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圣山專門傳遞而來的消息以及修真界目前的一些傳言綜合匯總而來,鬼尸城已經在十一位化神期老祖、兩百位后期修士、四百位初中期修士的聯合出手之下,徹底消失在靈山之巔”裴一才說到這里的時候,滿滿都是羨慕的神情,似乎因為未曾參加這種盛會而留下不小的遺憾。
“圣山固然是集中了不少的力量,可是剿滅鬼尸城定然不是說的這般容易,傷亡如何?”因為對于鬼尸城有足夠的了解,趙守壽所有的問題都是一針見血的存在。
“師弟睿智,化神期修士未曾隕落,不過其中兩位初期修士在戰斗的最后階段受重創,元嬰后期修士隕落超過十五位,初中期修士更是超過五十位,鬼尸城的實力果然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過收獲也是相當之豐厚的,且不說一些秘而不宣的寶物,僅僅是當初宗門所留,已經讓活著回來的修士發了一筆小財,據說曾經在鬼尸城深處出現一件五階中品防御性靈寶,在化神期修士中間引起不小的爭奪”
果然相對于危險寶物才是永恒的話題,隕落的修士已經成為一個過去式,對于包括裴一才在內的所有的修士來說,攜帶寶物而歸的幸運者才是羨慕的對象。
“師兄休要羨慕這些修士,寶物需要煉化之后方才是屬于自身的實力,這些寶物威力品質固然不菲,可是在鬼尸城之中浸透時間過長,驅逐尸毒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對于這些寶物趙守壽并不羨慕。
尋覓各種寶物的機會是隨時都存在的,最起碼在修真界一些亙古存在的著名險地之中,一些四階上品乃至適用于化神期的五階靈物也是層出不窮,可是受制于這里的危險程度,也只有一些化神中后期修士有資格前往一探。
當然在修真界一定也是存在一些膽大的修士的,以元嬰后期的修為前往其中探險也是層出不窮的存在。
一旦成功,哪怕只是在外圍尋覓一番,一定也是有所收獲的,若是有足夠的機緣,前往深處一行,說不得也可得到一些逆天的寶物,從而實現修行之路的上逆天者。
等待這些修士更大的可能則是失敗,一旦闖蕩失敗,對于元嬰后期修士來說,則是意味著隕落。
“為兄本身的修為已經走到了盡頭,所剩不多的壽元,也只是希望宗門未來可以有一個不錯的發展,羨慕這些寶物也是想要用來夯實宗門的底蘊而已”忽然間話語一轉,裴一才的語氣之中又是無盡的悲涼。
“師兄何必自我放棄?哪怕是轉世投胎,將來未必沒有機會重新走上修行之路,靈魂強盛,也有可能成為地府的鬼仙,死亡并不是結束,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趙守壽安慰的語言也是干干巴巴相當之勉強的。
兩人的交談終究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在將黃明國皇室的邀請函送上之后,裴一才再一次踏上奔波之路,為宗門的發展發光發熱。
對于他的努力趙守壽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未來隨著培靈門實力、影響力的雙重增強,婉兒與穎兒母女二人也可得到更多的助力。
“穎兒求見父親大人”很快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穎兒,還不速速進來,最近一段時間可有認真修行?可曾惹得你母親生氣?”對于女兒的溺愛是難以言表的。
語氣之中的嚴厲,同樣難以遮掩濃郁到極致的父愛,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許久未曾見面,而產生的一絲虧欠。
從趙穎兒出生開始截止到目前同樣已經超過百年的時光,在這期間,趙守壽除了前五年的時光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都處在一個閉關修行的狀態之中,偶爾出關大部分也是為了某一種天材地寶或者任務。
總之用來陪伴的時間是相當稀少的,每一次相見趙守壽都是有一種舐犢之情,一種莫名其妙的虧欠充斥在心間。
“父親每一次閉關至少都是數十年,若是穎兒未曾凝結金丹,這一次見您老人家,恐怕已經是一副老樞面孔了”穎兒語氣之中一股明顯用來撒嬌的語氣,直接讓他心頭的火氣全部熄滅,在培靈門乃至整個黃明國內,估計也只有趙穎兒可這般大膽的直接反問。
“這倒是為父的不是了,奈何修為晉升元嬰之后,似乎時間已經成為一個特殊的概念,日后凝結元嬰之后自然會清楚的”趙守壽簡單的解釋一番,露出一種糾結的表情。
“父親大人一句話可是讓女兒的修行資源減少一大半,母親、裴師伯共同將所有的資源供應全部掐斷,只有完成宗門任務之后,才能賺取一點點可憐的修行資源”說到這里的時候,除了玩笑之外,還有一絲絲調皮。
也許在剛開始之初,趙穎兒并未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也可曾經有過一些怨恨,不過隨著時間的消逝、閱歷的增加,作為一名合格的修士,是一定可以弄明白其中關鍵所在,這種怨恨會成為一種感恩。
在修真界也只有父母與子女這般天生無法分割的血親一般的存在,方才會采取這種方式促進其成長。
“若非是為父強行掐斷各種資源的供應,且不說未來的元嬰,恐怕進階金丹中后期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休要在這里胡攪蠻纏”趙守壽笑罵一聲。
父女兩人交流一番之后,很快已經各自恢復正常的修行生活,數日之后,趙守壽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地之間,應邀前往參加黃明國皇室舉行的交流會。
當初在裴一才提出要求時,他之所以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除了為培靈門站臺之外,也是想要趁機與黃明國皇室唯一一名化神期修士請教一番。
作為黃明國范圍內唯一一名化神期修士,也是趙守壽短期內有可能正面接觸到的唯一一名化神期修士。
無論是一些修行經驗亦或是一些無意之間三言兩語的指點,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經驗和寶物。
畢竟趙守壽并無任何來自前輩的遺澤,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自行摸索,目前他關于化神期的所有了解都是來自于一些玉簡和修真界傳聞之中的三言兩語,總之是十分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