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上了二樓,站在森光門前,幾次想要敲擊房門,舉到一半卻又都把手放了下來。
怎么辦?
如果不與伊頓說話,她怎么能放心讓這伊頓承受這些痛苦,可要是門打開了,那她豈不是很尷尬啊。
阿爾弗雷德來到二樓走廊,見此,目光幽幽地走了過來。
“海倫娜小姐。”
海倫娜咬了咬牙。“你不用提醒我,阿爾弗雷德。我想明白了,達米安的死不是伊頓的錯,父親的痛苦也不是伊頓造成的。我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去接納他,但是傷害他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定要和他當面講清楚。”
砰砰砰~
她終于下定決心敲門,門卻沒有開。
阿爾弗雷德咳嗽了聲,“我是想要告訴你,伊頓小少爺剛才出門去了。”
她覺得自己頭頂有一首涼涼。
“伊頓去了哪里?現在可是半夜啊。”
燈塔國不像是華夏國,如果你在燈塔國的半夜閑逛,你會遇到醉鬼、搶劫犯、幫派份子,甚至是職業罪犯。
阿爾弗雷德低聲說:“小少爺能走多遠呢。如果只是在韋恩莊園附近的話,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燈塔國的各個社區隔離性相對比較強。
公路、河流、城市中間的花園,都會成為隔絕兩個社區的隔絕帶。
正因為貧窮社區與富裕社區之間交互的人流量不是那么大,所以富人可以享受較為安全的環境。
警察們可以比較快速地抵達富裕社區。
當然,作為隔絕帶的副作用,就是警察們難以快速抵達貧困社區。
這甚至造成了一座城市內,某些無法無天家伙們堆積在一起,形成城中城的犯罪王國。
另一邊,森光漫步在韋恩莊園的花園中,觀賞呢喃夜色與美妙月色下的綠植。
心情難以平復,森光決定找件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阿爾弗雷德幫我在東區搞到了武館,我現在去那邊看看也好。”
他當即運起神行百步,以極快的速度奔向遠方。
因為體內內力增長,所以森光運起神行百步的腳勁越發遒勁,速度較之以往,居然快了一倍有余。
四十五分鐘以后,他來到了自己武館的地點。
武館位置不錯。
旁邊是一棟商城,左邊有酒吧、酒店,武館原本的位置則是在最顯眼凸出的位置,像是一個向外凸出的弧形三角,有點類似肯德基的布局。
話說過來,這里本來就是為餐飲門店嘛。
門上面上了鎖,森光想了想,沒有必要扯斷自己的鎖嘛。
他腳力一用力,噔噔噔兩下踏上墻壁,沿著磚頭的縫隙往上攀升,紅色T恤衫衣角飄飄,身若游龍,體似飛花。
花間游!
森光以花間游踩著墻壁登上窗戶,輕輕一推,便把窗戶給推開了,窗戶果然沒有鎖。
他走進去,轉了一圈自己的武館,嗯現在還是像餐館。
森光從二樓走到一樓,又從一樓走到二樓,決定先把兩層樓的桌子、椅子清空,給學徒們有個地方練武。
至于人家武館有的地板啊,木人樁啊,現代點的話有杠鈴啊等等設備,這些就等阿爾弗雷德給自己采購啦。
森光從二樓窗戶口躍了出去。
他輕盈落地,衣帶飄舞,只是奇怪這么好的地段,怎么就運營不下去了呢。
“阿爾弗雷德之前和我說,因為材料費用的原因,他們這家店才開不下去。這么說,哥譚市的食物價格在飛升?”
“負責哥譚市食物進口的公司,大部分是韋恩家族的公司,少部分公司應該是那幾家古老相傳的家族的公司。”
森光思路很清晰,憑借蛛絲馬跡分析出一個合理的結論。“貓頭鷹法庭正在與韋恩家族打經濟戰!”
如果讓阿爾弗雷德聽到他說這些,恐怕會大驚失色,并明白森光能戰勝小丑,絕對不是光憑借武力。
他太聰明了!
森光運起神行百步,往韋恩莊園的方向跑去。
一邊跑,森光一邊思考明天怎么離開莊園,來這里招收徒弟。
突然,他聽見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嚎叫但是被人迅速捂住嘴發出來的聲音,那聲音驟然卡住。
森光猶豫了下,我為了避免麻煩特意避開貧困的社區,這里可是富人社區啊。
怎么會遇到人打劫。
什么情況?
