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沒想到千百萬載過去,世間還有人記得吾的名諱…”
日月神將立在墓碑前,光輝璀璨,似一尊從神話時代未走來的遠古神明,只身可鎮壓天地八極。
“什么神將?”紫山三人一臉茫然,心中驚悚到了極點,他們動不了,在那個男子出現的一剎那,他們就被帝威鎮懾了,現在整個靈魂都已被恐懼填滿!
“吾乃不死天皇座下八部神將之——日月神將!”
“雖然你們是螻蟻,打擾了吾的沉睡,但去了輪回,可誦吾之名諱。”
“不死…天皇!八部神將?!”
“難道是…此時,”不管是紫山,還是白發老人,臉色都瞬間變了,蒼白一片,雙目像是見鬼了一般驚駭!
“嘖,天皇?口氣挺大的,沒聽過!”禸古握著斷桿,額頭青筋暴起,他很倔強,想要掙扎著起身,圣靈受上蒼庇佑,生來只尊天地,傲氣不止是刻進了骨子里,更烙印進了靈魂深處。
俗稱,頭鐵!
要不然,世間也不有那么多圓滿的圣靈被殺。
年輕男子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醒來后與人敘舊的心思。
他緩緩抬起了手,下壓而來,像是要拍死蟲子,將四人全部包裹。
但下一刻,一道瘆人的殺代氣機像是穿越了古史而來,氣機恢宏,浩瀚無邊,自這片天地間擴散了出去。
這一瞬,日月神將反應是極快的,伸手一劃,剎那間消失,像是邁到了宇宙盡頭。
同時,幾塊如血鉆般的斷戈,也發出了刺目的血光和大道符號,從三人身上飛出,瞬間組合在一起,化成一桿戰戈,劈開了星光,向宇宙邊緣的日月神將撞去。
“走!”
這一刻,四人逃的飛快,面對準帝,每個人都是無力的,其中的差距之大,根本無法逾越。
更不用說,他們只要一想到關于太古前的傳說,整個人的元神都在發顫。
這種沖擊來的太瘋狂,讓他們疑似做夢,感覺一點都不真實,誰也不曾想到,竟然找出了一個傳說中的人!
“跑啥?弄死他你們就發財了,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不死天皇的經文,多大的誘惑!”一道仙光彌漫的人影開口,讓三人臉色黑的似鍋炭一般。
“分開走!”紫山臉色都綠了,撕開虛空就走,事關身家性命,誰都不會大意。
“一群慫貨,他本體有問題,根本出不來,你們在怕什么。”
但,那三道人影早已消失,溜了個沒影。
仙光彌漫,生有五色,像是五道仙光瀑布,將他包裹。
“要出來,早就能出來了,身為打下整片宇宙、征伐萬族的神將之一,連天庭都不懼,又怎么會甘心窩在墳墓中一心宅家。”
洛天宸站在古碑前,居高臨下,目光似劃過了層層阻礙,看到了其內盤坐著的男子,與之對視。
但,就在此時,宇宙的邊緣突然傳出了兩道冷漠的駭人的光束。
那是一個男子,他一把拔掉身上的斷戈,眸光撕裂宇宙,露出其中的一道瘋狂逃遁的白發人影,直接隔空將斷戈甩了過去。
很樸實無華的一擊,但那白發老者的身體猛然一僵,卻被直接定在了一顆死星上方的虛空中,當場死亡。
對于這等人物來說,就算讓大圣先跑一個月,結果也只是徒勞無益。
“老了…要不然又豈會被一個死人算計。”日月神將的身影暗淡了很多,他再次撕開虛開,甩出了一截斷桿,將紫山的身影連同數顆死星一同擊穿。
但他的身影又暗淡了一些。
然而,這并不是幾人的功勞,而是日月神將疑似曾和那準無名準帝打過一場。
日月神將立在宇宙邊緣,身影明亮,像是一尊真正的神明,不緊不慢的再次擲出一截斷桿。
直到此時,他才抬頭,看向洛天宸。
同樣的,墓中人也在看著洛天宸,不過,那目光和看一個死人,沒什么區別。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吾等…遙想當年,天下算什么,天庭又算什么,哪怕是帝尊最看重的第一神將,也不過是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吾等的追殺下瘋狂逃躥!”
日月神將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太久沒說話了,他緩緩開口道,“歲月,終究過去太久了…以至于世間沒有了吾名,讓一些蟲子都能摸到這里來…”
“你打不過川英。”
“嗯?”此時不管是墓中的目光,還是那道分身的目光,都冰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洛天宸,像是被戳重了痛處,又像是被蟲子打斷回憶后的冷冽。
“掌嘴…”
一道話語落下,八方天地齊抖,星空齊顫,然而,那道身影卻像是沒事人,他握著一塊永恒藍金碎片,就那般站在古墓前。
“你是個廢人。”
“蟲…”
“你只配‘躲’在墓里!”
“吾…”
“你敢出來就死!”
日月神將一動不動,盤坐在墓中,眸子無情的嚇人,一眨也不眨,就那般看著上方的螻蟻,雖然姿勢別扭,但他就是抬起了頭。
“誰給你的勇氣…憑一塊皇兵碎片嗎!”
一句話落下,整個星空都蕩起了無邊的血海,尸骨如山,橫陳億萬,漂浮在天地間,擠滿了星空。
這非異象,而是曾經的殺戳印記,尸中有準帝,也有無上人杰,亦有古天庭神衹。
但…那個螻蟻仍然在俯視著他!
那目光從未有所變化,像是看一個…笑話!
“轟!”
這一刻,瘆人的殺機涌現,擠滿了整片星空,但同時,也有一縷皇道殺伐出現,打向古碑!
仙光人影當場炸了開來,殺伐氣息驚世,像是從萬古前而來,呼嘯宇宙。
但,古碑上,同樣有字體涌現,它們像是一只只小號真凰,自碑上躍出,鎮壓了十方天地。
這是不死天皇親手所刻,一件帝兵都不一定可以打碎,更不用說一塊碎片了。
但那墓中的人,臉色卻冷的嚇人,殺機前所未有。
“分身…”
是的,那是一道連他都沒能分辨出真假的分身,一條蟲子,就那么在他墳頭蹦跶了半天,最后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