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羅漢銅人大陣本就是佛教之中赫赫有名的攻防一體的特殊陣法,且其對于修士的修為并無特殊的要求,陣法的威力與組成陣法的修士是呈現正比的。
例如以煉氣期修士為主組成的陣法,其威力自然是限制在煉氣期之內,筑基期修士組成的銅人大陣基本不會超越筑基期。
這種特殊的銅人大陣可以大幅度增強修士的防御力和攻擊力,卻始終無法超越最高修為層次,這也是它最大的缺憾。
惠眾和尚以小神通形成一座銅人大陣固然超出預料之外,卻也同樣難以克服其天然存在的缺陷。
若是換成另外一名修士對于這種以多欺少的流氓打法尚且有一定的忌憚,精通控水化獸靈術的趙守壽卻是無所忌憚的。
十余只海狼之后,在大量一元重水的支持下數只拍打著胸脯的黑猩猩,橫沖直撞的與銅人交戰在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
眼見第一道小神通并未曾起到任何作用,惠眾和尚腦后第二道佛光猛人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這道佛光無論是體積、面積都無法與前者相提并論,不過其一瞬間爆發的威力卻是不可小覷,相當之強悍的。
縱然是已經千方百計防備、小心謹慎,這突然出現爆發的金光依然給他造成一剎那的失明。
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這一點點不起眼轉瞬即逝的時間已經足以在瞬間轉變戰場的主動權。
惠眾和尚身為同階之中的佼佼者,自然不會放棄這費盡心思爭取而來的戰機,只見其雙臂猛地向前伸去,其上的血管經脈猶如一條條有力的通道一樣瞬間鼓起。
這位盤佛者施展的依然是佛教之中大名鼎鼎的金剛拳,這門功夫入門容易精通難,惠眾顯然是在這上面下過一定功夫的,其造詣是相當之深厚的。
在拳頭選擇出擊的一刻,耳邊噼里啪啦的破空聲源源不斷傳來,拳頭表面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在靠近的時候尚且凝聚成一道道凸起的尖刺,直直指向趙守壽的心窩處。
一雙簡單的拳頭其上蘊藏的威力足以開山破石,若是能順利擊中目標,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叛佛者又如何?依靠本身的實力一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惠眾和尚臉上出現癲狂的神色,似乎已經看到在海外獨占一座靈島之后,另起爐灶的重新創建一座佛寺的美妙未來。
其實這些年以各種手段潛逃至海外的叛佛者并不算少,抱有同樣想法的同樣不在少數,可惜海外的修士囿于殘酷而獨特的環境,對于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顯然是并無太多興趣的。
“這一招聲東擊西真是妙不可言,不過若是單純想要以此為手段,擊敗趙某人卻尚且有一點不足”在拳頭即將與腹部零距離接觸的時候,只聽得趙守壽一聲嘆息,體表一層防御光罩驟然現身。
正是一直戴在頭頂卻因為法力消耗過多,始終未曾有機會展露鋒芒的二階中品凰冠網,且相對于一般情況下的純粹防御靈器來說,其中尚且攜帶有一點劇毒的反擊。
這件防御靈器當時花費不菲的靈石從一位煉器師手中購買而來,在筑基初期階段只能勉強催動,距離發揮出其實力尚且有一定的差距。
這種異樣的感受,直到晉升筑基五層之后方才徹底消失,這一場擂臺戰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實力的發揮。
最近數年通過對于這件靈器的韻養和深入了解,這使得趙守壽對其更是信心十足,對于成功阻攔此次來自惠眾和尚的攻擊也是堅信的。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作為一名戰斗經驗豐富,深諳其中道理的修士,他更是準備利用此次阻攔,反守為攻。
“鐺”只聽得一聲巨響傳來,惠眾和尚光芒四射、幾乎凝聚全身力量的一雙金剛拳與凰冠網的防御罩狠狠的撞在一起。
僅僅是隔空傳來的力量,直讓趙守壽倒退數步,幸虧他早有準備,一個躬身轉移右手準備良久的破月鏟劈空而下。
“嘎嘎嘎”兩只許久未曾出現的鸕鶿伴隨著其特有的叫聲,扇動翅膀飛躍而出,準備良久的本命靈術噴涌而出。
一向運氣比較好的兩只鸕鶿尚未來得及欣喜或者查看戰果,惠眾和尚的靈獸袋中同樣飛出兩只靈獸。
且從其表面來看它們顯然是與正常的靈獸有一定區別的,趙守壽尚未來得及體型,一聲更加響亮的爆炸聲已經傳播開來,整個擂臺之上陷入一片異樣的白光之中,兩位正在激戰的修士身影也是在同一時間消失。
不過從擂臺之上傳來的碰撞聲、爆炸聲、呼喝聲甚至是偶爾閃爍而出的特殊光芒,可以明確的知道里戰斗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是顯得更加的激烈,也許待得白光消失的時候,也是決出勝負的時候。
很明顯兩位修士都有同一個想法,即趁著白光的籠罩施展霹靂手段,將對方斬殺在刀下,決出最后的勝負。
面對著前所未有的強敵,在白光的遮掩之下,趙守壽自然也是不在留手,原本祭煉完成的四件靈器紛紛出場,在不同的位置向惠眾和尚發起攻擊,至于法力的消耗當然也是首屈一指的。
甚至在此期間對于兩只鸕鶿的傷勢都并未有時間查看,只是在扔出兩顆珍貴的療傷靈丹之后,催促它們繼續向敵人進攻,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既然祭出一次性靈獸,他口袋中的兩只野豬又豈能無動于衷。
且在兩只鸕鶿的掩護之下,說不得可趁敵人的大意之下,取得不錯的戰果,最不濟也可延長白光的遮掩時間,爭取時間施展更多的手段。
“轟”隨著兩只體型龐大野豬的爆炸,原本稍微有一些下消散的白光再次濃郁起來,這出人意料的一擊,如此慘烈的爆炸直讓他鮮血狂噴。
當然身經百戰的惠眾和尚同樣不是易于之輩,遭受重擊之后不進反退,一柄佛杖穩、準、狠向他的頭上落下。
當分水叉將其攔住之后,從佛杖突然裂開,一柄飛刀破空襲來,在將凰冠網防御光罩破除之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留在胸膛之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根靈針一閃而逝從其脖頸間一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