他掃過周圍,有幾家房子的房間亮燈了一會,但很快又滅了,似乎是不想惹事。
先過去看看情況吧。
森光走過去,卻見到一伙壯碩的蒙臉人,拽著一個華裔青年把他往墻角那邊拉。
如果只是一般的搶劫,森光是不準備管的,因為哥譚市到處在發生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并不鮮見。
可是那伙人全都手持砍刀,抓住華裔青年的壯漢,砍刀就架在別人喉嚨上。
皮都給割破了。
他們嘴里嘰嘰哇哇不清,大致都是人渣的狂言吠語。
“該死的黃皮猴子,你應該滾回你的國家,從我們國家滾出去!你上了我們的學,占用我們孩子的學習資源,害得我們孩子沒學上,這都是你們這群猴子的錯。”
“這家伙賴在我們的土地上,居然還比我們孩子混得好。”
“看看這個瘦小的猴子,他掙扎得真是像一條死狗。我用一只手就能抓住這個黃皮猴子的脖子,把他從地上舉起來,哈哈哈哈哈…”
“快點,出什么事情,我不好向老板交差,必須滅口。”
距離稍遠處,森光憑深厚內力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與低聲咒罵。
森光不由得挑起眉頭。“看樣子不是搶劫,倒是類似殺人滅口。”
“說起來,我還有個行俠仗義的主線任務沒有完成。”
被拽進巷道死角落之前,華裔青年拼了命地瞪腿掙扎,咬住抓住他喉嚨的手臂,那蒙臉白人匪徒痛叫之余,便用砍刀柄部砸在人他腦門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華裔青年覺得他完蛋了,這人的一輩子居然就這么結束。
就在他完全被拽入巷道內時,突然他聽見耳邊噗噗噗地聲音,幾聲之后,所有蒙臉白人全都松開了手。巷道之前,有人橫握竹棍,衣袖飄舞。
可能是因為月黑風高,華裔青年不知道為什么看不清這人的樣貌、身高,只覺得這個人神秘、可怕強大,而且輕松打退了剛才像是按死狗般按著他的幾個白人青年。
森光以10級心劍影響精神力的異能,使得華裔青年他們無法看清自己面容和身高,誤導他們看成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身影。黑暗中,森光壓低聲音,努力制造出成熟的聲音,說:“停手吧。”
幾個蒙臉白人不善地看著他。
“你是什么人?”
森光撇嘴,用命令的語氣說:“嗯,你們放開這個人,離開這里,然后回去反思一下。”
什么。
打手們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弄蒙了一會,差點有幫派領導過來的感覺。
他們反應過來以后,統統抽出砍刀。
”可惡,又來了一個黃皮猴子,兄弟打死他。”
“兄弟們,別怕,他就一個人,砍他。”
幾個男人舉起砍刀便往森光砍去,數把寒光閃爍的砍刀嚇得地上的華裔青年心猛地一跳。
在他看來,一個人力氣再大,動作再敏捷,也不能抵擋數把刀同時進攻啊。
亂拳打死老師傅,更別提現在是數把大砍刀。
森光手中竹棍輕轉,心中冷笑起來,打這群普通打手,自己很有壓力啊,一個控制不好這群家伙的腦袋不就爆炸成漿糊了嗎?
我最近肯定是跟韋恩家族的人接觸太多,居然不想殺他們。
算了,畢竟是在做宗師系列任務,任務名都叫做行俠仗義,不好大開殺戒。
竹棒揮動,戳、刺、挑、封、引,短短五下,每一下竹棒都打在這群打手的手腕上。
森光一棒打在一個打手的臉門上,又一棒打在一個打手的膝蓋上,刷刷幾下,他們不僅丟失了砍刀,還被森光全部打到在地。
一道竹棍便化作兩條棍影,一左一右地打在這群人嘴巴上。
“啊~嗚嗚…”
這群人的嘴巴,都給打裂了。
森光壓低聲音,淡淡道:“業務技能水平這么差,居然還學人家去給別人當打手。”
“就你們這種水平,我不會要你們,真不知道你們老板的想法。”
“你們可以滾了。”
“你…你…別動,我開槍…開槍了啊。”
森光偏頭看去,有一個打手癱坐地上,手里赫然舉著一把槍,顫顫巍巍地威脅自己。
他手一抖,槍開了。
華裔青年大叫了聲,“不!”
森光眼角映出一片火光,陡然的危機感與發射子彈時的火光,刺透黑暗,進入他雙眼。
受到此刺激,森光雙眼之間竟然閃過紫色的電弧。
邪帝舍利精華!
森光被這一槍給激發出魔念,表情肆虐肅殺,反手一記劍二十。
受到魔攻催發,劍二十劍氣化為紫紅色火焰,在空氣中變成一道直線,與射擊過來的子彈點對點、面對面,竟生生切開了那顆子彈。紫紅色火焰劍氣飛虹而出,切開子彈后,接著穿透進該打手心口,穿胸而過,余威穿透了他身后那面墻壁。
打手們震驚了。
輕而易舉地擊敗他們,此刻甚至手指發出‘激光’,切開了子彈!!
一個念頭跳出打手們的腦海。
中國功夫!
