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于這里有一個基本的了解之后,趙守壽原本略帶一絲焦急的心情反倒是徹底的放松下來。
從坊市的情況來看,若是想要換取一些品質較高的寶物,一定是存在某些并不知情的條件。
只有在滿足這些所謂的條條框框之后,方才會得到一些正規或者地下拍賣會、論道會等等名目繁雜的邀請。
至于具體的條件趙守壽并不清楚,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猜測,心中還是有一個大致判斷的,
這一切的來源無非就是修士本身的實力。
在兩千年一次的資源分配大會之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場場的比拼,這不正是能夠展現修士實力的最佳場所?
“師弟可曾有所收獲?據說這里的坊市之中遍地都是寶物”方一進入閣樓之中,裴一才的聲音已經傳入耳中。
“坊市之中清一色都是四階以上寶物,可惜都是大眾貨色,對于我等修為有明顯輔助作用的天材地寶卻是少之又少,
偶爾出現一件,
要求也是特別苛刻,我也只能失望而歸”趙守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資源分配大會的實質依然是對于各大宗門實力的一個綜合評比,
師弟且安心調息,只要能夠取得幾個回合的勝利,想來達成目的的難度并不算太過高不可及”裴一才在一邊開解,他似乎了解一些情況一樣。
“師兄教訓的是,與其像是沒頭蒼蠅一般亂竄,倒是不如趁機機會在這里靜修一番”趙守壽儼然是一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乖寶寶模樣。
裴一才原本想要展現一下自己明顯更勝一籌的見識,此番卻是被噎的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反倒是趙守壽的心中更有數,對于之前的猜測也有了一個肯定,靜下心來開始調息自身的狀態。
此次參加資源分配大會,作為培靈門唯一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必然會孤身一人面對無數的強敵,只有將自身的狀態始終保持在一個巔峰水準,方才有取勝的可能。
月許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日萬眾期待的資源分配大會終于正式拉開帷幕,第三等宗門修士分為元嬰初期、元嬰中期、元嬰后期三個組進行比拼。
數量最多的自然是初期修士,足足超過三百名修士逐對廝殺,
中期修士約莫在百人左右,后期修士只有寥寥二十余人,裴一才縱然已經全力以赴,依然未曾在比斗正式開始之前打破瓶頸晉升中期。
這些擁有元嬰后期修士坐鎮的宗門,并未達到第二等宗門的要求,因此只能在這里進行爭奪。
他們天然是擁有不小的優勢的,因為在每一次排名之中,后期修士的分數是第一位的,哪怕只有一位后期修士坐鎮,并未曾贏得同階戰斗之中的任何一場,也是可以堂而皇之排列在其它宗門之前的。
哪怕趙守壽對于這種規則并不認可,可它已經作為一條鐵律存在萬年的時間,這里唯一認可的就是修為實力。
至于二等宗門、一等宗門之間究竟是通過何種手段進行資源分配,趙守壽并不清楚,不同的宗門在不同的位置,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前往觀摩。
修士之間的廝殺是通過抽簽的方式確定,通過修士之間不同的氣息,可以輕易將已經比斗過的修士區分出來,不會有再次碰面的可能。
“五十六號,
一個不好不壞的序列,不知對手又應當是誰?”望著手中的玉簽,
趙守壽開始尋找第二十八號擂臺,
這是要進行第一場比斗的所在。
元嬰中期修士數量并不算多,所建立的擂臺數量也是足夠的,可保證所有的修士一次性完成一個完整的比斗輪回。
只需要百日的時間,即可完成所有的比斗,確認所在宗門在第三等之中的總體排名,趙守壽作為培靈門唯一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可謂是重擔在身。
“黃明國培靈門趙守壽見過道友”
“紫玉國喬氏家族喬風明見過道友”
趙守壽的第一位對手是一位手持折扇書生模樣的修士,不過其修為應當是新近晉升時間不長,偶爾還會有起伏的氣息傳來。
“比斗開始”擂臺防御光罩之上一個陌生的人臉出現,宣布戰斗的開始,應當是某一位化神期修士的分神之一。
喬風明明顯對于自身的實力很是明白,戰斗方一開始即在第一時間搶先出手,試圖通過這種強占先機的方式在后續的戰斗之中取得一絲絲的優勢。
若是換一個對手也許會順利讓他實現目標,可惜對面的趙守壽同樣對于搶占先機有特別的嗜好。
因此兩位威震一方的元嬰中期修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手,一根降妖寶杖在激射中途與一柄前寬后薄、造型奇特的飛劍直直毫無花哨的撞擊在一起。
也許兩件后天靈寶單純從比斗的威力來說,都稱不上是各自壓箱底的手段,在這個關鍵時刻祭出的一定是祭煉時間最長,心意相通、如臂指使、最常用的經典法寶。
降妖寶杖乃是趙守壽在凝結元嬰之后,為了與天雷宗孫誠對抗,從培靈門得來的第一件后天靈寶。
從開始到現在一路走來一直相伴,經過長達足足兩百年的祭煉,也算是他最為熟悉的寶物之一,下意識在第一時間將其祭出對敵的。
“咻咻”當兩件后天靈寶相互較勁、勢均力敵形成對峙的時候,一聲異響從左耳邊穿過,趙守壽腳下一陣靈光閃過,在一道小船的輔助之下飛速向右側躲閃。
另外離鏡之上射出一道激光,直直落在書生修士的額頭之上,爭取而來短暫的時間,來自皇室的四階中品黃河缽盂,則是噴出一道熾熱冒著白色熱氣中間夾雜著赤紅色火焰的靈水。
離鏡在進行反擊的同時,依然未曾忘記本身的職責,即全力進行防御,兩根幾乎消失在神識感知之中的牛毛針,在鏡面之上留下一條細細的裂痕。
當然一切的付出都是有價值的,正是以離鏡的輕微損毀為代價,趙守壽的一系列凌厲的反擊,也紛紛落在對方書生修士的頭上。
黃河缽盂之中這種熾熱的紅色靈水,同樣出自皇室,乃是一種貨真價實以特殊手段煉制的靈水與靈火的結合體,端的是威力無窮,最起碼同階修士是不敢進行正面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