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間大動蕩,眾生熱血沸騰,那位天帝的身姿深深的烙印進了每一個生靈的腦海。
有無上人杰長嘯,沖上天穹,想要忍不住追隨天帝的步伐,去殺向未知處,但結果被自家老祖一巴掌拍了下來。
也有絕代麗人心中生嘆,望著重新封閉起來的禁區,眸子中一片復雜。
“這難道將會開啟一個新時代嗎…”有老輩人物心中驚恐,莫名感到不安。
自亂古紀元消失在時間長河中后,短短幾百萬年來,發生了太多事。
有人追溯歷史,想要找到源頭,看看那個時代的末期到底發生過什么,那位無敵的天帝又去了何方。
但沒有一個生靈可以找到結果,那個紀元就那么消失了,一切都不可追溯,不可尋找,強行挖掘者,最終都會莫名慘死,極其不祥。
“有生靈在故意掩蓋真相,是輪回盡頭的古老強者嗎…”
沒人知曉,或許之前的那位天帝發現了什么,因此才一路追了過去。
此時,一片古老的大界中,洛天宸行走在灰褐色的大地上,在他的身后,一具尸體被劈的粉碎,那是一個仙王級強者,是此界的守門人。
這里太黑了,周圍黑霧翻涌、滾動,帶著不祥,讓整片大地陰冷一片。
這是一個枯寂的世界,整個大地上沒有一縷生機,反而鋪滿了白色的尸骨。
抬手抓出此界的天心印記,洛天宸查看起了這個世界,但片刻后,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世界曾經很繁榮,但后來不知發生了什么,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凋零了。
他站在天地中心,伸手按在了大地上,頓時,一條條大道之痕像是蛛網般以他的手掌為中心擴散了開來。
時光符號成片,大道紋路無盡,漸漸的,這片大地開始回溯。
百年、萬年…十萬年…
大地沒有任何變化,只有霧靄在流動,像是從未知地流淌而來,詭異無比。
但到了兩百萬年時,這片天地變了,像是進入了一個特殊的時間段,同時也出現了一雙可怕的眸子。
它自天穹上出現,像是兩輪血月,沒有一絲雜質,冷冰的懾人,像是一位遠古的生靈蘇醒,無情的俯視眾生。
“轟隆隆!”
那雙眸子緩緩開闔,伴隨著一道巨大的聲音響起,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又一道血色閃電,籠罩了整個世界。
緊接著,陰風怒號,伴隨著傾盆血雨,讓整個世界都化成了血色。
這是可怕的一幕,數不清的生靈在哀嚎,成片的山河在枯萎,漫天的陰風在席卷,伴隨著血雨和閃電,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天穹崩塌,大地崩碎,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一切都走向了毀滅,到了最后,整個世界都徹底的破爛了。
眾生凋零,萬物死亡,在血與骨的上方,一片片魂光升起,它們不止有生靈,還有植物,但不管是何種魂光,都茫然的向一個方向而去。
那是一座矮山,只有百余米,它不知何時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個被古老符號密布著的血色祭壇。
它發出縷縷血色光暈,在漫天飛舞的閃電照耀下,緩緩開啟了一條通道。
那是一個完全由網狀物質構建的能量通道,它出現在祭壇的上方,不知連向哪里,但數不清的魂光都在向那里匯去。
這太過詭異,也太過可怕,一整界的魂靈,都渾渾噩噩的涌向了通道,像是被召喚,消失在其中,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有莫名水流在奔騰。
到了最后,所有魂靈都涌了進去,那條通道也緩緩閉合,像是沒有出現過。
“我喜歡血祭的味道…更喜歡一整個世界都擺上供桌…”一道古老的聲音自天穹上響起,那雙眸子緩緩退走了,但這個世界卻涌起了不祥的黑色物質。
最開始,它們很細小,也很稀薄,如薄煙、霧帶一般自天穹上而落,但到了最后,它們吸收了數不清的血肉,竟然緩緩的壯大了起來,最終,被一個半腐爛的生靈吸收,從而造就了一個黑暗仙王,就是之前被他殺掉的那只。
但,這種手段未免太過殘忍,在那過去的年代,有生靈將整個世界都獻祭給了某個勢力,讓鮮血流遍大地,讓整片宇宙的生靈徹底寂滅。
“魂河嗎…”
洛天宸緩緩站起,目光深隧,看向世界的某一處,那座矮山還在,但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祭壇。
傳說中,魂河每一次獻祭都是以一界為單位,從而讓天穹流血,讓世界走向毀滅。
這種手段簡直太駭人,以前的黑暗至尊與其相比,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根本沒有可比性。
來到小山前,洛天宸腳下一跺,纏繞著場域的矮山直接裂了開來,頓時,一股股陰冷而不祥的氣息擴散了開來。
血色祭壇還在,其上還有血痕未干,散發著淡淡光暈,記錄著曾經的血腥。
但具體怎么開啟,若他所料不差,應該需要血祭,但他要找一個世界做一下實驗,其實并不難,比如他自己。
是的,這并非心血來潮,而是他要獻祭自己,從而開啟通道。
于是,洛天宸盤坐了上去,在他體內,血氣隆隆,呼嘯天地,世界氣息濃郁的嚇死人,比一方大界還要可怕。
一瞬間,那座祭壇顫動了起來,發出縷縷古老的音節,像是在進行召喚。
同時,這個世界的天穹開始滴血,天幕像是被血水淹沒了,殷紅的血液滲透而入,紛紛的滴落下來,詭異無比。
但,這并未結束,不止是鮮血,同時還有銀血,像是散發著銀光的液體,緩緩滴落,砸在大地上,將山川都毀去了。
“轟隆隆!”
一道又一道血色閃電劃過天際,粗大的如同血河,橫貫而出,將天穹都崩塌了。
“血祭又開始了嗎…此次將由吾主持…”
一道古老的音節突然響了起來,傳遍了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同時,一條網狀的能量通道出現,連接向未知處,且從中飛出了一個古樸的巴掌大小石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