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沒有靈脈的荒島除了一些尚未開啟靈智踏入修行之路的野獸意外,基本上不會存在其它事務,除了偶爾供給落腳之外再無他用。
當然按照常理來說,以荒島之上肥厚的土地,用來養育一些凡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惜這里的環境與大陸完全不同。
在海外一般情況下,凡人基本上都是作為修士附庸的存在,若是沒有修士的庇佑和保護,隨意一只妖獸即可將其吞入腹中。
也只有在環境相對穩定的內海中心處的一些荒島之上,才會有一些凡人進行耕種,當然這里也是有一些低階修士坐鎮,以應對各種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趙守壽對于這些顯然是不感興趣的,之所以停留在此地,一方面是為了確認身后有無跟蹤者,畢竟財帛動人心,數量高達三千塊中品靈石的交易已經足以讓很多修士鋌而走險。
另外一方面則是想要在此地修正一二,不管是從紅魚島至青云島亦或是從青云島離開至此地,因為飛行術的施展丹田內的靈力消耗不少,務必及時恢復保證在抵達外海時保證一切處在巔峰水準。
至于荒島上面并無靈脈這一點對于身上有不少靈丹相助的他來說顯然并不能成為一個特別重要的理由。
因為內海擁有靈脈的靈島基本上全部都是有主的存在,不管前往哪里他都是顯得有一點格格不入的。
“從這里修士的反應來看,外海的危險比預料之中還要更高一籌,務必小心謹慎”趙守壽盤坐在一棵大樹之下低聲自語。
外海雖然危險重重丹液并不意味著毫無人煙,其實外海的一些靈島之上,同樣擁有不少修士占島為王,這些修士中大部分都是散修出身。
只不過因為妖獸頻繁的攻擊,占據島嶼的修士更換相當之頻繁,在一些海圖之上是沒有特殊標記的。
只有一些占據時間在一年以上,且實力雄厚的島嶼,才有可能得到內海各大島嶼的認可,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當然這些東西對于像是趙守壽一樣到處流浪,一心追求大道醉心于追求各種資源的修士,一定是不會在意的。
他們更在意的是哪里存在一些就近補給的無名坊市,價格更高一籌卻勝在方便快捷,畢竟內海與外海之間的距離著實有一點遙遠。
更何況還能就近處理一些戰利品,尤其是數量最大的各種海獸的軀殼,若是沒有固定的處理渠道只能白白浪費沒有任何收獲,最珍貴的妖丹當然是不會輕易出售的。
交給這些在外海討生活的修士,價格壓得低廉,多少也是一個收獲,可以換回一些靈丹、符篆等最常用的消耗品。
趙守壽進入外海之后第一時間正是需要搜尋這樣一種所在,在之前的一些打聽之中有一些收獲,卻不敢保證依然存在,畢竟這些小坊市幾乎都是隨時處在變化之中,幾乎沒有一個固定的地點。
“破浪船,敕”約莫兩日之后,基本恢復的趙守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靈船,也是在青云閣的收獲之一,是一件二階下品靈船,防御力、攻擊力并不算出色,唯一的優點則是速度,若是全力御使可與筑基修士御使飛行靈器相當。
本來這艘靈船并不在他的購買范圍之內,在青云閣老者的強力推薦之下,考慮到周圍的環境,終究還是花費一個不算高的價格將其買下。
其實在海外修真界靈船的適用范圍要遠遠高于飛行靈器,不管是追殺海獸亦或是遇險逃脫,都是最佳的幫手之一。
關鍵的一點則是靈船只需進行簡單的煉化即可,平日里并不用在丹田內韻養,只需在儲物袋中存放即可,絲毫不用擔心占據丹田中的位置。
二階下品破浪船在航行過程中只需要消耗一點點法力即可,一路上披荊斬棘勢不可擋,很快化為一道水線消失在海面之上。
“真是一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陸修士,一人一葉扁舟闖蕩外海,若是能夠返回倒是一個值得投資拉攏的潛力股”來者正是青云閣的老者,望著已經遠去的身影說著。
青云閣本就是青云門用來探聽消息的耳目,驀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大手筆修士,自然需要對于其背景做一個簡單的調查。
這些在青云閣內掌權的筑基期修士,全部都是青云門內長老,另外一個重要任務則是為青云門拉攏一些青年才俊,其中散修中的筑基期修士自然是第一選擇。
畢竟青云門只有一座小型靈島,門內可稱為主力的筑基期修士只有不到十人的樣子,想要擴大影響力著實是力有未逮。
不過他們對于客卿長老的選擇也并不是沒有任何考驗的,首當其沖的毫無疑問當屬戰斗力,畢竟在修真界戰斗才是永恒的旋律。
在海外修真界最能夠反應一位修士戰斗力的自然是外海,若是能夠獨身在其中闖蕩數年斬殺妖獸,并且安全返回不正是最富有說服力的證據?
青云閣與青云門的想法已經離開的趙守壽并不清楚,縱然是知道區區一個筑基門派的拉攏,他又怎么看的上眼?為他人充當打手的事情,趙守壽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五日之后望著身后消失的一座占地面積頗為寬闊的大型島嶼,他臉上的神情逐漸繃緊,這座沒有靈脈的大型島嶼正是外海與內海的分界線,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正是踏入外海的地界。
“轟隆隆隆”在離開島嶼削弱之后,大海之上來回頻繁的巨大波浪,直讓小小的扁舟處在一副隨時都可能淹沒的境地。
相對于內海的溫柔,這里還是真正的波濤洶涌,只有將這里征服方才能夠展現修士真正的風采。
除了一些恐怖的天象之外,趙守壽甚至感覺到此地的靈力都顯得異常的活潑,煉化起來的難度很大。
不過相對于這些他最期盼的海獸反而是杳無蹤影,甚至未曾發現一點海獸曾經存在的跡象,這才是真正讓人頭疼卻又難以解決的地方。
“每一位遇到的修士都在形容外海的危險,每一個玉簡都在簡介外海的恐怖,為何趙某人沒有一點感受?”面對這種情況趙守壽很是疑惑的說著,不由對于之前的了解有一點懷疑在內心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