兄師姐,就算是失敗了,那起碼還是有一點挽回余地的。
一瘸一拐的他敲開了自己同門師姐沈追月的大門。
他們內院弟子,特別是有些實力和地位的,在山中都有一套自己的小別院,不大,但勝在安靜別致。
“沈師姐,我張永桂,開一下門。”
咯吱!
精致的木門打開,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其女外貌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頭上系著一個漂亮的紫色繩帶,穿著一身白色勁裝,把身體勾勒的凹凸有致,風韻猶存。
正是他同門三師姐,鍛骨大成的沈追月。
“怎么了張永桂,這么一大早的。”沈追月疑惑道。
“師姐…”張永桂表情悲痛。
“哎呀,先進屋再說。”見他如此模樣,沈追月也知道出了事情。
這小院有三個小房間,里面種有古樹,還有石亭流水假山,一動一靜間特有韻意,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師姐,你可要救我啊!!”剛走到院中,張永桂噗通一下就對沈追月跪了下來。
“你這…快起來,快起來!”沈追月哪見過這仗勢,直接就被搞蒙了。
比張永桂修為要高上一大截的她輕松地拽起張永桂。
“起來說,這是做些什么?!”沈追月嚴厲道。
“師姐,救我…是這樣…”張永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他遇到王越的事情快速對其說了一遍。
“竟有如此惡事!”沈追月聽完,臉色大變,心中怒氣升騰。
她性子平時比較溫和,對很多東西都不怎么爭求在意,同時也是因為這樣的性格,致使她對感情非常珍惜,特別是對同門師兄弟,更是有求必應。
“這王越現在在何地?”沈追月大怒,猛地一拍身旁石桌,堅硬石桌頃刻碎成一地。
“他此時在外院。”張永桂老實道。
“外院。好好,竟然還敢在山中,真當是猖狂啊!”沈追月胸口急促呼吸,氣的在院中來回渡步。
打傷自己師弟還對其下惡毒毒藥,最后竟然還敢在無始宗內,這簡直不是猖狂了,而是根本就不把他們無始宗放在眼里,完全蔑視他們。
這讓把師門放在最重位置的沈追月如何不氣極。
“師父可知道此事?”片刻后,她強壓下怒火道。
“師父不知道,我還沒有給師父說。”張永桂低著頭小聲道。
“這事要給師父說一下,不說這個叫王越的是不是魔門混進來的,就你那身上的毒也不是我能解的。”說著沈追月拉著張永桂就要往他們師父的住處趕去。
“師姐不可。”張永桂臉色大變。
這要是被他師父知道了,那么就算是可以順利解決,但要是像沈追月猜測的那樣是魔門混進來的暗探,他的失職難逃其咎。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么辦的時候,一聲渾厚的男聲從院外傳來。
“是我讓張師弟不要告訴師父的。”
“二師兄。”
“二師兄。”兩人看向來聲方向。
只見一穿著青色道袍,面白如玉的男子拿著一把精致扇子從遠處走來。
此人正是他們這一脈同門的二師兄曹榮林。
“二師兄你為何不讓張師弟告訴師父?”沈追月不解問道。
“師父要是知道了有歹人混進咱們無始宗一定會責怪張師弟等人的,這樣還可能還會打草驚蛇。而且…”
曹榮林頓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啪的一下打開,如山下的公子哥般在胸口扇了幾下,悠然道:“這小子頂多是入勁水平,要是讓師父出手,那豈不是興師動眾?這要是讓外邊的知道了,不說師父,就我們這些當徒弟還怎么混。”
至于為什么入勁可以打的鍛骨張永桂下不了床,曹榮林則是想都沒怎么樣想的推到了王越下毒的手段上來了。
畢竟王越這入勁的修為做不了假,畢竟那是可是前后經過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老道親自把關確定的,雖然這兩人在他看來修為是一塌糊涂,可在看人這方面,曹榮林還是承認有幾分權威的。
“這小小入勁,不過是翻手就可鎮壓,不足為慮。”曹榮林自傲道。
“對對,二師兄還是想的周到,是這個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毛頭而已。”曹榮林深出一口氣,連忙道。
此時的他已然是忘了,自己被他口中這個毛頭給差點捶死。
“這…二師兄說的也是這個道理。”沈追月思索了片刻,沉吟道。
“好了,張師弟,現在帶我們倆過去吧,看看那叫王越的人是不是真的吃了那熊心豹子膽,敢來咱們無始宗興風作浪!”曹榮林啪了一聲重新收回扇子,冷笑不已。
三人商定完畢,在張永桂帶領下往外院行去。
而這邊的王越,把郭友的脖子扭斷,抬頭看向了盧志壯。
盧志壯此時那還有什么狂妄自大,見王越目光看來,那是一個激靈,拼了命的往草叢里縮。
“你縮你媽那?當自己是提莫那?”王越一把揪住他頭發,拉了出來。
“不要!!師弟不是!師兄!師兄!求你放過我一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祈求戛然而止。
王越皺著眉頭,一拳砸爛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