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坡,相傳乃數萬年前一條受傷老龍的埋骨之地。
因為年代久遠,今人已經無法在此地感受到絲毫的龍氣。
但君舒劍卻依舊能感受到,他甚至還能感受到來自地底的淡淡哀傷。
秦陌這次不僅帶了白千蕙、邱沛兒等人,還帶了胡煊和綠魔,他們才是此次行動的主力。
上次的蝎城之行并沒有用上他們,主要是霍格納太強。即便讓他們出手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還可能會被秒殺。
而秦陌之所以同意邱沛兒的建議,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如果在婚禮上邀戰,對方也可能會拒絕。就算真打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很多手段不能使用,勝負還真的很難預料。
但現在不同,以秦陌現在的綜合實力對付他們三個任何一人都有一定的勝算,而且搞暗殺、設埋伏、下毒等騷操作才是秦陌的老本行。
自己又不需要揚名立萬,又何必跟他們名刀明搶的打?
秦陌是個實用主義者,達成目的才是他的第一要務。
“他們現在到哪了?”秦陌一邊吃著白千蕙親手做的飯卷,一邊問道。
馬平趕忙說道:“他們駕鶴而來,速度并不快。現在正在飛越萬里冥澤,估計再過兩個時辰就應該到了。”
“你確認他們會在這個地方落腳么?”秦陌繼續問,白千蕙幫他把嘴邊沾著的飯粒拿掉,邱沛兒輕咳了一聲,沒言語。
馬平笑道:“別的仙寵我不敢說,但仙鶴口味太叼,非朝露不飲,非靈蟲不食,嬌寵得不像樣子。”
“這么精貴?那肉質一定不錯,一會抓一只烤了,晚上打牙祭。”秦陌一聽就嘴饞了。
白千蕙略一沉吟,說道:“靈氣濃郁的肉是甜的,肉質如果也足夠細膩的話,最適合做壽司,燒烤就顯得粗鄙了。我剛好帶了自釀的秘制醬油,大哥若是喜歡…”
“善,蕙兒的手藝…”秦陌抓起白千蕙的小手就想夸獎兩句。
“你們倆有完沒完?知不知道這一只仙鶴值多少靈石?三把極品法器也換不來一只馴養好的仙鶴。”邱沛兒醋意大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句“蕙兒”。
馬平嘴角抽了抽,趕緊把話拉到正題,
“萬里冥澤瘴氣有毒,湖里的水又以苦水和有毒的堿水居多,大多都有股子怪味,真正的清泉是少之又少的。所以,經過半天以上的長時間飛行,即使人還可以承受,這些仙鶴也是必定要下來飲水的。臥龍坡山高林密,霧走云飛,且有數條靈泉砂溪,此等美景,他們又怎會錯過?”
“可你又如果斷定他們一定會在這里歇腳呢?”
馬平笑道:“少爺不是早有準備嗎?又何必問我?”
馬平以前一直叫秦陌為先生,但在外人面前他是出家的公子,自己算是仆人,多數要叫少爺,現在也是如此。
“啥意思?”秦陌沒明白。
不僅他沒懂,白千蕙和邱沛兒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馬平笑道:“先生此次行動,本不需要帶女眷。但既然帶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只要先生暫時回避一下,二位夫人隨便哪一位在此撫琴,必然能讓高晟在此駐足。”
“你這是讓我以夫人為餌?”
馬平偷偷把嘴湊到秦陌耳邊:“少爺,俗話說得好,舍不了老婆,坑不到色狼。”
“滾!”
“好的!”
馬平趕忙退到了一邊。
邱沛兒和白千蕙相視一眼,不禁莞爾輕笑。
“你上還是我上?”邱沛兒到是有些躍躍欲試。
“那就有勞邱姐了,我琴藝不精,氣質也不如姐姐。有姐姐出馬,自然馬到功成。”
邱沛兒被捧得有點不好意思,還要推辭。
秦陌也道:“的確如此,沛兒琴藝精湛,儀態萬方,足可勝此重任。”
于是,馬平立刻帶人搭涼亭。他們這次準備十分齊全,不僅有涼亭,還有箱車。
不僅有箱車,還有丫鬟和仆從。
秦陌的藍寶石里什么都有,想蓋幾間房子都沒問題。
為了此次演出逼真一些,秦陌特別從臥底商店買了不少整容膏和高檔化妝品。
為了吸睛,邱沛兒還讓譚香兒和梁靜姝扮演她的表妹。
三人本就漂亮,再用整容膏進行微調,高檔化妝品這么一描,當真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宛若蟾宮仙子、下落凡塵。
而胡煊此時則扮演一位老實淳樸的家丁。
綠魔隱在涼亭之下,他是專門供水的,誰的茶里加料誰的茶里不加料,全由他負責。
而秦陌也沒閑著,經過幾人周密的商量一番后,決定讓秦陌變成中途出現的表哥,白千蕙則女扮男裝,背背弓箭,立在秦陌身邊當保鏢。
那么,為什么用這么漂亮的女保鏢?
這也正是秦陌想讓高晟在內心產生這個疑問。
當然了,高晟見過白千蕙,所以白千蕙用的整容膏要比每個人都多。
秦陌還特意她帶了兩個暗灰色的美瞳,看起來更像是半雪那種混血兒的容貌。
收拾停當之后,秦陌便和白千蕙出去打獵了。只不過這時已經換上了半雪。
秦陌騎的是他從蝎城買的黑色獨角獸,半雪當時見了就非常喜歡,還非要跟秦陌配對,于是就到處找,終于尋到了一只白色獨角獸。
按半雪的話來說,獨角獸是比獅鷲高一個品階的魔法生物,獨角有很強的魔力,白獨角獸聚集的是銀色雷電,對敵方的金屬類盔甲有極強的破壞力,善破敵將法器;黑色獨角獸聚集的是紅黑相間的雷電,對人經脈有很大的殺傷效果,中者會讓人短時間無法使用法力。
當然,這也必須要等到它們成年之后方可。
不過兩只獨角獸都被半雪在很短的時間內馴服,不僅聽半雪的話,也聽白千蕙和秦陌的話。
兩人就這么去周邊打獵了,弄些野味,一會正好燒烤。
話不多說,一個時辰后,遙遠的東方緩緩飛來三只仙鶴。
飛在最前的仙鶴之上端坐一位白袍青年,正是高晟。
此人相貌稍顯普通,但卻有一股霸氣凌然的傲氣,仿佛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讓人不自覺便會產生敬畏之心。
左右兩側稍稍靠后的兩只仙鶴上則端坐這兩名灰袍老者,他們每人身后都背著一把大劍。
其實一般長劍只要放進儲物戒中即可,用時心念一動,便可出現在手中,根本沒必要背著。
但不知為何,這兩位老者卻偏偏要背在背上,而且長劍無鞘,全部用粗布包裹。
“咦?何等佳人竟有如此雅趣,還在溪邊彈琴?”
高晟遠遠就看到了云霧縹緲之中,正有幾位彩衣女子載歌載舞,笑語鶯聲。
關鍵是一個個容顏俏麗,出塵脫俗,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亭中三名女子更是仙才卓卓、氣質高雅,美艷不可方物。
“少爺,此地荒涼,卻有狐媚艷舞,必有蹊蹺。咱們還是莫要停留,正事要緊。”
說話的是鐵手鐘流,啞奴陸鴉也點了點頭,表示附議。
高晟心中輕嘆一聲,并沒有命令仙鶴降落,但他卻可以放慢了速度,眼睛不離亭中三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