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身就是道的一種實質化的體現,體內擁有數不盡的脈絡,它如同一張網,將血肉骨骼緊密聯系在了一起,傳遞著感觀,傳遞著生命之能等。
盤古開天,以身化萬物,倘若反之?
洛天宸的眼神微亮,以人體為基,天地間的脈絡、規則等為血管與組織,山川萬物為血肉與骨骼,神力為生命之能,是否可行?
“或許真的可行。”
到了后期,順便再把自己活祭了,連祭道果都省了。
當然,這樣做,準死。
但這種法,目前只是一種猜測,他只是個命泉小修,現在按步就班即可,等以后修為高了可以逐步推演完善。
洛天宸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本想取出一個蘿卜,但余光卻看到了無精打采的小白虎。
這貨的智商不高,與北斗那些不死藥相比,它就像是一個孩子。
于是,他將小白虎抱在懷里,深深吸了口氣…真香!
有白虎不死藥在,哪怕只是陪伴著,都相當于一個大號聚靈陣,甚至還有助于感悟。
洛天宸在這片山中慢慢沉寂了下去,但他的命泉卻在逐漸壯大著。
修行,他從未忘記。
日落而息,黎明再現…一天天過去了,山中依然平靜。
但不知為何,這片地帶的草木瘋狂增長,就連花都開了又謝,就像是精氣過剩一般。
漸漸的,洛天宸的身影消失了,他被周圍的草木包裹,像是在保護。
隨著時間的推移,動物聞香而來,它們多為松鼠、飛鳥、蜂蝶等,但它們也像是守護者,默默的將那個綠草結出的繭圍在中間。
這是很奇異的一幕,也是無比和諧的一幕,天地自然,萬物融洽,像是一幅天然的畫卷。
然而,在下一刻,一道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咚!”
“咚!”
“咚!”
聲音很有節奏,像是符合了天地間的韻律,極其有規律的顫動著,但那些動物卻仿若未聞。
緩緩的,這片不大的小天地在不斷變化著,直至一角大陸出現。
動物們不明其意,也沒有危險傳來,不過,在它們的視線中,那個看上去無邊無際的一角世界,似乎很荒蕪,沒有一絲生氣。
不知多了多久,時間在那里似乎失去了意義,直到有一天一個小男孩慢慢的出現了。
他看上去并不高,堪稱矮小,但在那無邊的世界邊緣,他卻高出了天際,只手可觸天穹。
小男孩靜靜站在那里,在他的背后,十個大日散發著無窮的仙輝,似要照亮世間。
小動物們只是看著,那個小男孩也在看著它們,彼此對視,仍然合諧。
但,不知為何,它們似有種錯覺,依稀間,它們仿佛置身于那片世界,那里的情形和環境與這里一模一樣,且似乎正如現在這般,草木皆兵守護著那個小男孩。
但一刻,它們發現那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它們就在那片天地中,看向的似乎才是外界。
倘若有大修士來到這片山間,可以清晰的看到,這里似乎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天地在逐漸重疊、交合,情景無比詭異。
顫動聲仍然在繼續,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股顫動突然加快了很多,就連節奏都發生了變化。
“嗡!”
突然間,兩個即將合在一起的世界于一剎那間分離了開來,就連那小男孩都散了開來。
鳥獸受到了驚嚇,四處飛散,林木崩塌,草屑紛飛,洛天宸悠悠睜開了雙眼,瞳孔中有一縷沉思一閃而逝。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他在嘗試著將自身周圍的一切刻畫進苦海,結果顯而易見,他失敗了。
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開始,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正所謂先有道,后有路,莫不過如是。
“這次修煉了十二天。”小白虎傳出了神念,緊接著,它將頭縮進了洛天宸的臂彎,開始了睡覺。
洛天宸微笑,很是寵溺的看著它,依稀間,他似乎想起了當年初見面時,一只打著哈欠的小老虎撞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它懵了!
一人一虎也正是因為那一次,從而結下了很深厚的友誼。
洛天宸起身,抱著小白虎遠去,地球這個大秘藏在等著他,若是就是停下腳步,豈不是白白浪費機緣。
閣皂山,也被稱之為葛嶺,是武夷山西延的支脈,連綿二百余里,是一處非常有名的風景區。
同時,它亦是道教的一處重地,靈寶派的祖師葛玄,就是在這里創下了名震天下的道統。
但,這里與天師門一樣,同屬正一道,也分凡人區和修士密地。
青山飛瀑,煙云繚繞,古竹蒼松,峰回巒復,斷崖聳立,景色優美如畫,充斥著大自然的靈秀之氣。
一個小男孩,提著一盞青燈,來到一處斷崖前,不斷打量著下面的深淵,他的眼神很亮,烏溜溜轉動,看上去即可愛,也有一縷鬼鬼祟祟。
但讓人驚訝的是,也不知他發現了什么,嘴角帶笑,走著走著,人就消失在了斷崖處。
靈寶,神話時代的九天尊之一,擁有諸多傳說。
靈寶派敢起這樣一個名字,并不能說明這里就是帝道傳承,但這里確確實實有一篇完整的帝道經文。
可以說,這個道派是洛天宸的必來之地。
暢通無阻的進入法陣后,迎來的是煥然一新的天地,這里的環境很奇異,古樹參天,白云呈煙,斷山并立。
這像是另一個小天地,里面十分廣闊,充斥著縷縷靈氣,與外界大相徑庭。
洛天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斷山上的千年道觀,它們立在參天的古松間,充斥著一種難言的道韻氣機。
他平平淡淡,像是一片落葉,又像是一粒塵埃,在柔和的仙光遮掩下,并無人發現他的到來。
洛天宸很低調,持著青燈,自山腳下而行,踏著石階,一步一腳印,宛如登天而行。
事實上,這里還算不上真正的秘地,只是上古遺留下來的道觀,曾有古代先賢在道觀前盤坐,留下了難言的道韻。
“帝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