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里的巷道十分復雜,往往沒走幾步就有一個岔路,且房屋門臉都差不多,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向。
蘇莽在里面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不出意外的迷路了,茫然的站在十字路口,仰頭發出悲憤的大喊:
“這tm是哪啊?”
拿出手機給胖子去了電話,誰成想對方也迷路了。
沒辦法,蘇莽只能聳拉著臉給吳邪打電話,結果還沒等他說完,聽筒就傳出吳邪幸災樂禍的大笑。
“哈哈哈~老牛,你和胖子真他喵是人才啊,去找人結果把自己丟了!
哈哈哈~媽呀樂死我了!”
最后,吳邪叫來了三十多個伙計,在老街里找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把兩人找到。
傍晚時分,張起靈帶著一身寒意走進大廳,神情復雜的看著吳邪。
“怎么樣~啞巴,人找到沒有?”蘇莽挑了挑眉問道。
“吳邪,你不能再查了!”張起靈走到吳邪面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表情非常凝重。
吳邪皺起眉頭沒說話,亂動的眼珠表示他此刻內心的糾結,過了會,沉悶的問道:“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下面藏著那位的尸體!”
“什么!”胖子驚叫一聲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滿頭冷汗的沖過去抓住張起靈的雙臂,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哥,你…是開玩笑的吧?”
蘇莽也下意識的站直身體,不可置信的看著張起靈。腦瓜子嗡嗡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路,這事太大了,都捅破天了都。
吳邪聽完只覺得腳下發軟,怎么也使不上勁,要不是被張起靈抓著,早就癱了下去。
被胖子攙扶著坐到沙發上,吳邪一把抓過桌上的水壺,瘋狂往嘴里灌水,喝完重重把水壺砸到桌上,抱著腦袋歇斯底里的怒吼:
“為什么,爺爺為什么這么做,他不知道這樣會把整個吳家推向深淵嗎?”
旁邊的蘇莽也有同樣疑問。
要知道這可是大統領尸體,如果被爆出來,整個吳家包括任何有關聯的人都會在頃刻間被清除。
千萬不要懷疑gj的力量,這種關乎到種花家顏面的問題,gj一定會以雷霆之勢暴力鎮壓所有有關一切。
暴力代表物理清除。
好在這會小洋樓里除了他們幾個再沒有其它人,不然蘇莽只能痛下殺手。
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大廳里變得安靜,誰都沒再說話,只有幾道沉重的呼吸聲。
他們曾經猜想過很多地方,可誰也沒想到吳老狗會這么狠,直接把這位核彈藏在自家腳底下。
之后,幾人連忙收拾東西跑到吳山居,那地方,誰也沒勇氣再敢待下去,就算是神經粗大的蘇莽也不行。
來到吳山居,幾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到屋里睡覺,企圖用這樣來忘記今天知道的一切。
“牛爺~牛爺!”
半夜,熟睡的蘇莽被人叫醒。
睜開模糊的雙眼,煩躁的盯著床頭黑影:“你tm誰啊?”
黑影彎腰告罪一聲:“牛爺,二爺在書房等你!”
“管你什么二爺五爺的,再打擾我睡覺,我tm弄死你!”蘇莽一把將黑影揪到面前,惡狠狠的警告一番,然后翻了個身準備接著睡覺。
誰料那黑影不慌不忙的從兜里掏出一支雪茄,放到蘇莽鼻尖,嘴里還輕聲說著:“二爺準備了夜宵,就等你了!”
區區一支雪茄就想讓他蘇莽屈服?
十五分鐘后,蘇莽叼著雪茄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不耐煩的看著對面二叔:“二叔,這大晚上你干嘛呢?
有什么就不能明天再說。”
二叔起身走到蘇莽身后,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表情嚴肅的說道:“小牛,幫我個忙,把那位的尸體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不去!”蘇莽腦袋完搖成撥浪鼓,打死不松口。
這事能答應嗎?鐵定不能啊,誰參與誰傻逼!
“一箱!”二叔豎起一根手指。
“這就不是雪…”
“十箱!”
“什么時候出發!”蘇莽一臉的大義凌然。
“現在!
還有兩人會跟你一起行動,人就在大門口等著!”
走出吳山居大門,蘇莽站在馬路邊看了又看,眼睛都來瞅瞎了也沒看見二叔說的兩個幫手在哪!
“哈哈,啞巴,記得欠我五百塊啊!”
忽然,身后傳來熟悉的調侃,蘇莽回頭一看,黑線瞬間爬滿額頭。
張起靈和黑瞎子慢慢從門口右側走過來,一個穿黑色皮衣帶著墨鏡,一個穿黑色兜帽外衣。
這樣式,能看見都有鬼了。
黑瞎子走過來摟住蘇莽的肩膀,帶著他往前走:“走吧,二爺準備的車還在前邊!”
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三人才坐上老舊的加長面包車,黑瞎子開車,蘇莽坐在副駕駛,張起靈默默坐在后邊。
扭動鑰匙啟動,掛檔給油出發,沒有開燈,抹黑行駛。
這也就是黑瞎子開車,換個人打死蘇莽也不坐。
車上,黑瞎子看氣氛不對,便嬉笑著朝蘇莽打趣:“老牛,你知道二爺為什么一定要你來嗎?”
“為什么?”蘇莽也好奇,按道理有了張起靈和黑瞎子什么事辦不成,非要把他也拉進來。
“啞巴,你來說!”黑瞎子笑了笑,把話題丟給了后邊張起靈。
黑暗中,張起靈嘴角微微揚起,抬頭說道:“棺材太重,我和瞎子抬著不方便!”
“我擦!”蘇莽怒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兩人嚷嚷:“合著叫勞資就是下苦力的是吧!
你們tm要點逼臉不?”
黑瞎子哈哈大笑,抬手操控方向盤拍了拍蘇莽大腿,正色道:“老牛,你別看這事不重要,可其實除了你,再沒人能行了!”
道理蘇莽明白,可總感覺哪里不對,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去扛棺材,是正常人會做的事嗎?
很快,抵達目的地,下車后黑瞎子打開面包車尾門,指著里面的青銅棺材:“老牛,該你了!”
蘇莽心里mmp,不情不愿的走過去把棺材先拖出來一截,然后彎腰用右肩拖住棺材中間用力站起身。
別說這棺材確實挺重,蘇莽自問除了他再沒人能扛得起來,更別說扛著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