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平日里和工友一起上工,吹牛打屁,閑暇之余別人喝酒打牌,而葉舒卻是練功、練拳,要么就去逛下書店。
他基本什么書都看,這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在學校時可沒少找同學借課外書看,各種小說以及雜七雜八的書都看。
在鎮上可沒有書店,來到鷺島才發現,竟然書店可以這么大,這里邊的書有這么多,各種類型的,隨便看。
在體育類書籍這里,他發現了好多武功秘籍。一開始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極其興奮。
慢慢的,他卻是發現這些書真正有用的沒幾本,買下了幾本感興趣的武功秘籍之后,也就慢慢的沒什么感覺了。
畢竟,真功絕技誰愿意寫到書上公開出版啊?能寫出來,拿來出版的,自然只是皮毛而已。
至于培元功和太極十三式,他倒是一直沒有停止修煉。
太極十三式已然練得有聲有色,讓他整個人不知不覺中更加的有自信,雖然沒有跟別人真正打過,但是自我感覺還是很好的。
而培元功的修煉,他發現并沒有修煉出自己想像中的效果,不能讓他力大如牛,不能讓他行走如風,不能讓他一躍丈余。
甚至體內的真氣已經貫通了小周天,自如的在任督二脈運行,也沒有變成武林高手。
不過,也并非全無作用,至少每天身上暖融融的,冬天的鷺島雖然不是特別冷,可是別人都已經穿上了外套,而他卻只需要一件襯衫,一點都不覺得冷。
而且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早起晚睡,白天一點都沒有犯困的意思。
另外就是無意中受傷了,好得特別快。有一次上工時和工友一起抬一個柜子,不小心砸到了腳上小趾,趾甲蓋都掉了,卻是過了四五天就完全沒事了。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就來到了1999年的2月10日,而15日就是除夕夜了,過年了。
今天開始休息,換句話說是放假了。
所有人都各自買東西去,為回家做準備。
葉舒也不例外,不過他還真不知道要買些什么好,最后,給父母分別買了件外套,然后買了一些糖果餅干之類的。
值得高興的是,表舅跟他說了,過完年之后,他就不再是學徒工了,而是小工,到時的工資也會升到十五塊錢每工,而一工就是一天。
其實葉舒覺得自己入錯行了,聽那些做木工的說,他們的師傅工每天工資可是有四十到四十五塊,而油漆工的師傅工每天最多也就是三十到三十五塊。
也就是說,葉舒再干上一兩年,升到了師傅工,每天最多也就是三十五塊錢。
不過,卻也沒辦法,他可不認識愿意帶新人的木工師傅。
仔細點了一下手頭上的錢,出門的時候自己身上有一百多,老媽還偷偷塞了一百,然后半年多的工資差不多有著一千八百塊,再加上吳道長給的四千,總數是六千左右。
平日里一些零碎的花銷,買了幾本書,加上今天買的東西去了三百五六十塊錢,如今身上總共還剩下五千三百多塊。
葉舒很是滿意。
原本還打算去慈濟宮看望一下吳道長的,之前離開后就再也沒去過,還挺想念的。
只是表舅明天就要開著面包車回去,跟車回去可以省下四十多塊錢的車費,猶豫了一下,葉舒最終還是決定等過完年再去。
11日晚上,葉舒終于是回到了闊別半年的家。
將特意買的禮物--外套,交到父母的手里時,父親倒是沒說什么,母親卻是埋怨起了葉舒:“你這小子,亂花錢干什么,我和你爸都有衣服的,你怎么也不給自己買上兩件?”
不過,從母親的眉眼之中,葉舒卻是發現了那掩飾不住的喜意。
葉舒發現母親其實是很高興的,他自然也是很開心,又取出了一千塊錢,說道:“媽,這是我掙的錢,您收好,想買點什么就買,表舅說了明年還要給我漲工資。”
雖然身上有五千多,可是他卻不敢全敢出來。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多出來的錢,干脆就先自己留著,還有四千多。
母親笑著收了,說道:“行,我先給你存著,過幾年給你說門親事用得著。”
這倒讓葉舒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媽,那可還早呢,我過完年才十八歲。”
“早什么啊,你不知道山里的十四五歲都當爸爸了么?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被母親這么一說,葉舒倒是想起來了,以前去山里采藥時遇到放牛娃閑聊,還真的是。
搖了搖頭,葉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我過完年就十八歲了,看看征兵體檢能不能過,能的話我想去當兵。”
三年義務兵回來再說什么婚娶唄,這是葉舒的想法。
鄉下娶媳婦彩禮一般就是大幾千,等退伍之后,不是有那什么補貼嘛,倒是應該夠了。
葉爸爸這時卻是在邊上插了一句:“你的生日是十月份,今年的征兵你是去不成了,他們要求滿十八周歲才行,你過完年還沒到十八周歲呢。”
......
和父母閑聊了一會,當然更多的是和母親說說話,老爸偶爾插上一兩句。
農村的男人,一般和子女的交流都不算太多,也許是不知道怎么表達吧。
葉舒回到自己的房間放好東西,吃了一碗母親做的面條,洗漱睡覺。
第二天,他和母親說了一聲,說是要去同學家玩,一大早就出了門。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同學家,而是到鎮上坐車前往大鵬山。
從鎮上到大鵬山,坐三輪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買票上山,也沒有像別人那樣這里看看那里看看,葉舒直奔擎天峰上的龍床頂。
是的,他的目的就是之前沒有取走的二十一枚蘊玉。
這可是好東西!
戴在身上,可以滋養身體,很是適合父母用。母親倒好說,做成吊墜,應該會戴,至于父親怎么用蘊玉,他還沒有想好。
另外,他還打算送幾枚給吳道長。倒不是存心想著從吳道長手里換些錢,而是真心的感激,別的沒什么東西能拿出手,即然蘊玉對吳道長有用,那就送這個最為合適了。
送禮,自然要送人家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