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
秦陌心中冷笑,就算是奸細,你們又能奈我何?
“我說過了,我乃濱州嚴寬。我們嚴家可是和你們萬劍門一直有著不少的經貿往來的。我是不是奸細,你們查查便知。”
秦陌表現得很是高冷,就好像他所接觸的人物都是萬劍門的高層一樣。
其實他根本不用冒充濱州人,之所以如此說,就是想看看這幾個人是什么反應,從而也能看出章丘的防御到底如何。
為首男子冷笑:“嚴家?!呵呵!或許以前還稱得上是名門望族,但現在嘛,濱州城已經淪陷,難不成你們在島國人眼中也一樣是名門望族?”
此語一出,周圍幾人立刻哈哈大笑。
秦陌冷著臉,不屑地看著為首男子,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嚴家除了濱州,在其他地方就沒有產業了?老實告訴你,邪龍教的王城有我們家的商隊,魔宗的白金城有我們家的商鋪,云海閣的童山鎮有我們家的萬畝茶園,青云道的黑鐵城有我們家的礦石場。
哼!濱州?只不過是我們家的老宅在這里,便順便讓晚輩們做些小生意練練手而已。”
秦陌在吹牛,他只聽過嚴寬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他啥樣,多大年紀。只知道嚴寬是濱州嚴家次子,常年在外經常。
所以,秦陌在這幾個人到來之前,便用整容膏隨便改變了一下容貌,看起來也就大概像個二十八九歲的中年人樣子。
為首男子聞言也不禁有些忌憚,但他也只是遲疑了片刻,便冷笑道:
“我不管你有怎樣的身份背景,既然是從濱州來的,那就有嫌疑。跟我們走一趟吧,等我們調查清楚,自然不會再難為你。”
秦陌微感驚訝,自己報出的身份已經不低了。若是換在平時,單單一個濱州嚴家的名頭就已經能鎮住不少人,現在搞出這么大陣仗,對方依舊不放行,這說明他們是受了上面的嚴令的。
看來自己錯怪了道塵,人家還是挺注意防護的嘛。派出的弟子也一個個恪盡職守。
“我沒這個時間。”
秦陌故作不悅,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少說有三十萬兩,往為首男子手中一拍,說道:
“你要么讓開,要么就等著上面的傳訊吧。實話告訴你,你們萬劍門的十位天下行走我都至少認識一半,別逼我走到那一步,否則,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為首男子面顯怒意,覺得面前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本想揶揄幾句,但仔細一看手中銀票,不禁面色立刻緩和了下來。
“你真的只是路過?”
“當然。”
“那好吧,暫且信你。”
說著,為首男子遞給秦陌一張路條,說道:
“拿著這張路條,濱江沿途不會有人攔截。”
秦陌接過路條看了看,也沒說什么,直接飛走。
“這小子也太狂了,我真想抽他。”為首男子旁邊的人憤憤地說道。
“呵呵,你有那么多產業你也狂!”為首男子玩味地笑道。他轉頭看了看秦陌飛走的方向,又仔細看看了手中的銀票,不禁面露疑色。
因為這些銀票并不是濱州本地的銀票,而是邪王城福泰錢莊的銀票。
雖然福泰錢莊遍布天下,倒不至于在章丘無法兌換,但一個從濱州來的人卻拿著遠隔萬里的邪王城的銀票,怎么說也透著幾分詭異。
難不成這家伙是近期才回到濱州的?
“王師弟,你去給我盯著這個人,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
“怎么,你覺得他可疑?”王姓修士稍顯凝重地問道。
為首男子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總覺得有點怪。你跟上他,若他真去濟安,你就回來。”
“那如果不是呢?”
“不是的話,那就看情況了。現在章丘,鶴鳴城,還有浦沅三城聯合防守,一切可疑人物都必須驅離。他只要不在這三個地方出現,那就沒事。否則,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
“好嘞!”
王姓修士答應一聲,立刻向秦陌所去的方向飛去。
卻說秦陌飛了一會,見后面還有個尾巴跟著,不僅沒惱,反而有些高興。
這說明章丘的防御還是可以的。
章丘表面上沒有重兵把守,但暗中一定駐扎了不少軍隊。如此的話,只要不是道塵發瘋,跟大和族簽訂某種協議,章丘即便遇到大和族的偷襲,也不至于馬上潰敗。
而只要他們能抵擋一段時間,鶴鳴城援兵一到,利用河道的地理優勢,完全可以跟大和族周旋一段時間。
“既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在此久留了。”
想罷,秦陌就想離開,直接去萬劍門跟柳無心匯合。
卻不想后面那人忽然喊道:“道友留步。”
秦陌停下身形,靜靜地等著。
來人正是王姓修士,只見他來到近前,面色陰沉地說道:
“道友,你不是說你要去濟安么?但我觀你現在要去的方向,好像并不是濟安呀。”
秦陌淡淡一笑道:“哦,是這樣的,赴約的并不只我一人,還需要叫上另一個朋友。所以要在浦沅停一下。怎么?這也有問題?”
王姓修士冷笑:“我看…不只是停一下這么簡單吧。”
秦陌微微皺眉,“你不相信?那就跟我去一下好了。我朋友在浦沅的青城區。你跟我一起走,自然能見到他。”
王姓修士笑容更加陰冷,“那抱歉了。浦沅現在封城,不讓進,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哦?竟然封城了。”
秦陌心中一動,竟然連浦沅也封城了。那就說明道塵對這片區域很重視。
由此,秦陌更加放心,想來道塵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地方的。
他曾經仔細研究過這邊的地理,鶴鳴城北靠千魔山,依山而建,就像一座大壩,橫在峽谷中間,是防御魔宗入侵的重鎮。
但也正因為要防御魔宗,主要的防御工事都建在北邊,南邊的防御相對要弱很多。
所以,若想要想對抗大和族的大軍,光靠鶴鳴城是不行的。
章丘就是對抗來上艦隊的第一道防線。
浦沅在濱河的對岸,地勢險要,且有灣區可以停泊大型艦船,跟章丘配合得當的話,的確能有效阻擊敵人,減小鶴鳴城的壓力。
看來此地的指揮官也并不白給,應該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
想到這里,秦陌的面色更加緩和。
可就在他想和王姓修士在聊幾句,問問其他清空的時候,浦沅方向立刻傳出了一驚天動地的爆炸。
“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