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牛,你連我也不認得了嗎?”唐月華明顯認識來人,頓時微笑著說道。滿滿的貴婦氣質又揮灑而出~
灰衣壯漢愣住了,這種熟悉的氣質。沒錯了,外貌可以改變,但是氣質可是改變不了的。尤其是那種熟悉感…
“真的是月華姐,您怎么會變得如此年輕?”灰衣壯漢有些愕然的道。
“這種事情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我需要見到我兄長。”唐月華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多言。
灰衣壯漢只得點了點頭道:“那好吧,請隨我來。”說到這里,他轉頭望向海明威,問道:“這位是?”
唐月華望向海明威,伸手抱住他一條手臂,微笑著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未…未婚夫?!”
灰衣壯漢等人傻眼了。
要知道,唐月華雖然不能成為魂師,但是由于她自身的特性。以及雍容華貴的氣質,絕美的容貌…完全就是他們這一輩的女神。
但現在,女神竟然有未婚夫了?
幾個中年人頓時感覺心仿佛碎了一地。
大腦在混亂了好一會兒之后,幾個中年人還是強忍著心酸,為首的唐牛朝著海明威說道:“請隨我們來吧。”
沒有多余的話,說完率先轉身出門。
從這從幾名灰衣人身上,海明威感受到了一種熟悉而霸道的氣息,不用問,他們應該是昊天宗的直系子弟了。顯然還是和唐月華同輩。盡管不是嫡系,但也算是血緣關系很接近了。
這幾個人的實力很強,尤其是為首那名四十歲的壯漢,看上去四十歲樣子的他,魂力應該已經突破了七十級。以這樣的年紀突破七十級,在昊天宗中年一代中,應該算是相當出色了。
而另外三名看上去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子,實力大約都在五十級到六十級之間。昊天宗雖然封了山門,但從這四名直系子弟身上就能看出宗門真正的實力有多么強大。畢竟,這終究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海明威和唐月華跟隨著四人出了房間,那四個人并沒有等待兩人的意思,同時展開身形,朝著村后疾馳而去。雖然并沒有使用武魂,但魂力到了他們這個級別,速度一旦展開,還是相當驚人的。
海明威淡然一笑,直接伸手攬過唐月華纖細的腰肢,隨即腳下一動,頓時兩個人仿佛乘著風一般。飄逸而瀟灑的向前飛掠而去。以他如今的實力,早就可以御空飛行。只不過這地方畢竟是人家的山門,再加上自己又不是來打架的。而是帶著未婚妻第一次上娘家提親,自然要給一點面子。就索性低調一點吧。
前面四人速度雖快,但一手攬著唐月華的海明威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悄然跟上,不但沒有一絲落后,甚至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身上那份優雅,沒有半分煙火氣,始終保持著和前者十米左右的距離。
為首的灰衣人曾回頭看向兩人,當他看到海明威居然如此接近,尤其是還抱著唐月華這個累贅,而自己卻沒有過多感應的時候,臉色不禁微微一變。腳下速度再增,似乎要刻意去檢驗一下海明威的速度似的。
可惜,首先跟不上的并不是海明威,而是他那三名同伴了,為首灰衣壯漢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后,那三名灰衣壯漢已經開始有些落后。他們也知道那為首灰衣人的好勝心,不禁同時感到一陣無奈,老大,就算你要和他比,也不用急于一時吧。
正在三名灰衣人咬牙加速,卻開始被拉開距離的時候。突然,他們同時感到背后一股柔和的力量傳來,兩人的身體頓時輕了許多,速度陡然增加,幾乎是幾次眨眼的工夫就追回了被落下的距離。
回身看時,只見攬著唐月華的海明威正朝著他們微笑頷首,顯然,那股力量是從他而來。在一絲感激中,三名灰衣人心中同時驚駭,他才多大年紀?估計應該二三十歲吧?卻不但憑借肉體的能力能夠跟得上老大,甚至還能幫助自己三人。
如此優秀,難怪月華姐會看上他了。
很快,一行六人已經從村后出村,正前方,是一座山峰,山本身并不高,但卻極為陡峭,整個山壁幾乎是垂直于地面,并且極為光滑,沒有任何植物存在,竟是一座石山。
為首的灰衣人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眼看已經到了山前,腳下一墊步,騰身而起,直奔山壁上躥去。
海明威心中有些驚訝,怎么說面前這山峰也有五百米以上的高度,他就打算在這光滑的石壁上直接攀登么?如果這個男人的實力在魂斗羅甚至封號斗羅,他還不會覺得驚訝。但是區區魂圣…這是在想啥呢?
