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來拉我一把!”感覺背上的胖子離開后,趴在地上的吳邪對蘇莽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起來。
“好嘞!”蘇莽應一聲,然后溜達著繞到吳邪身后,抓著他后頸把他拎了起來。
感覺到后頸處熟悉的壓迫感,吳邪一臉生無可戀,聳拉著臉吐槽道:“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別總拎我后脖頸!”
“唉!別在乎這些細節嘛。”蘇莽將吳邪往地上一杵,隨意的揮揮手。然后晃晃悠悠的朝前方雨林走去。
吳邪奶兇奶兇的朝蘇莽的背影狠狠一揮手,小聲嘟囔:“打死你!”
一旁準備出發的胖子幾人都被吳邪這可愛的動作被逗樂了,紛紛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吳邪是真拿蘇莽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打不過,說了又不聽,跟他說了這么多次別抓后脖頸,別抓后脖頸。
結果一點用都沒有,蘇莽該咋地還是咋滴。
不過隨后又想起剛剛的那些分析,吳邪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他剛剛分析完之后,心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測,一個很可怕的猜測。
猜測就是:張啟山張大佛爺,很有可能還活著,他通過假死脫身,隱藏在幕后,在暗中布局操縱這一切。
他張啟山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個‘它’。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那對現在的九門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這個猜測是基于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它’似乎對九門很了解,甚至是太過于了解。
九門的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它’都一清二楚,整個九門就仿佛是‘它’手中的傀儡,想怎么擺弄就怎么擺弄。
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那他三叔和解連環共用一個身份就可以說得通了。
吳三省和解連環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選擇兩人共用一個身份,因為他們需要有一個人消失隱藏在暗處,去布局,去調察和查證一些事情。
更是為了躲開‘它’的視線,而這個‘它’很可能就是張啟山。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吳邪的猜測,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現在還沒有答案,只能順著這些線索慢慢查下去,他相信終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面的。
“小三爺,咱們該出發了!”潘子不知何時來到吳邪身邊,對他輕聲催促道:“再不走牛爺他們該走遠了!”
“哦,好!”吳邪下意識的點頭回應,隨后慢慢將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等反應過來潘子說的什么后,吳邪趕緊朝剛剛蘇莽離開的方向看去,結果只看到幾個黑乎乎背影。
頓時鼻子都氣歪了,立馬撒丫子狂奔追過去,一邊跑還一邊朝前方大喊:“你們等等我啊!”
看著毛毛躁躁的吳邪,潘子一把捂住自己的額頭,心想:這小三爺最近怎么感覺傻乎乎,一點都不聰明的樣子!
難道是和牛爺一起待久了,被傳染了?
可他也沒聽說過智商會傳染啊。潘子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他聰明機智的小三爺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有一種逐漸蘇莽化的感覺。
想不通就別想,這也是潘子的一概作風,隨即他緊了緊肩上的背包,快步追了上去。
其實蘇莽幾人已經將前進的速度放緩了很多,基本可以說是在悠閑散步。
不然就吳邪剛剛發呆的哪點功夫,幾人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那還可能給吳邪留有一個背影。
等吳邪和潘子追上來后,眾人前進的速度開始加快。蘇莽看天色也不早了,得趕緊找一個空曠安全的地方扎營。
在野外扎營位置一定要選好,稍有不對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野外的毒蟲野獸,潮濕低溫的環境,這些都是在扎營的時候必須考慮到的。
最好是在離水源幾百米的地方找一處空地扎營,不能離得太近。這樣是為了避開夜晚前來喝水的野獸。
然后在帳篷前點燃一個火堆,火光可以趕走一些前來搗亂動物。燃燒過的木灰還可以灑在帳篷周圍,防止毒蟲螞蟻之內鉆進帳篷里。
走著走著,“唆~唆”前方的雜草堆忽然發出一陣異響。
張起靈立馬后撤半步,將手放在刀柄上,身體下沉警惕的看著前方的雜草堆,只要稍有不對他立馬就可以暴起攻擊。
吳邪幾人也后退兩步警惕的看著那團還在晃動的草叢,瞇了瞇眼。
蘇莽戴上寒鐵手套甩了甩手,緩步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扒開草堆,結果里面什么也沒有。
蘇莽不信邪的伸手進去胡亂攪動幾下,可還是什么也沒有。隨即轉頭說道:“里面什么東西也沒有!應該是在我靠近的時候就跑了,可能是某種細小的動物。
比如蛇之內的!”
阿寧似乎想到了什么,皺著眉頭看向吳邪,表情有些凝重:“吳邪,你還記得陳文錦筆記里是怎么寫的嗎?”
之前在商討路線的時候,所有人都看過陳文錦的筆記,所以阿寧才有此問。
“泥沼多蛇,遇人不懼!”吳邪也表情凝重的吐出一句話,
“像這種濕熱帶雨林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毒蛇、毒蟲,所以沒什么好奇怪的。”潘子從地上撿起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枝,笑著順道:“這時候打草驚蛇還是有用的!”
“問題是…”吳邪的臉上帶有絲絲憂慮,臉色難看的說道:
“按照陳文錦筆記里的說法,這里的蛇根本不怕人。
所以打草驚蛇會吸引注意力吧?”
“你覺得光明正大的打手和躲在暗處的殺手那個更好對付?”蘇莽在一旁對吳邪問道。
“那肯定是打手啊!”吳邪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那不就對了!”蘇莽白了吳邪一眼,解釋道:“這就好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一樣,把蛇吸引出來解決掉,總比它躲在暗處暗搓搓的想咬你一口來的好吧!”
“原來是這樣!”
其余幾人也覺得蘇莽說的有道理,贊同的點點頭。
隨即蘇莽從潘子手中搶過棍子,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手中的棍子不斷揮向兩邊的雜草,制造響動為眾人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