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中型靈石礦脈隸屬于地心地下城,主要從其中擢取大量好處的是元嬰老祖以及他的嫡系血脈。
趙守壽只是一個新近加盟金丹初期修士,且不說是從靈礦之中分潤一些好處,甚至元嬰老祖的真容都未曾親自見過,五百塊上品靈石已經是他所有的待遇。
既然如此現在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靈石礦之上獲取一些收益,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至于靈石礦脈的損傷,自然是由其它修士日后想辦法去一一解決。
金丹期修士在一些煉氣期、筑基期修士眼中已經是陸地神仙一般的存在,在元嬰老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地心地下城可以延續下去的鎮海神針永遠都是元嬰老祖,六位金丹修士之所以能夠看起來威風凜凜,只是他老人家將全部的精力放置在修煉之上而已。
正是因為以上種種原因,這座靈礦脈他是不會特別重視的,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和精力,倒不如思索一番后續如何將湖泊布置起來。
這座小小的湖泊可是實打實的內藏乾坤,既可利用靈脈、水脈來充當一處洞府用來短時間的閉關療傷,也可在關鍵的時刻用來躲藏逃避敵人的追殺甚至是絕地反擊之場所等等,總之用途是相當之廣泛的。
最佳的手段自然是以陣旗將其封鎖,可惜地心閣內并無相關的水屬性陣旗,現在如此倒是頗讓人撓頭不已。
這一次趙守壽之所以愿意與韋一華聯手作戰驅逐妖獸,除了按照慣例向地心地下城獻上一個小小的投名狀之外,趁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將湖泊布置一番,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所在。
“兩只新晉二階上品鸕鶿,占據一個小小不起眼的湖泊應當也不算是太過蹊蹺,順便可將其野性鍛煉一番”思索一番之后,一個全新的念頭在腦中升騰而起。
近些年在趙守壽的全力支持之下,一對鸕鶿順利晉升二階上品,戰斗力在同階之中也并不算太過弱小。
不過他的能力也只能到這一步,妖獸從二階晉升三階,比修士從筑基到金丹更為艱難,除了努力之外,更多的是天賦、運氣、機緣。
兩只鸕鶿最終能否打破重重阻礙,晉升三階實現生命的升華,趙守壽并不能提供太多的幫助,更多的是對于它們自己的考驗。
此時將其釋放在外面,獨立占據一座擁有三階靈脈和水脈的湖泊,是一個考驗也是一個機緣。
若是能夠在次大陸妖獸的圍攻之下堅守下來,將血脈之中傳承的野性激發和潛力激發出來,未來成功晉升三階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當然若是在此自我進化的過程中失敗,縱然是有他的庇佑不會失去生命,卻也將失去晉升的機會。
總之這個選擇對于兩只鸕鶿來說是一次豪賭,成則皆大歡喜,敗則萬事皆休,優勝略汰也是修真界最真實和殘酷的法則。
不僅是鸕鶿,身為修士的趙守壽也是難以避免的,若是不能一路向前,等待他的最終結局也只有淘汰而已。
“靈礦脈完整移交,趙某人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還是速速將大陣布置下來,但凡是出現一些風吹草動,務必第一時間向地下城求援”兩月之后地心地下城派遣的修士準時出現,十位筑基期修士,百余位煉氣期修士。
“長老叮囑,我等必將銘記于心”為首的筑基后期修士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顯然身為元嬰老祖的嫡系族人,在出發之前得到一些護身的寶物。
“某去也”只聽得趙守壽一聲大喝,身形沖天而去,他并不關心靈石礦脈的命運,防擦的叮囑也不過是身為長老略盡一份微薄之力而已。
他的心思早早已經飛向遠處的湖泊之中,既然有人前來接手,趙守壽自然是樂得輕松離開。
半日之后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湖泊附近,雖然距離上一次前來已經有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得益于一對紅玉蟾蜍的威名,從周圍的情況基本上可判斷近期并無妖獸或者修士前來,從這一點來說他是比較滿意的。
“這片湖泊若未曾深入其中,并不算是太過引人注意,除了一些水屬性妖獸之外,短時間內并無太多的風險”趙守壽頗為滿意的點著頭。
“呱呱呱”兩只再一次得到自由的鸕鶿很是暢快的在湖面之上游動著,短小的翅膀奮力揮舞,一雙小小圓鼓鼓的眼睛迷離著,顯然對于這里的環境很是滿意。
鸕鶿并不是單純的游動,伴隨著每一次游動,也會不由自主的引起靈力和水脈之力的晃動,定然是在努力吸收著游離在天空之中的靈力。
這也是靈獸一種獨特的修行方式,當然只有在心情處在極度舒爽狀態之中的時候,方才會出現眼前的情景。
“既然兩個小家伙如此喜歡這里的環境,趙某人自然也是不吝力氣改造一番的”趙守壽呢喃一聲,隨即身影快速消失,沿著原本風景秀麗的湖邊改造起來。
改造的原則只有一個將這里原本的環境破壞,使其看起來臟亂差,盡可能降低其注意力,免得引起一些妖獸的注意。
另外布置一套用來擾亂破壞略帶一絲幻象的陣法,總之使這里的環境看起來并不是太過宜居。
三階以上妖獸除了對于老巢內靈脈的要求之外,良好的環境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趙守壽的目的就是盡可能降低兩只鸕鶿的危險。
當然這一切的行動其實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若是真的遇到一只喜歡這里三階以上妖獸,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成為決定性因素,到時候還需要實打實的做過一場,方才有可能將這里保存下來。
“這里已經是趙某人的地盤,何方道友在遠處窺探?”十日之后凌晨時分,趙守壽一雙眼睛之中射出一道精光。
原來是正在修行調息之中的趙守壽,驀然清楚的感受到另外一位同階修士的信息,只不過這位修士應當是曾經遭受過一些創傷,氣息忽上忽下有一些不穩定而已。
“游修孫坦之見過道友,只是偶然經過此地,見這里靈力充沛想要休整一二,未曾想到沖撞道友,請道友見諒”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位身著青衣的修士一步步走了出來,雙方之間處在一個基本安全的距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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