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終于在島上見到了桔子,在島上唯一的一座大房子里,看起來就好像是廢棄的廠房一般,空曠而破舊。
只不過,不是他所想像中的任何一種場景。
既不是活蹦亂跳,也不是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的凄慘樣,更不是氣定神閑安坐廳中。
她......
化做了一團綠色的繭,由枝條與綠葉所組成的繭,隱約之中可見她于繭內盤坐的身影。
當柳明燕指出眼前這團坐落于地面之上,有著人高的繭子就是桔子所化,葉舒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不過探查了一番,那氣息好似真的就是桔子無誤。
葉舒沒有輕舉妄動,沒有撲上去劈開大繭。
他看向柳明燕,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明燕看了一眼葉舒,眼中有著末名的神色,似乎......帶有著幾分憤恨?
她嘆了口氣,這才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三天前,桔子被人打傷了,而且傷勢非常嚴重,原本按柳明燕的想法,自然是找超管局幫忙的。
只是,桔子卻是阻止了她,說是傷她的人正是有著超管局身份的人,找超管局豈不是自投羅網?
后面,柳明燕想辦法將桔子轉移到了這座小島上,然后她露面,做出返回武夷山的樣子,半路又折返了回來,回到這里時發現桔子已經變成了眼前的樣子。
好在,她還有些門路,請人將這座小島保護了起來。
但是,卻對如今這個狀態的桔子毫無辦法。
柳明燕最后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桔子之前交待過我,倘若你找她了,就將你帶過來,說是你有辦法能救她。”
雖然柳明燕說的不清不楚,有不少事沒有解釋清楚。
比如,為何桔子的手機關機?為何不直接打電話給自己?
打傷桔子的是誰?
如何救治桔子?
等等,都存在疑點。
另外,為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不過,葉舒已經不想去探究了,或者說暫時顧不上了。
先把桔子同學救醒,所有的問題后面可以慢慢了解。
他問道:“桔子現在這是什么狀態?我該怎么做?”
對于葉舒的問題柳明燕直接給出了答案:“桔子現在這是她所修習法門的一種自我保護,受傷極重承受不住時化為繭,陷入沉睡。
在這種化繭沉睡過程中緩慢恢復傷勢,但是倘若傷勢恢復不了,也有可能會一睡不醒。這個時間最長是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內能醒過來一般就沒事,醒不過來......
至于你該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桔子沒說。需要問你自己。”
“問我?”葉舒聽聞這話,不由的思索起來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于救治。
治療戒指?那只是初級的療傷戒指,按理說用處不大,但是可以試試。
青木丹?倒是有些對癥,也可以用上,天醫門出品的丹藥,品質不會差。
不過,這兩樣東西別人也可能有,并不是只有我才擁有的,為什么會說我有辦法救治?那么就很有可能這個方法是我有的而別人又沒有的東西。
本門的逍遙訣修煉出來的真元能量,從五行屬性上來說偏向于木屬性,木主生發,所以最擅于治病救人,所以......是我的真元?
又或者,桔子修煉的是蠱術,所以需要我所修煉蠱術的幫助?好像也不對。
對了!巫族精血!
巫族精血的力量,唯有巫族精血的力量才是和桔子同源的力量,加上本身巫族精血就具備極強的修復再生之力......應該錯不了。
雖然我本身只是小巫的境界,但是我體內的巫族精血來源于不知名的強大存在,其本質比一般的小巫卻是要強上太多,可行!
葉舒看向柳明燕,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用什么方法了,我這就試試。”
“試試?”柳明燕雙目一瞪,很是不滿的叫道:“你如果沒有把握,可別亂來,這種事豈能用試的?”
葉舒無奈,問道:“那你有什么別的辦法嗎?或者說你知道我確切的該用哪種方法?”
“這......桔子只說你有辦法救她,卻沒有說具體是什么方法啊。”柳明燕明顯的猶豫了起來。
葉舒說道:“所以,我只能試試啊,我也不太確定該用什么方法,不過我大約有著七八成的把握。而且,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出現的。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桔子是你的朋友,你關心她,但是桔子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同樣關心她,我不會亂來的。”
眼見葉舒主意已定的樣子,柳明燕最終沒有再說什么,她揮了揮手,所有人往外退了出去,在外警戒守護。
而她自己并沒有離開,說道:“我在這里守著,你動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只管吩咐。”
對此,葉舒并沒有什么意見。
他上前,來到大繭子邊上,伸出左手輕輕的按了上去,嘗試著輸入了一絲真元。
沒有排斥。
以真元探查起來,發現桔子雖然處于沉睡狀態,氣息雖弱,卻隱隱有在恢復。
他能感受到其中的生發之力。
只是,以桔子目前的這種恢復速度,還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如果此時有外力沖擊一下,怕是就只能永遠沉睡下去了。
葉舒雖然不知道這個包裹著她的大繭子到底是怎么生成的,但至少這個大繭子并不排斥他的氣息,那么后續的救治就有了可能。
倘若這個大繭子將桔子護得死死的,什么都送不進去,那可還真就沒有什么辦法了,除非將繭子破開。
可是,破開繭子卻又不能確定是否會對其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倘若因此而破壞了其所維持的特殊狀態而出事,那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探查明白,心中有數之后,葉舒開始有了動作。
催動心臟之中的那滴新鮮出爐,剛凝聚出來還沒捂熱的精血,從心臟之中順著血管移動,往左手處逼了過去。
這可是真正的心頭血。
取這心頭血,那是真•心疼。
他的額頭上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額上、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強忍著的痛苦之色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