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錐術本是在斬殺一位半吊子邪修之后,從一本傳承功法上面所學,其威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不過讓人忌憚的同樣是強大的反噬之力。
每一次在施展之后長達半年時間的恢復期,簡直讓人難以接受,這尚且未曾計算再次過程中幾乎無處無時不在的痛苦的折磨。
因此在煉氣期非是面對生死關頭趙守壽從來不愿意將血錐術祭出,不過在晉升筑基期后隨著修為的提升,肉體的強壯,血錐術最大的隱患已然消除。
其實這些所謂的隱患說到底不過是無法承受血錐術釋放之后,所攜帶而來的后遺癥,目前顯然已經不是問題。
且在經過筑基關卡堪稱脫胎換骨一樣的考驗之后,隨著體內精血質量的提高,血錐術的威力自然也是隨之而提升。
在所有的隱患均已經消除,沒有任何反噬之力,且血錐術的威能同樣對于目前的戰場有不小的增幅,趙守壽又怎么會不將其祭出?
“二階下品水屬性靈術水針術,威力不錯想要傷害老祖卻仍然有一點不足”金氏老祖利用手中一件大錘模樣的法器成功將兩根水針砸落在地,一副勝券在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驕傲模樣。
“勝負未分,閣下真的勝券在握?”趙守壽臉上出現一絲譏笑的神色,實在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半筑基為何能夠如此驕傲?難道從未聽說過“驕傲使人落敗”?
在雙方短暫交談的一個瞬間,另外一個水針已經成功突破金氏老祖的重重阻攔,狠狠扎在其腰部。
與此同時一件由其精血煉制而成的血錐狀物體已經破空而去,準備一舉將囂張的金氏老祖斬殺。
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修士的戰斗中過程中更是隨時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原本在水網術控制下的半靈器柳葉刀已經成功突圍而出,以其鋒銳的旋轉從另外一個方向襲擾而來。
這一定是金氏老祖在其源源不斷的攻擊之下,有一點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對所采取的圍魏救趙之策。
“半靈器操控起來所消耗的法力同樣不在少數,趙某可不信一位新晉的半筑基修士可使之如臂指使”趙守壽眼中露出一絲堅定的光芒,同時心中對于襲來的柳葉刀閃爍出一個危險卻無法禁止的念頭。
柳葉刀身為半靈器自然擁有一些靈器的特征,平日里也可在丹田內韻養,同樣煉化起來難度也相當之高。
這位所謂的金氏老祖在閉關之前不過是一位煉氣十層的修士,縱然依靠一些八面邪神的力量可勉強將其煉化,能夠辦到可能也僅僅只是最簡單的操作而已。
原本在修為成功晉升半筑基之后,只要耗費一些時間是可以將這件柳葉刀煉化的,不過這一切在趙守壽出現之后自然是不會有足夠的時間。
因此通過其操作過程中的一系列拙劣的表現,趙守壽基本可判定柳葉刀的煉化不過是能夠勉強操作的皮毛而已。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送上門來,某又怎么會錯過如此良機?”這個時候他的腦中閃現出一個從《裂地術》注釋中學到的小技巧。
其實以尚未煉化的靈器對敵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之危險的事情,金氏老祖估計也就是欺負趙守壽并無靈器傍身,才想要依靠法器之鋒銳正面將其擊敗甚至與斬殺。
可惜他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趙守壽身后雖然并無靈器傍身,也缺乏完整地傳承,不過卻永遠不會料到之前曾經有幸通讀過一位擁有一位經驗豐富筑基前輩所注釋的傳承功法和玉簡。
在修真界一些小家族或者門派的修為最高的一般也就是筑基期修士,因為可供養其修為提升的資源有限,因此對于各種修行中的小竅門特別熱衷。
這些小竅門都是受限于資源或者其它各種限制,不過經過時間的證明,無一例外其效果都是不錯的。
趙守壽此次準備御駛的正是一種名為“血污法”的小竅門,可利用經脈內血液的力量,短暫壓制靈器本身的力量。
也許在正常同級別的戰斗中只能起到一些干擾作用,不過用在此時壓制一位半筑基修士尚未煉化的半靈器想來是可以取得不錯戰果的。
趙守壽的目的當然并不僅僅是壓制,而是完整的將這柄珍貴的柳葉刀靈器奪入手中,恰巧此時其目的也正是將其擊傷。
“血脈靈力,壓制靈器,奪其之志,敕”柳葉刀在趙守壽的胳膊上留下一個顯著的傷口,不過血液卻未曾像正常一樣噴涌而出,反而是形成一道血柱一樣,很有規律的將柳葉刀澆了一個通透。
瞬間使其成為一柄通紅色的血刀,且因為血液本身的力量的侵蝕、壓制,金氏老祖本就只是勉強操作的半靈器像是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在空中打轉。
“血污法成,柳葉刀落”趙守壽一聲大喝,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只聽得“哐當”一聲,這件被寄予厚望的半靈器已經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血污法對于靈器的壓制只是暫時的,且僅對修士煉化的神識有一定的驅逐作用,對于靈器本身并無任何傷害,事后只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即可使其恢復正常。
“這件半靈器明明已經被某煉化,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半空中一直以來都是信誓旦旦的金氏老祖終于出現一絲慌亂,毫無疑問這也是落敗的跡象。
“筑基期修士的奧妙又豈是一個失敗者可以明白的,血錐術,爆”一聲帶著明顯藐視的話語從其口中說話,同時伴隨著一股轟鳴的爆炸聲傳來,金氏老祖不甘心的面孔被染成血紅色,隨即陣陣血色從五官處流出。
至此這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金氏老祖最終的命運依然是隕落在此地,原本隸屬于其所有的戰利品,自然也是被趙守壽收入囊中,其中最重要的戰利品莫過于趙守壽垂涎已久的半靈器柳葉刀。
“給某設計一個如此之深入的陷阱,今日事發還想逃命不成?”趙守壽雖未曾回頭,不過對于金氏族長的一舉一動卻是了如指掌。
“前輩饒命,這一切均是受制于金氏老祖的脅迫,只要留下一條性命晚輩心甘情愿將金氏家族所有積蓄全部獻出”金氏族長毫無節操的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