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品質較高的靈湖之上,尚且有一些頭發胡須花白、滿臉皺紋的皇室成員在陶冶情操一般垂釣著。
他們并不在乎有無收獲,更多的時候享受的是過程,大部分修士在將靈魚釣上來之后,還會進行放生。
只會留下一些少量品質較高的靈魚收入囊中,看其悠閑自在的樣子,真真就像是一片毫無爭奪的世外桃源一般。
初見此情景,直讓趙守壽產生懷疑,他是不是依然處在一個為了各種修行資源拼命爭奪的修真界。
當然這些老家伙本身的修為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也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為,三分之一都在元嬰期以上。
哪怕他們的潛力已經耗盡,本身的修為再無向前一步的機緣,充足的時間足以讓他們將自身的修為打磨到一個極致巔峰的狀態之上,可保證處在同階之中的前列。
這些修士已經很少在修真界行走,也是皇室的底蘊之一,一旦面對強敵的進攻,這些老家伙定然是第一波出戰的存在。
這些恬然淡薄的修士也只是引起他一點點的注意力和驚訝而已,隨即很快他的目標已經轉向大大小小、品質不同的靈花之上。
“祁陽紫紅花、九星瓢蟲靈花、元陽花、羽白玫瑰花”御花園入口處,四個獨立的花壇,其中生長的靈花品質已經是讓他頗為目瞪口呆。
這些靈花的品質清一色的三階中上品,卻勝在稀缺,最起碼在修真界坊市之中都是相當之稀少的。
一旦在坊市之中出現,一定會引起一陣哄搶,尤其是在煉制一些冷門靈丹的過程中,作用尤為明顯。
其中最珍貴的當屬三階上品祁陽紫紅花,是可以作為一些四階靈丹輔助靈藥的,趙守壽曾經同樣因為缺少這種少見的靈花,導致數種靈丹煉制功虧一簣。
要明白這里只是御花園的入口而已,按照正規的布置手段,越往里前行,才會遇到越珍貴的靈花,入口處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每一種靈花對于自身的生長條件、要求都是完全不同的,每一個花壇都是專門進行設計建立而成的,想來這才是御花園可以長久存在下去的根基”在他看來除了靈花之外,最珍貴的當屬一個個風格迥異的花壇。
這些花壇都是根據靈花的生長喜好建立而成的,只要有花壇在,哪怕靈花因為種種原因導致枯萎,也可進行后續的培育。
越是珍貴的靈花,對于生長條件越是苛刻,對于靈力的要求反而成為最容易達成的目標,對于特殊土壤、靈水、環境的調節才是最重要的。
“哪里來的土包子,竟然對著御花園入口大放厥詞,現在任何一個不成氣候的修士都有資格進入御花園了嗎?”一聲嬌叱將陷入沉思之中的趙守壽驚醒。
在其身后一位身著一身嬌艷大紅袍,在一群宮女、內官層層保護之下,面容精致、秀發飄飄、滿身散發驕橫氣息的女修,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訓斥著。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
趙守壽踏上修行之路以來,縱橫三個修真界,一路走來見過的女修不在少數,或者冷艷、或者高傲,或者平易近人。
每一位能夠在修行之上有一些成就的女修唯一的共同點則是精致的外貌,在靈力的滋養以及一些專門用來養顏靈丹的作用下,并無太過丑陋的女修。
不過這些女修同樣是在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無論如何掩飾一些特殊的經歷留下的痕跡是無法掩飾的。
對于這些女修,趙守壽一直以來都是敬而遠之,不會有任何的心動,除了曾經在初踏煉氣期之時所遇見的白柏之外,這位略帶有一點刁蠻神色的皇女是唯一的一位。
或許是得益于皇室獨特優越的生存環境,從未因各種修行物資的缺乏產生困擾;或許是天性如此,總之在這位金丹后期皇女出現的時候,向來穩固的道心出現一絲絲的裂縫。
“哪里來的登徒子,直勾勾的盯著本皇女,侍衛還不速速出手將其擒下”只聽得一聲嬌叱,皇女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這里乃是皇室要地?道友緣何出現在這里?”隨行的侍衛倒是頗為謹慎,并未貿然出手,反倒是開始開始詢問起他的來歷。
相對于刁蠻任性卻略微有一點單純的皇女來說,這些侍衛的經驗明顯更為豐富,能夠光明正大出現在這里的修士又豈是易于之輩?
“某乃是培靈門長老趙守壽,此番應邀前來參加化神大宴,皇室特別恩準,可在除了后宮、冷宮之外的地方觀摩,若是某未曾理解錯誤的話,御花園應當是在許可的范圍之內的”趙守壽和顏悅色的說著。
作為一位貨真價實的元嬰期老祖,按照常理來說,根本不用過多將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責問放在心上。
哪怕這位金丹期修士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皇女也是一樣的,只要放出元嬰中期修士的氣勢,自然可將其震懾。
“既然是應邀而來,為何在御花園之中停駐?為何像是一個登徒子一般?”皇女顯然未曾從氣氛之中醒悟過來。
“前來御花園自然是趁著花期尋覓機緣,至于后一個問題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哈,他日有緣再見”伴隨著暢快淋漓的大笑,趙守壽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
原地的皇女臉上卻是一陣羞澀的泛紅,在她過去數百年的人生之中,從未有人如此熱切的追求,心里雖有一些惱怒,卻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
倒是遠處一些釣魚的老者,一個個轉過頭來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頗有興趣的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