不過,很快他心中的疑問就解開了,顯然,那為首灰衣人也不可能直接攀上,當他的身體升高到大約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時,腳尖在山壁上一點,這才再次上升。
海明威凝目看去,原來,在這光滑如鏡的山壁上,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處凹陷,正好能夠借力而上。
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看來,昊天宗這封閉的還真是徹底,但是眼前這座陡峭的山壁,就不是四十級以下魂師有能力攀登而上的。且即便有足夠的實力,也要有足夠的膽氣才行。
更何況,如果有人在山頂發動攻擊,那么,就算是六、七十級的強者也未必能如愿上山。這絕對算得上是天塹屏障了。
另外三名灰衣人也同樣騰身而起,他們就不像為首者那樣囂張,每二十米才借力一次,標準的十米借力一次,快速騰躍追去。
海明威也不顯露自己的驚人實力,而是懷抱著唐月華嬌柔的身子,始終跟隨在這四名灰衣人背后,也是十米一借力,輕松的向上攀登。
很快,為首的灰衣人已經到了山頂,扭頭向山下看,看到海明威抱著唐月華一個累贅依然跟隨在后面,眼中多少有了幾分贊許與驚駭,等到三人全部上山后,這才再次起步。
整個過程中,并未向海明威說一個字。
上了山頂,前方視線豁然開朗。在石山的另一邊,已不再是那么單調,放眼望去,前方幾座山上有著大量綠色植被。
六人就這么一前五后,朝著山中而去。
通過觀察,海明威發現,這片山脈很是奇特,大部分山峰都非常陡峭,而且山與山之間,更是由山澗組成。想要進山,如果是一上一下的攀登,無疑會產生極大的消耗。如果是在每一座山頭都布置防御的話,那么,就需要經過一道接一道的天塹。哪怕進攻者的數量是防御者的十倍,也未必能夠如愿攻入。這地形實在太險惡了些。
前行沒多久,他們已經到了腳下山頭的盡頭。五百米的高度,已有云霧繚繞。令海明威吃驚的是,最前方的灰衣人竟然騰身而起,直接朝著前方的深澗跳去,整個人瞬間沒入云霧之中消失不見。
走在海明威身前的三名灰衣人中,一人回首,向海明威友好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前方腳下,這才跳向深澗。
海明威凝神一看,不禁失笑,原來,在這座山峰的盡頭有根粗如手臂的鐵索,一直延伸到遠方,不用問,應該是連接到另一座山峰上了。而云霧飄渺,很好的將它掩藏在其中,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發現。
雖然鐵索會在空中搖曳,但只要有一定實力,能夠穩定住自己的身體,自然就能夠走過去。這一點,三十級的魂師也能輕松做到。
海明威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布置的用意。如果有敵人來襲,那么,完全可以在第一道關口抵擋不住敵人的時候由鐵索撤退到第二座山,然后斬斷鐵鎖,這樣一來,不但有時間緩沖,也可以繼續以第二座山為屏障抵御來敵。如此設計,不可謂不巧妙。
連地獄路那種情況海明威都不怕,更何況眼前這小小的鐵索了。騰空而起,腳下輕動,懷抱著唐月華整個人已經落在鐵索之上,在他懷中的唐月華全程都非常平靜。臉上帶著安心的笑容,似乎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這一條鐵鎖是向斜上方延伸的,顯然盡頭處的山峰要比之前的高。海明威憑借著自身魂力作用,整個人就像是貼在鐵鎖上一般向前滑動。兩座山峰之間的距離很遠,足有近千米。
