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頂級學派各自派人，希望能將這批書籍買斷。
凱爾薩斯更是開出高達五十萬金的天價。
不過菲斯特以要信守承諾為由拒絕了，要其去拍賣會競標。
——他還等著看兩者惡性競爭。
怎么可能會就此收手？
兩大學派上鉤，并不代表掌舵人不精明。
這些書籍，價值本就擺在那里。
是菲斯特在特藏室的藏書中特意遴選的。
堪稱是精品中的精品。
雖然麥迪文真正的珍藏大都已毀，具體內容已不可靠，但他認為并不一定比這批書強。
絕大部分應該也就是與之平級。
只是見不得人或者是實驗要用，才被藏匿于地窟。
更不用說菲斯特的操作手法還直擊人心。
現今火爆的氛圍引發的從眾效應，在心理學里有個專屬名詞叫做‘FOMO’。
（也即Fear of missing out。）
可以直譯為害怕失去。
很多股市、基金與幣圈的韭菜，就是因為上述的原因被割。
而且這些人的想法主要是別人賺了，再不上車就來不及了。
并不需要做零和博弈。
還有懸崖勒馬的可能。
兩派首腦卻完全不同，還要關注書籍會否落入對方的手中。
或是被其他潛在的挑戰者得到。
會對己方造成多么大的威脅等。
雖然兩派的根基太深，那些專家的預言很難實現，但兩者依舊不會等閑視之。
必然想將機會把握在自己手中。
畢竟一直以來其都是這樣做的。
競標當日，下著微雨。
不過達拉然的商業區周邊依舊人山人海。
別說這個時代，拍賣還是一種新興事物。
就算幾十年后的巫妖王之怒版本，達拉然也僅存在一個機械的拍賣助手。
原本想找一個場地，確實不易。
菲斯特本人也在犯愁。
好在這時候商業區幾家大型店鋪共同的幕后老板找上了他。
稱愿意免費將一排相鄰的店鋪出借給他。
這當然不是由于對方是他粉絲。而是其看到了潛在的商機。
而今兩人一個需要場館，一個需要客流，自然是一拍即合。
正如菲斯特想的一樣。
競拍起初如火如荼，后來就變成二人轉。
兩大頂級學派一出，其它學派只能讓路。
飆到五十萬時，再無他人出價。
不過雙方并未因此達成默契，反倒是打出了真火。
最終逐日者學派財力更勝一籌。
凱爾薩斯的代表喊到一百萬金，才算是競標成功。
先前的每一步，幾乎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現在終于出現了波折。
不過卻是在好的方面。
這個價格，比他預期的七十萬要高得多。
因此菲斯特的臉都快要笑爛了。
拍賣結束，他與凱爾薩斯的代理人，面容姣好的王室顧問卡波尼亞做了商談。
對方聲稱，近日會派鑒定師對書籍進行鑒定，若是檢查無誤，便可完成交易。
精靈的動作頗為迅速，第三天便派來了相關人員。
為首之人，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精靈男性。
頭發灰白，皮膚枯干，比阿納斯塔里安還老得多。
卡波尼亞對其很尊敬，尊稱對方為黎明之刃大師。
并介紹說其是考古學界的泰斗。
菲斯特一向尊老愛幼，鄭重其事的與之打過招呼。
并無任何的失禮之處。
不過黎明之刃的性格比較古怪。
絲毫也不賣他面子，一上來直接道：“我認為你這批書有問題，至少不會全是真的。”
隨后指著其中一部道：“比如這本，我從來也沒聽說希金斯什么寫過魔幻塑能。”
繼而他拿起書籍，顫顫巍巍，開始鑒別。
準備從學術角度，宣判其死刑。
不過他面容的篤定很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
“書脊的龍皮裝飾，相似的精神殘跡，封底的隱秘紋印，都是他的風格…”
“內容與希金斯的學說也是一脈相承。”
“這部書…是真品。我孤陋寡聞了。”
隨后黎明之刃又檢視其它書籍。
同樣也沒有發現問題。
最終得出結論，書籍全部為真。
見此情景，菲斯特的心中暗笑。
這批書籍并不是原本。
不過也不能說是假的。
是他用萬象樹復制的產物，各面面都與原書無異。
書籍中記載的知識，價值連城。
不過本身作為一件魔法道具，評級不高。
大都不超過優秀品質。
通過萬象樹可以實現完美復制。
即便是他擁有千里眼，也僅能感知到微妙的區別。
當然優秀等級奇物復制品的使用壽命僅為原型的不到2％。
這些書籍，最多三年便會朽壞。
可短時間內一切正常。
什么異狀也看不出來。
因此哪怕是黎明之刃這種專業人士，依舊上當了。
對這個結果卡波尼亞相當滿意。
當即要求菲斯特明日前往奪日者圣殿，完成交易。
菲斯特不禁暗嘆高等精靈果然財大氣粗。
盟軍百萬雄師，進攻黑石山的大會戰，耗資也就是這個數。
逐日者學派卻說拿就拿，眉頭都不帶皺。
可見底蘊有多么深厚。
而卡波尼亞心情不錯，不知不覺，就透露了重要信息：“聽說你還有一本魔導書，既是書籍，又是神器，若有交易的需要，王子愿意出這筆藏書五倍以上的價格購買。”
菲斯特聞言心中暗凜。
他研究麥迪文之書，并未避諱手下。
不過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他身邊的核心圈。
沒想到其中竟有凱爾薩斯的人。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人都有親朋好友。
他事先也沒要求保密。
有人透露給身邊的人，再輾轉傳到卡波尼亞耳中也有可能。
日后再慢慢調查就是。
倒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于是便若無其事道：“那部書是麥迪文的遺作，我暫時還沒有出售的打算。”
菲斯特并未將話說死。
語氣也顯得曖昧不清。
原因是他的心念電轉，已然想到對方既然貪圖神器，那說不定還能再割一波。
翌日，在雙方確認無誤后，菲斯特簽署轉讓協議。
成功獲得用數個空間戒指才裝載完畢的巨額財富。
期間凱爾薩斯也適時出現，將他臥底的十萬報酬一并支付。
雖然對方并沒為利用他道歉，但態度明顯變得客氣了許多。
贊揚了菲斯特的成就。
并稱要加強合作云云。
菲斯特心道再有這種‘合作’的機會，一定找你。
對坑凱爾薩斯，他內心并無任何的愧疚。
畢竟對方逼菲斯特送死在先，近期還暗中查過他。
現在他有了機會，一轉攻勢，毫無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