這個華裔會功夫誒,那種神秘強大的遠東武功。
他們完蛋了,他們肯定不是中國功夫的對手,對,他們要跑,現在就要跑。
華裔青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當他反應過來以后,望著這個邪異可怕的背影,心中竟升起無比崇拜的情緒。這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一定是一個飽滿滄桑的成熟男人,他肯定比自己要年長許多。
而且一定還是個美男子。
因為他的聲音富有磁性的同時,還有點清脆的感覺,就好像是百靈鳥的叫聲吧。真的是非常獨特的聲音,一聽就是高人的聲音啊。
一個魔異的男人高人形象出現在他腦海里。
森光撇過這群要跑的打手,眼底充滿暴戾。
我本來不想殺人,哪怕他是該死刑的罪犯,誰知轉手殺了一人。
罷了。
剛才要你們走,你們不走,一定是我對你們這群罪犯人渣太過寬容。
那么…
森光雙眼驟然間有紫色魔光掠過,邪異可怕,邪帝君臨。
兩指并攏為劍指,有紫色魔光縈繞。
“既然如此,你們便也用不著滾了。”
都得死!
小巷內,無情劍氣劍二十二受到魔念催發,簡直如同最可怕的魔光意念。紫紅色火焰般的劍氣組成漫天羅網,絕美的火焰縱橫交錯間綻放血紅色鮮花,制造數具尸體。
在死亡中誕生。
這群該死的打手罪犯哀嚎尖叫。
“救命,救命,警察在哪里?快來救我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你不是說要我們滾嗎。”
“你是惡魔,來自東方的魔鬼啊。”
“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收了錢的打手,求求你,我們是垃圾、廢物,根本不值一提,都是狗啊。”
“可惡,你等著,我們要砍死你。我們老大會把我們從監獄里保釋出來,我們出來以后就過來砍死你,老大再把我從監獄里保釋出來,前后都不用半周時間。哈哈哈,我們要砍死你。”
他話音戛然而止,死于劍氣。
魔光籠罩此處,華裔青年縮在角落既害怕,又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內心興奮。
這群罪犯終于死了!
而且還是像狗一樣被他們言語中瞧不起的華裔殺死。
望著走廊中邪異的男人,他心中頓時涌現出滔滔不絕的崇拜。
他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耳邊傳來系統任務完成提示音。
森光領取完獎勵后,這才饒有興趣地看向躲在墻角里的華裔青年,“雖然哥譚市比較混亂,但是這群家伙的身手和做事方法可是專業打手,你還是學生吧?”
“嗯…”
“那你怎么能惹上他們的?”
華裔青年看了看那邊的死尸,又害怕又崇拜地看向森光,他也想像救命恩人這么厲害,這樣就不會被大學里的白人們欺負。“因為我撞見他們殺人。”
殺人?
你撞見他們殺了人,他們就要來富人社區殺你滅口嗎?
先不說其中需要動作的能量,便說是誰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地去殺一個人,就有點離奇。
在哥譚市,害怕被人發現殺人的人,怎么可能有這種能量。
可要是有這種能量,怕個屁被人撞見殺人。
被殺的人是誰?
直覺告訴森光,這件事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森光抑制魔念,但是這需要時間,暫時他還是受到了魔念一些影響。
“詳細說說。”
森光轉身走出小巷,“先出來吧。”
華裔青年崇拜地望著那背影,血液只能襯托出恩人的瀟灑,空氣飄逸邪惡與荒誕。小巷內,正義與邪惡互換,死亡與生命界限消失,善即是惡,惡即是善。
殺人的人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合法公民。
慘死的人是去傷害別人的邪惡罪犯,他們被從監獄里一次又一次的保釋出來,傷透了哥譚市人民的心。
他是什么人?他救了我,這是我的榮幸啊。
這是我一輩子的值得牢記的事情。
華裔青年瞳孔微縮,心臟猛地一跳,這個記憶永遠留在了他心里。
他卻不知道這是邪帝舍利異能,簡稱為魔種。
種下魔種,方有抽枝發芽,魔功大成的可能,也就是修煉不死印法的基礎。
森光瞥過后面那人,資質不錯、心性有待考核,希望自己不是在做無用功。
他以邪帝舍利的一絲精華,配以剛才施展劍二十二的那一幕,揉捏為記憶化進這個華裔的心頭,變成類似心魔般的存在。這卻是修煉魔功的必要條件。
‘組建幫派就必須要先有人才。’
‘我已經有了武館,明面上的事情就可以有武館代勞,所以幫派要幫我處理地下生意,這人哪就不能死腦筋,要有手腕。但是即便是如此,我的幫派元老也必須心懷正念,否則我就是在組建犯罪團伙。’
‘武館行事光明正大,遵守律法。’
‘幫派可以繞過律法,做事亦正亦邪。有些敵人如果一味地遵守律法的話,就等于坐視無數無辜的人被那些罪犯累害,那跟做他們的幫手也沒有什么分別。’
‘對于受到嚴重殘害的人來說,從他們身旁路過,坐視不管的人,就是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