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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看了田甜一眼,笑道:“男人不拼,怎么可能吸引得了女人?”
說著,身影再閃已經飛上了內城城墻。
田甜嚇了一跳,這城墻足有接近十丈高的城墻他也一下子就上去了?
要知道跳和飛是兩回事。跳是有力可以借的,速度快慢全看自己力氣大小。飛的手段很多,但飛得快不快可就差別大了。
平常意義上的飛都未必能趕得上在地面疾跑的速度。
田甜自認自己是以速度見長的,但論力量,卻比秦陌差遠了。
于是,田甜兩個縱躍也跳了上去,緊隨著秦陌的腳步來到了馮林的宅邸。
只可惜,馮林并不在家。
從搜捕開始,他就沒回過家。
估計其他公職人員也是如此,非常時期,為了保密也不能讓這些公職人員有更多的泄露重要機密的機會。
馮家看起來并不像是很富裕的樣子。估計馮林當年得了那些白金,也多數還得孝敬別人,他自己得不到大頭。
如果按田甜的意思,兩個人就要空手而回了。
但秦陌卻對他家唯一的老仆進行了搜魂。
意外地得知,就在離馮家不到二里地的地方有一處豪宅,豪宅的主人叫杜飛,是城主上官云第六位小妾的弟弟,雖然能力不行,修為也不行,但在軍中的職位卻不低。
這個目標可比馮林好多了。
于是,秦陌便帶著田甜去了杜飛家里。
沒想到這貨還真在,而且睡得很熟。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秦陌直接控魂,跟他聊了半個小時的天。緊接著又帶著田甜到他書房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資料。其中就有一份黑鐵城的城防圖,以及外城東區的官職名單。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份地下軍事基地地圖。
黑鐵城精銳部隊就藏在這地下軍事基地里。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田甜欣喜地問道。
秦陌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三份資料影印了一份,對田甜說道:
“由你交給堂主吧。其實你的話說的很對,我應該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青年。”
“嘁!”田甜撇了撇嘴,但領功勞畢竟是好事。她便直接跟葉冰蝶取得了聯系。
一刻鐘后,田甜笑瞇瞇地走回來,拍了拍秦陌的肩膀,笑道:
“小鬼,干得不錯,你升官了。”
秦陌詫異地看了看田甜,表示不懂。
“還裝?你不就是想問會有什么功勞和鑒賞,自己又不好意思問嗎?”
秦陌心中好笑,你是真不知道哥的臉皮有多厚,問這事還用借別人之口?
“放心吧,堂主同意了你的計劃!”田甜自以為是地說道。
“我什么計劃?”
這才是秦陌想問的。
他想知道葉冰蝶對現有三份材料的看法,以及后續的安排。還有對于綠魔,她還有什么新的舉措。
這些事他不能主動問,因為上面還有個范徽,越級上報是大忌。
還有,秦陌也想看看暗堂的真正水平。
對于特種部隊來說,綜合戰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領導者的決策。
如果葉冰蝶此番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表現,那么,秦陌就需要重新調整策略。
跟著一個沒用的人,自己要么累死,要么就會被當成大頭。
然而田甜只說了一句話:
“堂主說了,交一份詳盡的計劃書上來,如果通過,整場戰役由你指揮。”
秦陌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原本以為,以葉冰蝶的性格,會立刻進入狀態,頒布一條條命令,快速反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拿下黑鐵城。卻沒想到,葉冰蝶竟然以考官的形式出現。
這是個機會,但也是個陷阱。
弄好了,揚名立萬,備受信賴,從此在暗堂站穩腳跟。
弄不好…自己的缺點也會被無限放大,從此在邪龍教臭名遠揚。
那…就試試吧。
回到班納特的府邸,秦陌刷刷點點寫了一份長達五萬字的計劃書。
看了一遍之后,縮減到三萬字。
再看一遍,縮減到八千字。
最后又想了想,只留下二十四個字:
城主重病,良機難得;地宮精銳,可放綠魔;貴在神速,遲則焦灼。
當田甜看到這二十四個字的時候,直接傻掉了。
“你真要在地宮里放綠魔?”田甜萬沒想到秦陌會這么恨。
秦陌淡淡地說道:“是的。但其實不放他也是可以的,也可以放毒氣,炸藥,或是別的什么東西,但都沒這家伙好用。”
田甜深深地看了秦陌一眼,就像第一次認識秦陌一樣,有些愣愣的。最終她神色一暗,說道:
“好吧!果然越是上位者就越拿生命不當生命。天道無情,或許這才是世間真理吧。”
秦陌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忍和善良。
但兩國交鋒,又何談這些?
只有勝利和榮耀,或者失敗和屈辱。
秦陌寫的紙條被田甜發出去了,原封沒動,一個字都沒改。
但讓秦陌沒想到的是,如果他真寫了五萬字的計劃書,可能只有葉冰蝶和范徽等幾位暗堂高層看。
但秦陌只寫了二十四個字。
這張密報就被送到了薩金的手中。
然后再由薩金轉給了戰堂首座雷浚的手中。
“好!精辟!”
雷浚一聲令下,全軍加速前行。
他還派出了十二名戰堂長老,囑他們先行一步,跟葉冰蝶取得聯系,并配合他們實施抓捕綠魔的計劃。
與此同時,葉冰蝶命令全體暗堂成員停止探查活動,責令范徽、楚羽、田甜先一步商討出切實可行的具體辦法,待葉冰蝶帶高手過來,馬上實施抓捕綠魔的計劃。
半夜時分,范徽、田甜、秦陌三人聚到了一起。
范徽也第一次開始正視秦陌。
雖然小神醫的名頭已經很響,但范徽從來就沒在意過。
但當葉冰蝶把秦陌的二十四字密報給他看的時候,范徽才終于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
前十六個字的內容,他都有想過,但沒往深想,是大搜捕打亂了他的思緒,他想做得更完美一些。
但這就犯下了最后一個錯誤。
兵貴神速,遲則生變。
范徽只考慮了局部,卻沒考慮整體。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一語點中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