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至尊顫栗,上蒼島崩開,虛影在扭曲中消散,在它的面前,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
宇宙隆隆,人間鳴動,踏天的身影,他高舉著大山,腳步深陷虛無中,下半截身軀被莫名霧靄纏繞,似踏碎了九幽,崩潰了時間長河,但他依然向三大至尊而去。
但更加可怕的是,他還在積蓄力量,尚未擲出,那三個至尊就已經崩了開來,血濺天地!
這一刻,天帝是抑郁的,眾生是石化的。
沒人知曉那座山要是擲出去會有怎樣的后果,也沒人知道那座山有怎樣的偉力。
天帝舉山而行,腳踏時間長河,壓崩三至尊,粉碎上蒼島,宛如一張時空古卷,可記在史冊中。
“記下來…一定要記下來,天帝未曾完成的事,本皇來做,天帝未曾打出的一擊,本皇來打!”
原本還在口吐白沫抽搐的黑皇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清醒了片刻,又開始抽瘋了。
“完犢子了,這狗已經廢了!”
葉凡深吸一口氣,心中的熱血止不住的澎湃,天帝,多么偉岸的身影,多么強絕的力量,那才是世間的真正至強者。
尤其是那句霸道的話語,仙來了我也殺給你們看!
話語不息,回蕩在每一個人的心田,久久不散。
生當如天帝,只身照古今。
不管洛天帝的未來如何,但他的身影已經烙印在了這個時代中,也烙進了無數人的心中。
這一刻,大帝似乎不再是最高的目標,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有一條路,卻是讓無數人渴望。
登天路,踏帝歌,跟隨天帝的腳步,超越極限,走上一條前所未有的天帝路,照遍古今未來!
不止人族在沸騰,其他種族亦是如此,他們有種預感,天帝可能會引領世人,改變古今格局。
“他怎么會這么強…”太初古礦中有人看到了這一幕,臉都綠了,那么大一座山,若是砸出去,哪怕是整個太初古礦都要灰飛煙滅,再多的皇,都要化為塵埃,如泡影般消失在時光長河中。
“聯系到那個人了嗎…他是否要出手…”有人低語。
“沒有,他似乎不在人間界…”
有人暗中商議,但也有人在進行躥門。
“血凰老弟,哥哥我又來了…”
“你與麟麟皇可以站隊,但我不能…若不是因為接連的動蕩,我可能永遠都無法醒過來了…”
“也不一定,你與青帝相似,只是人家鎮壓的荒塔,你融合的自己的皇兵。”
兩人不知在商議著什么,但有他們在,太初古礦注定無法隱匿。
此時,天地仍在沸騰,上蒼化為劫灰,徹底成為過去,世間又一禁區除名。
這是舉世矚目的戰績,天帝在位不過數十年,就已經完成了古之大帝未曾做到的事,給人的震撼簡直難以想象。
這一刻,成為天帝,不知成了多少人的心聲。
此時,北斗中的大戰也有落幕出現,最先走出禁區的是青帝,一身青衣依舊,不染塵埃,在他的身邊,荒塔沉浮,背后血色滔天,染紅了整個仙陵。
兩大天帝并立北斗,遙望神墟,透過阻礙,可看到其中的驚天大戰。
神墟很強,擁有三大至尊,其中一人為靈皇,是一個圣靈,不過他并非石人成道,而是由一股先天精氣化成血肉身而成。
這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與蓋九幽進行大殺,彼此都有血花迸濺。
同時,還有一尊也很強大,法力雄渾,勇猛無匹,名為獸神,為一尊太古生靈得道,與麒麟皇殺的難分難舍。
最后一人洛天宸并不清楚,但卻被金烏拖住了。
嚴格來說,至尊是拼不過當代的帝與皇的,就像是一個老邁不堪的老人,又怎能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的對手,哪怕老金烏,若是真拼命,也可拼死兩個至尊。
“轟!”
神墟中突然傳出爆動,一張陣圖與四柄殺劍突然出現,將獸神困了起來,同時,一根藍色金杖狠狠一劃,隔斷兩界,砸在了一道身影上,將其打的一個踉蹌。
蓋九幽全力爆發,大步踏出,渡劫仙曲像是一道道金色的仙刃,自他掌心飛出,將靈皇的身軀生生劈開。
這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算計,畢竟真正的皇道拼殺何奇兇險,一個不慎就會隕落。
這種出其不備是致命的,哪怕強如靈皇都在不甘中被蓋九幽生生打爆。
皇血淋漓,染紅了他的衣身,但他并不在意,而是與麒麟皇協同老金烏將那尊古皇打崩。
如此,徹底沒了懸念,三人合力,摧動靈寶陣圖,選擇了煉化獸神。
神墟也落幕了,但這才多久,三大高高在上的禁區化成了塵埃,徹底落定。
如今,唯有一個太初古礦瑟瑟發抖的躲在天外,一動不敢動。
這些人太兇殘了,三大禁區,十一個至尊,短時間內竟然全部殺了,一個都沒有逃脫。
如此,算起來,這一天內,死去的至尊,完全不下于二十!
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數字,讓眾生都在恍惚。
他們中,幾乎沒人一次見過這么多皇道人物,可剛剛見面,卻全死了。
五道人影并立在北斗,有人平靜,有人淡然,也有人眸光滄桑,同樣也有人衣衫染血,淋浴皇血而立。
當然,也有人目光睥睨,流露著威嚴,他背負著雙手,站在最邊上,染血的金袍醒目無比,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想來應該都有。
五帝鎮壓世間,遙望無盡虛空,俯視萬域,天下共尊。
這是可以烙印進史冊的一幕,也是輝煌的一幕,映照進了整個宇宙中。
“這是一種異象啊,若是煉成五帝圖,單憑那一種勢,就可鎮壓任何敵手。”有人驚嘆。
但這是艱難的,哪怕是當世最強的畫道強者,也難以完整的摹刻下那種大道之痕。
唯有準帝級,才敢將其烙印于神金鑄成的紙頁上,但就算如此,也要忍不住吐血!
因為天帝不可述,不可觀,更無法摹刻,但大道卻將那一幕烙印于道則中,或許世間若出現足夠妖孽的人,應該能引發帝圖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