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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書信二

  王生全在后院,和王越剛才在的前院隔了有一段距離,但也不是遠。

  就幾間房子的距離。

  可就這幾步的距離內,能悄無聲息的在不驚動王越的情況下,悄悄把信送進來,那這功夫肯定是不低的。

  有可能是就是夏知意伸親手。

  但如果是夏知意親自來,那沒道理不直接來找王越,在她印象里王越又打不過她,只是一個會點奇怪劍術的一血小子。

  犯不著躲著藏著,還用王瑛的手來代傳話。

  所以這就很奇怪了。

  王越思索片刻,見王生全一臉擔憂,便收起書信寬慰他道:“沒什么事情,就是大姐說她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暫時不回來,但現在也挺安全的,讓我們不用太擔心。”

  王生全雖然不識字,沒什么見識,但他不傻。

  可既然他唯一兒子王越都這樣說了,他喏喏嘴小聲道。

  “那你看怎么辦?不過…既然真是你大姐那就說明她還活著…這也好…”

  “這事情你就先別管了,你先安心養傷吧,把自己身體修養好比什么都好,而且這事我來處理,你還不相信我嗎?”

  “哦,好…”王生全低下頭,樹皮一樣的手攥緊。

  看著這逐漸像小老頭靠攏王生全,王越嘆了一口氣。

  轉身出去了。

  出了門以后,王越沒有再回前院王茸和王素那邊,而是在房子周圍仔細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

  最后他回到自己房間,掏出疊放整齊的信紙,又仔細看起。

  這信是王瑛寫的,毋容置疑,但在什么場景、什么時間、什么心理下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在很早之前就提前寫好的,那么現在王瑛還活著沒活著就是個事了。

  這并不是王越想的太陰暗,或巴不得王瑛去死,而是以他對夏知意的了解,和之前夏明生口中的夏知意,無一不表明夏知意真有可能會這樣。

  然后就是信中所要求王越的那兩件事情。

  第一,殺掉何家幾人,信中除了點明要何家女主謝曉晴之外,其他沒有明確說還有誰,但家主等幾個高層應該也少不了。

  殺他們不可能因為謝家和王瑛王越的緣故,知道王越對何家有仇,所以這時候想督促他一下趕緊復仇。

  而是大概率因為夏知意自己的事情。

  王越這樣想并不是無故放失,而是有根據的。

  他有理由相信,之前在謝家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夏知意無意撞見,心生好心,英雄救美,而是她本來就對謝家有什么企圖,那天只不過是剛好碰到了。

  不過也不排除夏知意真的就是閑的,故意惡心王越,給他增加難度。

  第二去城守府去盜取一件東西,這個事情也很模糊,她沒有具體說要偷什么,只是說在城守之女的房間內。

  重新看到這里,王越放下書信,捏了一下眉心。

  何家和謝曉晴他是一定會殺,王瑛和王茸、王生全、王素等人最近受的這么多危險苦難都是直接或間接來至于他們。

  但殺是他的事情,別人威脅卻是不行。

  信中雖然沒有明說不做會怎么樣,但有時候不說才是更大的威脅。

  就像王越的劍一樣,劍在于藏,而不是殺。

  所以…

  此時窗外的冬風吹過,頭發隨風擾動眼角,正巧頭頂的正午的陽光從天照下,恍在王越的眼睛。

  他瞇了一下眼睛,心中沒由的心煩意亂起來,戾氣漸生。

  “他媽的,怎么就那么多破事!”

  夏知意的抓著王瑛不見蹤影,李馮借他手鏟除異己,嫁禍自己盟友鐵拳門,城守勢力對香取教的虎視眈眈,自己在城中如履薄冰。

  他自己道術一直解封不了,精氣點積攢太過緩慢,實力遲遲得不到恢復。

  還有孔雀門和謝家…

  明王山莊和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的張力之死的李馮…

  這一件件事情,都像柴火一般堆積在王越燃燒的心火里,讓其越燒越旺。

  王越心一橫,去他媽的,惹急了老子躲進深山里,修煉他個一年半載,然后再回來搞死你們!

  可這事情也不過是想想而已,他可以走,但王茸等人怎么辦。

  那些敬仰他的小弟怎么辦。

  “呼…”輕輕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戾氣,王越把信紙對角折疊,貼身放好,出了房門。

  出了門后,他沒有按照信上所說去殺謝曉晴和何家之人,也沒有去城守府去偷東西,起碼不是現在去。

  被人牽著鼻子走從來都不是他的習慣。

  背著劍,沿著護城河走下河床,此時時逢冬季,河水漸小,兩岸大片碎石河床裸出。

  當然還有不時的枯骨。

  走在堅硬的碎石上,往下走了沒幾步,輕輕一躍躍到河對面,走上河岸,上面有一座四居室的農家小院。

  小院不大,卻很別致干凈,里面種了不少的花植,其中還有幾處是剛翻出來的新鮮泥土,不知道要做什么。

  王越走到木門前,也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進去。

  “誰?”聽到開門聲,一嗓音有些空靈好聽的男人從屋內響起。

  “啊,是越哥。”阿彌從屋內走出,見來人是王越趕忙行禮道。

  “阿彌,我來吧,你去泡兩杯茶。”王宏彪從阿彌身后走出,笑道。

  “越哥你來了。”

  從放棄身份假死,投靠王越后,王宏彪把自己的身份擺的很正,當天就稱呼王越為越哥,雖然他比王越大多了。

  并且他那之前和阿彌的小屋也遺棄了,改在王越家附近盤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

  這樣既能和王越互成照應,又能保護王茸、王素等人。

  “住的還習慣嗎?”王越看著春光滿面的他問。

  “比之前當教首那是好多了,現在沒事就是種花練字,開心的很。”王宏彪發自內心的笑道,目光看向正在忙碌沏茶的阿彌。

  “你不嫌藏頭藏尾不能見人就行。”王越搖搖頭。

  “東西找到了嗎?”

  “找到了,越哥跟我來。”

  王宏彪引著他進入里屋,然后他從一個隱蔽的木柜中拿出了兩把劍,交給王越。

  接過劍,王越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沉吟了一下道:“交給你一件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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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原來我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