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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軍界武行

大熊貓文學    逆行諸天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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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山傲很有錢。

  不只是因為他開了武館財源廣進。

  他有很多徒弟。

  其中一個是津門總督的副官。

  他的這個好徒弟叫林希文,林希文對他很是孝順。

  鄭山傲是津門武行的總瓢把子。

  鄒容鄒館長和鄭山傲的關系很近,很近是多近?沒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鄒容是個寡婦。

  寡婦能做一館館主,足以說明她的手腕。

  林希文找到了鄒容。

  軍人作風,直接了當。

  兩件事。

  他要打敗他師父,以及軍界要接手武行。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鄒容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津門武行的頭把交椅,你來坐。”

  林希文起身,看向窗外。

  鄭山傲很高興。

  自家徒弟要和他拍一段影片,給總督過目。

  這件事要是辦好了,他在武行的威望將達到最高峰。

  屆時,他在頂點處退隱,也算是一段佳話。

  陳玄看著笑容滿面的鄭山傲。

  “鄭老哥,十九家武館的人我也教了,開館的事?”

  鄭山傲彈了彈煙蒂。

  “老弟啊,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是講義氣,你既然教了,那按理說我也該讓你開館了。”

  陳玄笑而不語。

  “只是,畢竟沒有教出幾個像樣的,老哥我不好給津門武行交代啊。”

  鄭山傲老了。陳玄心里這樣想著。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想要留給后人點真東西的鄭山傲了。

  名與利成就了他,最后也束縛住了他。

  “聽說軍界有意進入武行?”陳玄喝了口茶水。

  “陳老弟的消息很靈通啊。”鄭山傲笑瞇瞇地看著他。

  “弟子里也有幾個當兵的,不過哪比得了老哥你,教過一省督軍的副官。”

  鄭山傲心思急轉,他打定主意,今夜就要去打聽打聽通玄劍館的背景。

  “官做的再大,終究不算真傳。”鄭山傲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陳玄起身告辭。

  言盡于此,能不能醒悟,只能看鄭山傲的造化了。

  對于陳玄來說,津門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正是因為如此,也顯得格外新奇。

  趁著夜色,陳玄獨自走在大街小巷之中。

  拿著煎餅邊走邊啃,對于他來說,這已經是一種難得的消遣。

  不知不覺走到了貧民區。

  一群漢子握著棍棒朝著一個方向蜂涌。

  陳玄兩下把煎餅塞進嘴里,邊走邊嚼,跟在眾人之后。

  男人護著女人,坐在長凳上,各坐一頭。

  他穿著白西裝,帶著白帽子,留了一圈胡子,額頭很寬。

  陳玄認出來這是陳識。

  陳識握著一根竹竿。

  幾十上百個漢子聚在巷子里。

  但是人再多也不可能全部一起上。

  所以,長棍搖動,每一棍都能打倒一個。

  陳識的功夫確實不算弱了。

  所以數十個漢子打不過陳識一個。

  “這么巧。”

  陳玄從人堆中擠出來。

  “是挺巧的。”

  陳識摟著女人,看著陳玄。

  女人看了看陳玄,縮到陳識懷里。

  “找你打架的?”

  陳識搖了搖頭。

  “我們打過了。”

  陳識背著女人離開。

  陳玄聳了聳肩。

  “男人一旦有了女人,就變得不像樣了。”

  一群漢子打不過陳識,陳玄和陳識認識,而且看著白白凈凈的。

  所以,他們又被陳玄打了一頓。

  “所以,陳玄和金陵的那位有交情?”鄭山傲一只手夾著煙,煙蒂已經很長了。

  林希文恭敬地點了點頭。

  “他替那位揪出了個東瀛殺手。”

  “這么說,他在軍界…”

  “督軍吩咐,此人只能交好。”

  鄭山傲瞥了一眼手中的煙,這才反應過來,彈了彈煙灰。

  “挑個好日子,讓陳老弟開館吧。”

  林希文點了點頭。

  “陳識察覺到什么沒有?”

  陳玄躺在木桶里,面不改色。

  “應該…沒有吧。”耿良辰躺在另一個木桶中,面色通紅。

  “師父…只是驚訝我刀法進境很快。”耿良辰咬著牙。

  木桶里盛滿了幽綠色的液體,這是陳玄從川陜的幾個老前輩那兒換來的藥浴方子。

  “可別漏了餡兒,不然,你師父和你在津門都不好過。”

  一人學兩個門派的功夫,強歸強,但犯忌諱。

  尤其是在津門,最重規矩的津門。

  “你去踢館,館主自恃身份,不會和你交手,所以至多派個得了真傳的弟子。”

  陳玄瞇著眼睛。

  “對付他們不難。”

  耿良辰意有所指。

  “你不笨。”

  陳玄睜開眼。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耿良辰笑了笑,很灑脫的笑。

  “踢完你就走吧,帶著那個女人,離開津門。”

  陳玄笑得有些諷刺。

  津門的老頑固確實頑固。

  “我是津門人,死也不離開。”

  耿良辰適應了劇烈的灼熱感。

  “去川陜,那里是我的大本營,待上幾年,你再帶著女人回來。”

  陳玄一巴掌糊在他的腦袋上。

  “再回來踢館?”

  耿良辰揉揉腦袋,興奮地笑了笑。

  “我有沒有說過,為何教你練劍?”

  陳玄看了看劍架上擺的兩把劍。

  “打洋人。”

  耿良辰沉聲。

  “有命才能打。”

  “那我踢完就走。”

  “不算太蠢。”

  “你連個女人都找不著,還有臉說我蠢?”

  “女人是練武的大忌。”

  “我師父說師祖也是這么說的,但是他們還是娶妻生子了。”

  “所以你師父打不過我。”

  “整個津門,不,整個天下,誰能打的過你?”

  耿良辰有些氣憤,他覺得陳玄這是以勢壓人。

  “誰說沒人打的過我?”

  “時代變了,小崽子。”

  陳玄喃喃。

  一個月后。

  通玄劍館在津門最好的地段開館了。

  十九家武館的館主無一缺席。

  林希文也來了。

  他穿著軍裝。

  所以,他代表著軍界。

  “陳先生。”

  林希文坐到陳玄身側,點頭問好。

  “早就聽鄭老哥說起過林副官,總算見著真人了。”

  陳玄笑著拍了拍林希文的肩膀。

  林希文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勉強地笑了笑。

  “還是陳館主厲害啊,壓的這小子不敢抬頭。”

  幾個館主“竊竊私語”。

  陳玄笑了笑,靜靜地看戲。

  臺上是一出戲。

  臺下也是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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