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菲斯特花費數月,才完成了目標的三分之一。
再加上東部大陸種族眾多,活動范圍,遍及全境。
直接導致了存世的礦物大多深埋于地底。
動植物多樣性也被嚴重破壞,很多生物都已滅絕。
越到后面,珍惜素材越難搜尋。
因此菲斯特下定決心橫渡大海。
到卡利姆多這片相對蠻荒的“永爍星光之地”,尋找目標。
不過他剛準備出發,便收到一則魔發信件,被迫改變行程。
轉而前往西豐裕之地。
原因是信件透露,弗丁出事了。
已經被洛丹倫軍代步。
不日將受審判,罪名為叛國罪。
至于原因,信件大致做了介紹。
弗丁在外出巡視時,發現了獸人的蹤跡。
追至一個廢棄磨坊,兩人爆發激烈戰斗。
而這間磨坊老舊失修。
哪里受得了這種折騰?很快就轟然倒坍。
弗丁躲避不及,被埋在瓦礫中。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重回馬背,撿回一條命,便推測是獸人救了他。
于是弗丁傷愈之后,專門回去尋訪獸人。
發現對方的本性不壞,也擁有自己的理想和堅持。
于是與之結成好友,時常往來。
沒想到此事被當地一名官員發現,組織人手,尾隨弗丁找到了獸人。
隨后官員還圍而不攻,來了個殺人誅心。
要求弗丁手刃獸人,以示清白。
弗丁當然不肯,反倒掩護對方撤退,于是通敵之事,也便徹底坐實。
整出事件,與原時空大致相同。
只是少數一些細枝末節的區別。
不得不說,歷史慣性,或者說青銅龍的控場水平相當之穩。
那個獸人,不出意外是伊崔格。
菲斯特還能夠說什么?只能夸弗伊cp頭頂青天了。
他早就知道弗丁命中有此一劫。
畢竟原時空這件事是臨近三戰方才發生。
弗丁劫法場致敬《還珠格格》的時候,薩爾這位新酋長還打了醬油。
因此現今完全沒準備。
不過他和弗丁是好友,又不能坐視不管。
事已至此,只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盡量幫對方爭取輕判。
——他原本是這么想的,可惜再次失算。
等到菲斯特到達時,公審已經結束兩日。
弗丁被認定罪名成立。
爵位和圣光之力遭到褫奪,即將被流放北部邊荒。
這不怪菲斯特反應慢。
他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便趕來。
學院負責轉達信息的人員已干了很多年。
辦事一向相當牢靠,深得菲斯特的信任。
因此他推斷問題出在其它環節。
隨后菲斯特詢問傳遞信息的卡蘭德拉,很快確定猜測不虛。
早在一周之前,她便已請當地的法師幫助傳訊了。
不過此人明顯靠不住。
直到近日才發送通知。
這件事應該不是疏忽那么簡單。
多半是有人知道他和弗丁相交莫逆,不希望他介入這件事。
于是買通傳訊者所致。
顯然這位幕后黑手,完全不想放過弗丁,非辦成鐵案不可。
至于對方的身份,除了泰瑞納斯,不作第二人想。
隨后菲斯特安慰了卡蘭德拉幾句,告知對方不要放棄希望,一定會峰回路轉。
旋即前往堡壘的外廳。
清清嗓子,準備開噴。
作為陪審團的一員,烏瑟爾還沒有離開。
也不知是出于責任心還是愧疚。
總之他和他的白銀之手,正幫助維持莊園的治安。
菲斯特一見對方,便直接劈頭蓋臉道:“好個叛國罪,你們洛丹倫的標準真是神奇。據我所知,部落的大酋長奧格瑞姆都被你們好吃好喝的供著,弗丁結交一個普通的獸人倒成叛徒了!”
烏瑟爾臉色一陣漲紅。
一時之間,訥訥無言。
顯然他還是要臉的,明白對弗丁的量刑確實過高。
部落現今已不成氣候。
其結交的也只有一人。
充其量是違反了公序良俗,根本就罪不至此。
更不用說一力推動審判的泰瑞納斯才是獸人最大的包庇者。
倒是一旁一位留山羊胡的教士,振振有詞反駁道:“這兩件事可不一樣。奧格瑞姆皈依圣光是向善,弗丁結交獸人是為惡,怎么能夠混為一談呢?何況他為了掩護獸人逃離,還向同僚舉起了武器,王國有理由懷疑他們有不可告人的密謀…”
此人生的相貌堂堂、氣度不俗。
不過或許是其話語,令他不喜。
菲斯特先入為主,總覺得對方目光游移,一看就不懷好意。
于是冷哼一聲道:“閣下是?”
也不知是沒聽出他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還是對此并不在乎,教士笑道:“我是法席恩,忝為王立圣光修道院副主教。”
菲斯特聞言,心下了然。暗道一句“那沒事了”。
完全喪失與其溝通的欲望,直接轉身,拂袖離去。
法席恩是原時空暴風城光明大教堂本尼迪塔斯之后的教宗。
跟其前任一樣,他也心智不堅。
嘴上都是交易,心理都是生意。
最終同樣倒向了古神,成為第三代暮光主教。
而后亦死在腳男手中。
菲斯特早先沒在法奧身邊見過此人,還有些意外。
現在看來,其應該為洛丹倫人。
等到洛丹倫破亡,見勢不妙,方才落跑到暴風城。
并因與本尼迪塔斯臭味相投,得到其重點提拔、步步高升。
看來以后要跟瓦里安好好說道說道,讓其嚴加審查外來的神職人員。
至于同名不同人,倒并非沒有可能。不過概率,實在太低。
畢竟此人與原時空的法席恩,職業、大致年齡,乃至于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性格,全都一致。
菲斯特以意念掃描堡壘各處,很快尋找到囚禁弗丁的房屋。
白銀之手的安保工作做的不錯。
不僅安排了專人駐守,而且構筑了一道圣光屏障。
可惜這種六環的結界,對菲斯特這樣的傳奇法師毫無作用。
他經過簡單運算,便撕裂空間進入房屋。
弗丁雖然是戴罪之身,但畢竟是大貴族。
還保持著基本的體面。
屋內的陳設一應俱全。
甚至還有用于消遣報刊、書籍。
只是他現今無心關注這些東西。
目光渙散,神情委頓。
四面朝天,躺倒在床,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見此情景,菲斯特不禁笑道:“真有你的,提里奧。幾天不見,就捅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
弗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也面露笑容道:“我就知道菲茲你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隨后菲斯特示意他站定不動,放松心情。
并開始以精神力檢視對方情況。
很快發現所謂剝奪圣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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