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一個男人大半夜的流出了眼淚。
柳淵自己都感覺到了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然而感情到了又能有什么辦法?
先是感動,很快又重新回到了以往沙雕的節奏。
明月高懸,灑落點點柔和的銀輝。
深夜,柳淵感覺自己的困意好像全都消散了。
就像是想要將前些日子沒有水過的群全部都水回來一樣。
今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
終于......
到了凌晨,天際一抹魚肚白初升的時刻。
柳淵嘴角掛著笑意沉沉的睡去。
然而并沒有過多久的時間。
甚至柳淵就只感覺自己剛睡著不久的時間,刺耳的鬧鐘就已經響起來了。
這是為了去準備給自己未來岳父岳母準備禮物而特意定下來的鬧鐘。
因為昨晚有些激動的原因,被柳淵忘記了,此刻,隨著鬧鐘上面的提示出現,他這才重新想了起來。
沒有辦法,只能強行起床了。
畢竟,雖然昨天秦瀾給自己的驚喜有點過大,但自己身為未來的女婿也一定要表達自己的態度。
事實上,這也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應該準備的。
他強忍著腦海中天翻地覆的撕裂感,洗漱完畢之后,走出了小區。
有一說一,在見到明媚陽光的瞬間,都有種記憶深處,當年初中跟同學包夜時候的感覺。
而同一時間。
不同的城市內,有著一批人正在經歷著同樣的感覺。
“下次不能再這么煽情了。”某處高檔小區,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相貌清秀,下意識抬頭迎著刺目的眼光,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娘的,等等可是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的。
另一邊。
華夏某一流大學的一間會議室內。
一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臉上滿是生無可戀的喃喃低語:
“天知道昨天為什么會忽然有了那么激動的心情,老柳,你下次要是再敢不聲不響的消失,都對不起我。”
今天可是院士級別的導師將一節很重要的課。
這要是一不小心表現不好的話.......
他簡直無法想象會出現怎樣的后果。
同樣的情況在不同的城市也在像是復制粘貼一般出現。
某處縣城,一名中年男子外貌頹廢的走進了一處飯店。
“該死的,今天得影響多少業績?”
這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決定了,下個月一分錢都不打賞了,就是要白嫖老柳的小說。”
某個大城市內,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纖手遮擋著刺目的陽光,哈欠連天,隨即俏臉上充滿了后悔的表情。
“你說我一個女生跟那幫大老爺們激動個什么鬼?”
只是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現狡黠的笑。
不過還好,畢竟我自己也是用男人的身份混在其中。
而此刻的柳淵.......
他正在跟趙健逛街.......
又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柳淵都已經不記得上次逛街是什么時間了。
然而眼下......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在各個商店觀察。
身后......
趙健則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跟著。
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嘴角微抽道:“我說,柳哥,給你自己丈母娘買禮物,一大清早的你叫我起來干嘛?”
有一說一,對于一個新世紀的年輕人來說,睡覺的時候被拉起來是真的難受。
“我這不是讓你幫忙參謀一下嗎。”柳淵倒是感覺自己思維異常的精神,他轉身輕笑道:“這么嚴肅的事情,我還是很需要一個人來幫我出個主意的。”
“那你就找我?”趙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們不是好兄弟嗎?”柳淵走上前,笑著扶著趙健的肩膀:“咱們可是發小,這個節骨眼如果不來找你的話,還能找誰?”
“想聽一句實話嗎?”突然間,趙健扶著膝蓋,抬起頭開口。
“你說。”柳淵笑著點頭。
“忽然感覺當你兄弟好辛苦。”趙健可憐巴巴的開口。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遍。”柳淵笑容燦爛。
趙健:“......”
他記得他爸說過,笑容燦爛的人都沒有什么好心。
尤其是......
還是柳淵這個原本就是心黑的存在。
兩個大老爺們的逛商場之路也就此開始了。
“茶葉怎么樣?”
“太俗了。”趙健搖頭。
“那白酒?”
“這東西送出去簡直太平常了,表達不出來特殊的心意。”趙健搖頭。
“不然還能送些什么東西?”柳淵皺眉,微微有些詫異道:“大家平常的時候,難道不是都送這種禮物的嗎?”
“老大。”
走著,趙健忽然止住身形,看向柳淵認真道:“你要是送這么平常的東西,還來找我干嘛?”
說著,忍不住繼續道:“既然已經找到我了,就應該送點特殊的有意義的東西。”
說到這,趙健咧開嘴角,神秘一笑:“柳哥,你知不知道什么東西比較有特殊的意義?”
“什么?”柳淵詫異的看了一眼。
“你聽我說.......”
趙健笑著在柳淵耳邊小聲嘀咕了很長時間。
柳淵眼眸中逐漸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柳哥,感覺我說的怎么樣?”趙健嘿嘿一笑。
“可是,難道不會有種很輕浮的感覺嗎?”柳淵還是稍微有些擔心,他猶豫了一下,很快道:“畢竟,這可是一件頗為嚴肅的事情。”
“就是因為事情很嚴肅,所以做出來之后才會顯得真誠嗎。”趙健輕笑著解釋,只是很快,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看著柳淵眼中濃濃懷疑的目光,狐疑道:“柳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怎么會呢。”柳淵目光閃躲。
事實上,他是真的對于趙健提出來的辦法有點淡淡的擔憂。
然而畢竟是發小。
盡管閃躲的已經很快了,卻還是被趙健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滿臉委屈道:“好你個柳淵,這算什么,有事發小,完事就懷疑?”
柳淵:“......”
他悻然一笑:“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說著,拍著趙健的肩膀認真道:“放心,兄弟,你哥這次的終身大事就抗在你的肩膀上面了。”
只是一個小時后。
當柳淵神色興奮的來到秦瀾家門口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后者的家中不知道什么時間已經沒有人了。
很快,一個電話撥打出去詢問。
然而很快,頓時忍不住驚呼道:“什么,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