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如何補償對方,實際上他早有計劃。
只是三戰已經爆發,短時間內無法上馬。
隨后的一周菲斯特一直在休養。
最初眼見他的病情恢復,奧蕾莉亞頓時揚長而去。
雖然沒說離婚,這個時代也不興這個,但兩人的感情已然降至冰點。
可隨后他本著男追女膽大、心細、臉皮厚的宗旨,不斷對奧蕾莉亞發起攻勢。
又是甜言蜜語,又是大獻殷勤。
除了給各國國王群發了一封長信,告知他們瘟疫的情況,建議其小心防備,幾乎沒有做其它事。
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妻子身上。
總算是令對方的態度有所軟化。
固然態度還是冷冰冰的,可至少愿意與他溝通了。
也沒有在女兒的面前拂他面子。
因此他干脆趁熱打鐵。
主動保證不會再犯,并與對方約法三章。
這件事也便就此揭過。
而今他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
于是菲斯特正式召見卡萊等人。
并且舉辦了一場面向整個卡拉贊的演講。
在講臺上,慷慨陳詞。
告知眾人,世界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繼而宣布了他的決定。
卡拉贊進入戰時狀態。
教學工作仍將繼續,不過學院將展開軍事化管理。
嚴格管控來往的人員。
并表示卡拉贊將會以安保部隊為基礎,進行擴軍。
自教職員工、雇傭兵和畢業生之中招兵。
務求組建一支三萬人以上職業者的精兵。
隨后菲斯特簡拔涵蓋奧蕾莉亞、溫蕾薩、卡萊、斯特凡在內的數人。
組成了一個臨時軍委。
用以取代評議會,總覽學院的大政方針。
——代議制優點不少。
不過辯證法是高中知識,菲斯特很清楚凡事都具有兩面性。
評議會這種相對臃腫的機構,在和平時利大于弊。
可在戰時卻剛好相反。
很容易因為相互扯皮、流程太長,貽誤關鍵戰機。
因此干脆防患于未然。
當然他也沒安全剝奪評議會權力,教學方面依舊由其管理。
只是沒以往大了而已。
搞定一切,菲斯特輕裝簡行、再度啟程。
他的第一站是洛丹倫西南部的沃爾登領。
薩爾和他的部落暫時駐扎于此。
諾茲多姆已經死亡,克羅米還是個新嫩。
菲斯特必須保證劇情不會出現太大慣性。
選在這里,其實是很有講究的。
這片地區,正好位于洛丹倫與吉爾尼斯的交界處。
若是遇到危險,薩爾完全可以左右橫跳。
而已經斷交的兩國,決計無法通力合作。
反倒還可能投鼠忌器。
可說很好利用了大勢。
不得不說,薩爾很有軍事天賦。
當然也可說是菲斯特教導的好。
菲斯特并未隱藏行跡。
一經出現,頓時引得獸人大嘩。
出身霜狼氏族的人,倒還好說。
其他一二戰的親歷者就沒有那么淡定了。
均清楚他是何等樣人。
很多人甚至層被他親手擊敗過。
恐懼感已經深入骨髓。
眼見菲斯特出現,準備奮力反抗者有之。
可更多人都充滿懼意。
一時之間,整個營地十幾萬人鶴唳風聲。
還好薩爾得到稟報、及時出現。
珍而重之,請菲斯特前往酋長行轅相談。
混亂才沒有持續下去。
而今薩爾穿上類似僧侶的長袍。
帶上木制的碩大念珠。
一副薩滿祭司的打扮。
整個人除了久居上位的威儀外,還多了一抹縹緲的神秘感。
菲斯特更感應到其靈魂源力發生了變化。
不再封閉,反倒變得極為開放。
棲居各種自然界強大的‘靈’。
顯然已經轉變了職業。
菲斯特見狀暗暗嘆息。
意識到對方還是沒有按照他的設想發展。
看來衣缽傳人,只能在希瓦娜和吉安娜之間產生。
至于芬娜,與他雖有師徒之實,但并無師徒之名。
對此他也不算太意外。
畢竟諾茲多姆雖死,但劇情是有慣性的。
對方苦心維系的路線,沒那么容易動搖。
更何況性格決定命運。
盡管經過菲斯特教導,不過薩爾尋求歸屬感的心愿卻并未發生改變。
做出這種選擇,也是理所當然。
就如同阿爾薩斯本世界的再屢宿命一般。
另外做出這項選擇,短時間內也有好處。
官方小說,將薩爾踏足薩滿之路,獲得元素之靈認可的情節描述的玄之又玄。
仿佛他獲得了艾星萬靈的灌頂。
一躍成為命運之子、天地寵兒。
現在看來,這些描述,倒不完全是虛妄。
薩爾確實獲益非常大。
已然來的了傳奇初階。
比之圣騎士版阿爾薩斯,還要強大一線。
外掛開的不可謂不大。
可惜外力終究是外力。
仰人鼻息,終究會有栽跟頭的一天,原時空薩爾的遭遇,就是明證。
不過話說回來,薩爾目前在夾縫求生存。
還真想不到那么長遠。
選擇成為薩滿,實力大幅躍升。
也不失為一個好決定。
當然菲斯特這個法師,不可能高興就是。
唯一令他比較滿意的。
就是薩爾變得成熟了。
這點從此前對方甫一出場,光速將混亂彈壓下去。
部落成員都對他表現出發自內心的擁護。
以及現今面對菲斯特,薩爾既能夠謙遜有禮,又能夠不卑不亢,就可以看出。
而菲斯特還有好幾個地方要跑。
無暇與薩爾多說廢話。
因此簡單寒暄后,便直入正題:“薩爾,你和你的人民的未來,并不在此地。出海前往新大陸,擁抱自己的命運吧,你的應許之地在那里。”
薩爾聞言,精神一震:“老師您也能預知未來嗎?在前段時間,有一個神秘的先知告訴過我類似的話。”
而菲斯特沉默良久道:“是一個頭戴兜帽,留山羊胡的中年法師?”
“沒錯。”薩爾當即點了點頭。
菲斯特輕笑一聲:“那人是你的師祖。”
“師祖…那豈不是星界法師麥…他還活著!?”薩爾大吃一驚。
菲斯特搖了搖頭,不再劇透:“他的事情非常復雜。我只能告訴你,他已經回歸了正途,做得預測也千真萬確。”
此話一出,薩爾先是一喜,隨后又有些憂慮起來。
旋即略一沉吟,咬了咬牙,向菲斯特闡明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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