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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純陽劍氣

大熊貓文學    逆行諸天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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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南山,也叫地肺山,乃是天下少有的道家福地。

  陳玄獨自走在上山的石階之上,他換了一襲青衫,背劍握扇,倒有幾分游俠意氣。

  半個時辰后,陳玄來到重陽宮前。

  陳玄朝四周看去,山上宮殿星羅棋布,鱗次櫛比,確是一副道家祖庭的氣象。

  “這位小道長,敢問馬鈺掌教可在山上?”

  陳玄攔下一個小道童問道。

  “掌教確在宮中,不知先生有何事?”

  陳玄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道童。

  “勞煩小道長將這封信交給馬掌教,他看了信自然就明白在下來意了。”

  陳玄微微一笑。

  小道童打了一個稽首,將陳玄引進一處偏殿,接著快步朝著重陽宮中走去了。

  不多時,一個高瘦的道人來了,正是與陳玄有過一面之緣的丹陽子馬鈺,當然,馬鈺認不出他就是了。

  “陳某見過馬掌教。”

  陳玄拱手行禮。

  馬鈺打了一個稽首。

  “陳先生不必多禮。”

  馬鈺很是客氣,先前的那封信是郭靖的筆跡,但上面卻還有東邪和一燈的署名。

  馬鈺并未見過東邪和南帝的字跡,但郭靖的為人他是篤信的,那么這兩個署名必然是真的。

  如此說來,對待陳玄的態度就值得商榷了。

  馬鈺將陳玄帶到了全真教的藏經之地。

  重陽宮依山而建,這藏經之所建在山洞之中,大小書架之上擺滿了道家典籍,當然,大都是與純陽子呂洞賓相關。

  畢竟全真教沿襲的就是純陽道脈。

  “這便是我全真教的藏經之所,先生既是要遍觀道藏,貧道就不打擾了。”

  馬鈺笑著說道。

  王重陽死后,全真教還能愈發興盛并非沒有原因。

  陳玄笑著點了點頭。

  藏經之地中靜謐異常,來往之人也很是安靜,陳玄得以遍觀道經。

  三棟瓊觀目錄、道德經、南華經、呂祖全經…

  林林總總,浩如煙海。

  陳玄自道德經開始看起。

  好在這些典籍都經由王重陽和全真七子整理過,每部典籍之上都有詳細的注解,否則以陳玄對道門的粗淺理解,多半是難以洞悉其中道理了。

  陳玄漸漸沉浸在全真道藏之中,幾乎忘記了時間。

  馬鈺派人按時叫陳玄用飯,陳玄就這樣在終南山上待了近半個月。

  直到這一日。

  “這是什么?”

  陳玄在呂祖全經中找到一張折疊的宣紙。

  他將這張紙展開,宣紙之上寫著兩個字——純陽。

  陳玄看著這張毫無折痕的宣紙,眼中精光一閃。

  他仔細看著這兩個字。

  字自然是好字,剛勁之余,卻又帶著飄逸之氣。

  只不過怎么看,似乎也只是兩個字而已。

  陳玄不知其中玄妙,他想了想,還是將這幅字放了回去。

  “莫非是呂祖親筆?”

  陳玄低聲喃喃。

  藏經洞中,不乏練功修行之人。

  陳玄尋了一處盤腿坐下,靜心默念大黃庭。

  丹田之中的陰陽真氣逐漸交融,化作了一方池塘。

  陳玄繼續默誦黃庭。

  池塘之上開出了一朵金蓮。

  這是道家修行難得的異象,不過并非是陳玄的道家修為有多高,只是功法高妙罷了。

  陳玄沉浸在丹田的玄妙意境之中,正欲繼續修行,不料變數突生。

  先前藏進呂祖全經之中的那張紙上,兩個大字脫離了下來,化作一道無形劍氣,穿過陳玄肉身來到丹田之中。

  陳玄猛地一驚,正要將這道劍氣趕出去,卻不想這道劍氣化作一節蓮藕,連在了那朵金蓮之下。

  陳玄睜開眼,雙眼發懵。

  陳玄并不知曉,大黃庭是雪中世界武當山掌教的功法,而呂祖正是武當祖師。

  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個相似之人留下的痕跡相互交織了。

  陳玄雖然不知其中關竅,但見那道劍氣并未作亂,他又奈何不得,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再者,他此行前來本就是要練就大黃庭,如今已然算是功成了。

  “似乎真氣更加凝實了,不過…”

  陳玄走出藏經洞,吐出一口濁氣。

  快要三月了,距離醉仙樓的十八年之約越發近了。

  不知完顏康去了何處,也不知醉仙樓之約能否完成。

  郭靖是穩贏的局面,陳玄也就不再關心此事了。

  歐陽鋒還沒來中原,老頑童遠在桃花島,一時之間,陳玄竟不知去向何方。

  他想了想,下了終南山。

  正午時分,陳玄到達劍冢峽谷。

  “雕兄,我回來啦!”

  陳玄在洞口把玩了一會藥蛇,這才走進洞中。

  神雕興奮地叫了幾聲,拍著翅膀朝著陳玄沖來。

  陳玄連忙閃躲。

  “雕兄,我這次來又是來找你借劍的。”

  神雕歪著腦袋,盯著陳玄。

  等到陳玄到襄陽城郊時,已然是黃昏時分了。

  陳玄走進小院的時候,穆念慈正在院里收衣服。

  “好久不見,穆姑娘。”

  陳玄順手把穆念慈手中的衣服接下,接著走進了側面的一間屋子。

  穆念慈暗啐一聲,跟著進了屋里。

  陳玄將衣衫放在塌上,不等穆念慈招呼就自個兒坐在桌前。

  穆念慈冷著臉。

  “你這些時日去了哪兒?”

  陳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說來話長。”

  穆念慈盯著陳玄手中的杯子,臉色更冷了。

  “那就長話短說。”

  陳玄訕訕地將杯子放下。

  “去了趟南方,又去了趟鐵掌幫,然后又去了全真教。總而言之,天南海北四處跑。”

  穆念慈沒有說話,只是替陳玄添了些茶水。

  陳玄松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可曾見到楊康義兄?”

  穆念慈想起包惜弱整天都在擔憂楊康。

  “差點見到了。”

  陳玄搖頭笑了笑。

  “你…”

  “你的劍練得如何了?”

  穆念慈和陳玄幾乎同時開口。

  陳玄愣了愣。

  “你想說什么?”

  穆念慈看了看他的雙眼,卻搖了搖頭。

  “我每日都在練劍,只是總有幾招不得精髓。”

  陳玄沉吟片刻。

  “明日一早我與你一起練劍吧。”

  穆念慈眉毛一挑,有些驚訝。

  “我快要走了。”

  陳玄這樣說著。

  穆念慈沉默片刻。

  “記得回來就好。”

  陳玄聞言一怔。

  “好。”

  他對著穆念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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