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后,金凱面色陰沉地走了出來,估計是動手的事沒被批準。
秦陌和邱沛兒遠遠跟在他的后面,一直跟到了來烏巷。
顯然,他是想找金澤再商量商量。
秦陌轉頭對邱沛兒說道:“我要進去看看。你進去嗎?”
“這…大白天的,怕是不太容易吧。”邱沛兒皺眉說道。
秦陌明白,她的斂息術雖然厲害,但在隱身方面確實不如自己的,所以,邱沛兒更愿意晚上借著夜色的保護行動。
“那你就幫我把風,我進去看看,萬一暴露,還得靠你接應。”
“那你小心點。”
秦陌點了點頭,便輕輕一躍,跳上了墻頭。身影幾個閃動,便消失不見了。
……………
修士互助會內堂,金凱和金澤對面而坐。
看著一臉無精打采的金凱,金澤就猜出了一個大概。
“怎么?上面沒同意?”
金凱嘆了口氣道:“何止?不但沒同意,還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整天不務正業,盡搞些有的沒的。他說,邪王城是有個大家族姓楚,沒準是哪個旁支的子弟被派出來掃貨,叫我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不要輕易招惹。”
“你看,跟我說的差不多吧。別打不到狐貍還惹一身騷。”金澤玩味地笑道。
“若只是打不到狐貍也就算了,我現在是賠了夫人好嗎?現在整天都看不到梁靜姝的影了。”
一想起梁靜姝在秦陌懷里又嬌又嗔的樣子,金凱就滿腦子冒火。
“你就當放長線釣大魚吧。靜姝模樣不差,如果真得了寵,沒準以后還會念及舊情,幫襯幫襯咱們。”
“可我不甘心呀!那可是我的女人!”
金澤笑道:“你女人也不少了,不差這一個。誰讓你當初不把她娶回家呢?不讓她拋頭露面的話,不也就沒這么多是非了?”
“難道就這么白白送給他?”
金凱還是不甘心,這也是他來這里的目的。他想讓金澤幫他出出主意,怎樣才能把梁靜姝弄回來。
“那你想怎樣?還想動那個姓楚的?你就不怕上面動怒?”金澤眼神微瞇,目光中透出了一抹狡黠。
“我沒想動他!只是想把靜姝帶回來。可這個小娘皮貌似這幾日有點飄了,估計是自認為傍上了大款,就可以脫離我的掌控。哼!今天我派人去找她,她直接推說昨夜過于疲乏,要補覺,連面都沒見到。”金凱有些氣惱地說道。
“過于疲乏…”金澤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金凱炸毛了,這是受刺激了呀。
金凱并沒有注意金澤的表情,思揣著說道:
“你說這樣行不?我派人暗中給靜姝送個信,讓她出來一趟,然后就直接把她接回府藏起來,就當是失蹤了。反正明天就要頒布招賢榜,到時候高手云集,忙得很,咱們也要被派出去巡視。就算那姓楚的想找我都找不到人。”
金澤聞言不禁深深地走起了眉頭,這事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亂子的。姓楚的如果只是個草包也就算了,如果真是個硬茬…
“三哥,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凡是跟女人沾邊的事情都不會是小事。他如果猜到是你把梁靜姝藏起來,必定會跟你交惡,事情可能會越搞越大。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把他做了,永絕后患。只要做的干凈些…”
“你也贊同我這么做?”金凱立刻來了精神。
對他來說,上面既不讓他動手,也不讓他討好,那就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何苦再搭上一個女人,嫌腦袋不夠綠么?
“我可沒這么說啊。我只是幫你按實際情況分析一下,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想參與。”金澤趕忙撇開干系,但他的話已經似有意似無意地對金凱進行了誘導。
“嘁!膽小鬼。怕什么?這里就只有你和我,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到你這來不就是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么?要不然我找你干嘛?”
金凱很不爽金澤那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他這個弟弟哪樣都好,就是不夠爺們。
金澤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你實在舍不得靜姝…那就越早動手越好。等明天發布了招賢榜,你就抽不開身了。萬一這幾天,楚老板把靜姝帶走,你想追都來不及。”
“就是呀!所以我這不就急三火四地到你這來了么?你幫我想個主意,既能順利地把靜姝帶回來,又能免除后患。但最好重要的是,對上面也要有個合理的解釋。畢竟咱們都是靠上面吃飯的,不能把他們的嘴太狠了。”
金澤想了想說道:“那就不如這樣,你先派人把靜姝約出來,就說你想把她送給姓楚的。但實際上你是要她在楚老板那里給你做線人。”
“然后呢?”
“然后,你給她一些甜頭,許下長期而又優厚的待遇。我想梁靜姝只要不算太傻,那么,在楚家站穩腳跟之前,她是不可能跟你斷了聯系的。”
“再然后呢?你不會是真想讓我把她送出去吧。”金凱皺眉道。
“不,這只是第一步,也是為了穩住她。第二步,你讓梁靜姝轉告楚老板,作為昨晚人家請客的答謝,你想請他去青龍幫參觀參觀。這個時候。你要暗示梁靜姝,說晚飯后將有一份大禮送給楚老板。這樣你就能把他留到深夜。”
“人家能信嗎?”金凱有些懷疑。
“那…就看三哥舍不舍得了。”金澤買了個關子,笑道。
“此話怎講?”
金澤道:“我記得六年前,你因公負傷,上頭為了撫恤你,送了你一兩條龍魚。”
“干嘛?你還讓我燉了招待他?別鬧啊!我都舍不得吃。”金凱一聽就不樂意了,這可是和梁靜姝同等地位的存在。
金澤一臉黑線,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誰讓你燉了?我是說這龍魚非常有名,乃療傷圣藥,平時是很難見到的。并且這龍魚晝伏夜出,渾身發光,甚為神奇。你既然一直把它們養在咱們幫中的青池之中。不如正好以此為由,邀他觀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金凱打斷,“那玩意有什么看頭?還不如整幾個光溜溜的妹子跳舞看得更過癮。那魚吧,你三哥我是留著當藥吃,是留著救命的。”
金澤無語,感覺跟金凱說話真的很累。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才道:
“你可以對他說,觀魚的最佳時間是在子時。這樣你才能把他留到深夜。才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除掉。”
金凱點了點頭,豎起一根大母豬說道:“不錯!不錯!這個計策很不錯!你腦袋瓜子就是比我好使。”
金澤白了他一眼,說道:
“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對于并不太熟悉的風雅之人,你讓**為他表演,這是一種很大的不尊重,若是他拂袖而去,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真的假的?還有人不愿意看白花花的女人?”
金凱撇了撇嘴,他的確相信有這樣的人。但要么是在悶騷,故作矜持;要么,就特么是已經不行了,某些方面功能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