伴隨著前行,逐漸步入鐵鎖中段,在山峰的影響下,腳下鐵索的晃動也變得越來越劇烈起來,幾乎一致都在左右擺動。幅度幾近十米。走在最前面的灰衣人停了一下腳步,回頭看向海明威,見他抱著唐月華順利的跟上,這才繼續前行。顯然,他并不像表面那樣不近人情,至少還在關心海明威,或者說被他抱著的唐月華的情況。
接下來的路,就像是不斷的重復,只不過山與山之間的深澗變得越來越深。一直通過鐵索來到第四座山峰時,鐵索的情況已經開始發生改變,由于寒冷和濕氣,由第四座山峰到第五座山峰連接的鐵索上面凝結了一層冰棱,滑不留手。令前進的難度大幅度增加。
這次,為首的黑衣人沒有急于前行,而是先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一根繩套,一邊系在自己腰間,另一邊則拴在面前的鐵索上。另外三名灰衣人也在進行著同樣的動作。
“給你。”為首灰衣人扔過一根同樣的繩套給海明威。以海明威的實力自然是不需要這些東西作為保護的,更何況他還能飛,還有能夠凌空漫步的月步。但他還是像四名灰衣人那樣拴上了鐵索,繼續保持著屬于他的低調。
繩套拴好,四名灰衣人的目光中都多少有了分緊張,顯然,這段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為首灰衣人長嘯一聲,騰身而起,這一次,他明顯控制了自己騰空的高度和前進的距離,腳尖在鐵索上輕點,再繼續前進,每一次起落,都在十米左右。
直到他出去五十米,第二名灰衣人才行動起來,學著他的樣子在鐵索上借力。他們身上的繩套就在鐵索上滑行,絲毫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而又可以起到足夠的保護作用。
海明威依舊在最后,他當然不會有什么緊張的反應,也沒有向前面三個人那樣借力跳躍,他明白,四名灰衣人之所以那樣選擇,是盡量減少與冰凍鐵索的接觸,畢竟,冰凍的地方不可能完全一樣,出現任何一點變化,都會引起自身失去平衡。
第四座山峰的高度已經超過了兩千米。從這里掉下去,只要不會飛,就算是魂斗羅也很難存活。最后這段路也顯得格外長,很快,四人都已經隱沒在云霧之中。
就在海明威抱著唐月華悠然的繼續前行時,突然,一股莫名的危機襲上心頭。危機感出現,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最前方的為首灰衣人,見聞色瞬間發動,無形的波動朝前方蔓延…可他看到的,卻是那名灰衣人已經登上彼岸,和先前一樣,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他們。
可是,危機感卻驟然變得強烈起來,在這種時候,海明威立即加大了見聞色擴散范圍,這才發現了危機真正的來源。一只體型龐大的怪鳥,正從一側的云霧中飛來,而它行進的路線,正好要經過鐵索的位置。
能夠在兩千米高空飛行的鳥,其身體強度自然恐怖,那些鐵索又是在冰凍后變得很脆。一旦撞上,結果可想而知。
并不是海明威的感覺不敏銳,而是在這高空之中受到的影響太大,溫度、云霧、風、腳下鐵索的變化,還要觀察四名灰衣人,一心多用之下,他能夠憑借直覺發現那怪鳥的出現已經很不容易了。
危急時刻,海明威彈指間。一道武裝色凝練的金光射出!
“小心!”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他那武裝色金光轟擊在怪鳥身上,將其頭顱完全炸碎的同時,那頭怪鳥龐大的身體也重重的撞擊在了鐵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