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間諜這種事情,蕭奕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從小到大,這種事情,蕭家這一代的孩子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只不過這一次有些特殊,她不僅要配合大千宮的女弟子們,應對的還是一個無比聰明的族長之女。
“雖然清衍靜的身份比較特殊,但是如果不特殊的話,這件事情也就不需要勞動你出手了,你們兩個身份實力都比較相當,而且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你應該對于現在的狀況更有經歷。”
事情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就不可能更改,更何況現在也的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件事情小醫仙是非去不可的。
“不過讓你這么一說,此事還真得做些別的解法,”蕭林在桌子上勾畫了兩筆,忽然抬頭問道:“大千宮和太靈古族的關系怎樣?”
“還不錯,”赤炎老仙的事情,白雪松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本身是個秘密,陸百川自然不會到處亂說,“你怎么突然想起太靈古族了?”
“仙兒的身份不夠,哪怕是讓她成為大千宮的弟子,也很難和清衍靜有所接觸,更何況她現在還不是大千宮的弟子,要想讓她和清衍靜之間能夠有一些聯系,自然是得想想別的路子。”
太靈古族和浮屠古族同為五大古族的身份,在浮屠古族之中,除了清脈之外的其他兩個主脈,目前的傾向已經很明顯了,蕭林記得在原著之中,他們是傾向于摩訶古族的,甚至還有人想要讓清衍靜和摩訶古族之人聯姻,既然有這一層關系,那么蕭林就更不能夠讓這件事情成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這些東西他必須要做好準備才行。
“如果是太靈古族那邊你有關系的話,那么用一用也無妨,大千宮和太靈古族的關系,其實還是非常不錯的,畢竟太靈古族是這五大遠古家族之中,唯一愿意和大千宮親密聯系的家族。”
太靈古族這種包容性非常強大的遠古家族,自然是很對大千宮的胃口的,既然白長老沒有意見,那么,接下來就可以去拜訪一下赤炎老仙了。
白雪松很快就離開了,那個盛滿資料的小匣子也被他拿走了,
蕭林想了想,從自己的體內空間之中取出了幾壇玉清天特有的好酒,包起來準備送過去當禮物。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太靈古族的駐地,我們去拜訪一下熟人。”
小醫仙微微垂頭,又抬頭忽然問:
“這件事情,要和陸百川說嗎?”
畢竟他們和赤炎老仙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聯系,蕭林雖然說和赤炎老仙之間有了一些交情,可是實打實的關系還是要靠陸百川維持。
“告訴他吧,大千宮和太靈古族之間的關系好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咱們過去,那就代表著大千宮也過去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能怎樣呢?”
小醫仙按照蕭林的指示去辦,很快又送回了消息,說是白雪松那邊有了新的想法,讓蕭林以長老的身份,帶一批弟子一起過去。
這當然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都是小事而已,蕭林應承下來,開始細心準備。
第二天一早,蕭林便帶人前往太靈古族的駐地,只不過有人比他們來的更早,他們到來的時候,浮屠古族的人正好離開。
為首者并不是蕭林見過的那位,而是一個模樣枯瘦的灰袍老者,蕭林帶著人從天空落下的時候,這位老者正笑著和赤炎老先互相作揖,是在告別。
既然和他們這些人撞上了,也終究是要過過話的。
“浮屠古族,玄脈玄機,見過長生帝君。”
蕭林也拱手,沖著玄機笑了一聲,這老頭子看著熱情,但是外表表現的情緒,實在是有些令人提不起好感來。
那雙眼睛之中流露出來的陰冷,和他這個名字倒是十分相符。
而且他的稱呼是長生帝君,蕭林的這個名號在天羅大陸之上,流傳的還是比較廣泛的,可是落在外面卻并不是很多,起碼浮屠古族這個時候應該是不知道才對。
否則昨日和于長老相見的時候,也應該有痕跡才對。
不過當著人的面當然是不能把這話說出來,兩個人客套了幾句之后,便各自朝著各自的目的地而去,赤炎老仙帶著人將蕭林等人接待進去,然后自然是各自安排,年輕人和年輕人在一塊自然是說的更開,和他們這些老家伙,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這次過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么禮物,這幾壇子酒是我族秘法釀制的菩提酒,赤炎兄可以嘗一嘗。”
赤炎老仙并不在意什么外物,他這個人素來愛酒,有這東西也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毫不含糊地收下,嘴上還在說著客套話。
“唉,你們來就來吧,帶什么東西啊真是…”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收東西的手法卻十分快速,很快就已經把東西收了起來。
蕭林:“…”
也罷,反正東西本來就是要送出去的。
小醫仙和陸百川等人,被太靈古族之中的一群年輕男女給簇擁走了,蕭林則是和赤炎老先一起來到了一座巍峨山岳之中,這地方倒是庭院成群,古色生香,倒是十分安靜。
大千宮的駐地確實沒有這樣的景象的,顯然是浮屠古族的特意安排,而且昨天去大千宮拜見他的人,怎么也沒有見到三大主脈之中的長老呢?
這些事情之中的奧妙,蕭林心知肚明,而且眼見赤炎老仙臉色顯得有些疲倦,他就知道,浮屠古族的人并不好對付。
“浮屠古族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麻煩?”和赤炎老仙坐下來之后,蕭林直接就切入正題:“先前那些人,似乎來意并不簡單。”
“你既然這么說,昨日肯定也是見過他們的人了。”
蕭林點頭,輕聲回道:“和赤炎兄不能相比,至少大千宮駐地的樣子和太靈古族的駐地還是很有區別的。”
赤炎老仙聽到他這么說,反而是失笑說道:“這個,其實是一件陳年舊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