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鈴滋鈴”
破舊的房間內,一臺老式固定電話的刺耳鈴聲在幽靜封閉的空間中叮叮作響。
下一秒,一名穿著黑色皮大衣的光頭男子接起電話,“我們進來了。”
“這就是矩陣世界啊!”王覺一臉新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試探性的向前方打了一記劈空掌姿勢雖然很帥,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
墨菲斯走到了他的身邊,忍不住出聲提醒:“先知,我不得不重復一遍,這是一個數據與意識的世界,你能擁有多少力量,完全取決于思想的解放程度。”
“哦,就是‘俺尋思之力’唄,這個我懂。”
王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閉上雙眼,呼吸吐納氣沉丹田,站樁如松脊背如龍,胸腹隱隱有虎豹雷音之聲,渾身筋骨劈啪作響。
眾人見這架勢,以為這位爺要放什么大招,于是紛紛躲到了一旁當起了吃瓜群眾。
只見王覺慢慢悠悠的抬起雙手,右腳往前踏出,隨后猛然睜開雙眼,呼喝一聲響若風雷,拳架瞬間由柔轉剛,衣袂破空劈啪作響,打出一招太極崩勁搬攔捶。
但是雷聲大,雨點小 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拳出山河碎,抬手鬼神驚’的恢弘場面,屬實浪費表情。
“咳咳”李蕭毅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強忍著笑意,緩緩道:“那個啥,覺哥你才剛剛進入矩陣,應該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其實矩陣世界對武術的限制并不大,雖然我也無法打出劈空掌,但是一拳干倒一面墻還是很輕松的。”
李蕭毅說著,就來了個親身示范,當著眾人的面,隨意一拳便將厚實的墻壁打出一個巨大的豁口,輕松寫意游刃有余。
王覺見到這一幕后,也嘗試著對墻面來了一下,一聲悶響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隨后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小聲嘀咕道:“奇了怪了,我明明很用力啊,怎么一點效果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感受到體內的法力,所以潛意識并不相信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隨后,王覺又轉頭看向李蕭毅,詢問道:“你怎么做到的?有什么竅門嗎?”
李蕭毅笑著撓了撓后腦,老實的回道:“哈哈,其實也沒什么竅門,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打不出這一拳,甚至一度虛弱到連普通人的打不過,但是開啟基因鎖后就解放了身體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習慣了這種狀態,后來還將基因鎖開到了第三階段。”
“基因鎖,堅定自己的信念,自我的力量,原來如此”王覺若有所悟,隨后無奈的笑了一下,感慨萬千道:“看來我還真是老了呢,比不過你們啊,楚軒說得對,修為越高,看待事物的眼光就越片面,在沒有將知識升華之前,很容易出現思維的局限,也就是所謂的‘知見障’,數據矩陣,天克修真,看來我命中注定合該有此一劫啊!”
這時,墨菲斯開口說道:“各位,已經定位到了尼奧的位置,我們行動吧在此之前,我再鄭重重申一遍,一旦在矩陣中死亡,那么現實中的自己也會死去,請務必小心。”
王覺毫不在意的輕笑了一聲,整理了下黑色風衣,隨后伸手推開了房門,淡淡道:“墨菲斯,既然你無論如何都想見一見所謂的救世主的話,那就去吧,我會讓我的同伴們幫助你的,你們先去,我還有件私事要處理一下。”說完便出門而去。
屋內,李蕭毅,羅應龍,程嘯,銘煙薇幾人面面向覦。
只見銘煙薇雙手環于胸前,饒有興致的說道:“這估計就是他不讓櫻空進入矩陣的原因吧,私會老情人,借口倒是挺光明正大,還說什么保險起見預防某個不安定因素呵,男人。”
程嘯哈哈一笑道:“哎呦喂,我咋覺著這么酸呢!”
銘煙薇轉過身,對著他翻了一個的白眼,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呵呵”
對此,程嘯無所畏懼的直言道:“說實話,還是櫻空妹妹的白眼比較好看。”
只聽銘煙薇冷哼一聲,邁著大長腿朝門外走去,與程嘯擦肩而過時,忽然轉身,兩根白嫩細長的手指直插他的雙眼。
而程嘯卻早有預料,提前用手掌擋住了她的插眼攻擊,正當他得意之時,胯下傳來了劇痛。
擋住了雙龍取珠,卻忘了撩陰腳啊!大意了,沒有閃!
另一邊,某間狹小的出租屋內。
苗若冷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邊,直到現在她仍然無法接受某人失蹤的事實,那一幕直到現在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很想報警,但是潛意識告訴她最好不要這樣做。
這幾天,畫室也不去了,只是躲在家里回憶著以往的點點滴滴,心中還在期待著他的出現,可是等了很久很久,最后也累了.....
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苗若冷對此充耳不聞,這幾天除了幾個朋友來了幾次之外,就屬那個房東來得最勤快了。
“咚咚咚”
密集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如魔音貫耳般摧殘著她,把原本哀傷的氣氛攪得一團糟,終于是把她給惹惱了。
只見苗若冷抄起一把水果刀,怒氣沖沖的沖到了房門前,一把拉開了大門,大吼道:“敲敲敲,敲你大爺的,還有完沒完了!”
門外,王覺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咽了下后口水后,顫巍巍的將一大捧玫瑰花遞了上去,強撐起一個笑臉道:“若冷,我回來了”
二人四目相對片刻,下一秒,只聽大門‘砰’的一聲便重重的關了上去。
王覺愣了一下,立即敲門大聲呼喊道:“若冷,快開門,是我啊!”
而門那頭卻無任何反應。
苗若冷呆坐在床頭,之前的哀傷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哪有這么容易原諒他!
但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急促的驚叫,“你是誰?放開我,放開!”
苗若冷一聽這聲音,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來到了外邊,卻發現王覺正掐著自己的喉嚨在哪里演戲。
此刻,她愣在了原地,再次被欺騙,心情短時間內大起大落之下再難自制,淚水奪眶而出愈演愈烈。王覺趕忙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放心吧,我會帶你走的。”
苗若冷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服,生怕他再一次離自己而去。
二人就這么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睡衣和拖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大煞風景的說道:“喂,你們兩個,哭也沒用,該交的房子一分都不能少!”
“MD!”王覺暗罵一聲,緩緩轉身,從苗若冷的手里接過了那把水果刀,一下子架在了包租公的脖子上。
包租公舉起雙手,顫顫巍巍的說道:“兄弟,你還年輕,千萬別走到違法犯罪的道路上啊!這樣吧,這個月的房租我做主,給你免了如何?”
王覺呵呵一聲道:“我像是欠錢不還的人嗎?”說著,便從房間的床頭柜上拿出了一把車鑰匙,直接拋給了包租公,“這車,你的了!”
說完便拉著苗若冷快步離去。
走到樓下,苗若冷才回過神來,生氣的錘了一下王覺的胸口,道:“你瘋啦!這可是今年剛買的車,車貸還沒還完呢。”
王覺摟著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不重要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走吧,跟我一起先把事給辦了,然后在帶你離開這里。”
此時,苗若冷回想起當時他們消失的那一幕,緊緊的盯著王覺看了很久,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另一邊,某一間熟悉的審訊室內。
某個西裝眼鏡男,語氣平淡的說道:“安德森先生,我們一直在關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