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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汪宏業上天了

  氣氛逐漸融洽。

  然而,每當這個時候,必然會有不和諧的事物出現。

  來打破這份獨有的小美好。

  砰砰砰!

  屋門被敲得咣當作響,震得梁上落下幾縷飛灰,在屋外光線的照射下,清晰可見。

  透著光影,能夠看到屋門外面,好幾顆頗為適合街市砍頭的腦袋,在外面不斷的晃蕩著,

  顯得很是焦急。

  外面傳來于謙掩耳盜鈴般,低沉細微的聲音。

  他是覺得方才的敲門聲不大?

  朱瞻基幾乎是恨不得,拔出大刀殺出去。

  一旁的文想卻是動作更加明捷,光速放下手中的碗筷,不顧仙女形象的一抹嘴上的油光,小腳步伐撲騰撲騰的,就躲進了里屋。

這也是個憨憨  朱瞻基看著這屋里屋外的人,只覺得頭大不已。

  砰砰砰!

  敲門上接踵而來。

  于謙細微的呼喊聲遞進來:“太孫大事不好了”

  咣當。

  一片灰塵砸在于謙的臉上。

  怒氣沖沖的朱瞻基咬著牙走出門,直指眼前這個,膽敢破壞帝國皇室血脈延續大業的亂臣賊子。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能有多大的事?”

  “是徽州府的天塌了?還是黃山光明頂崩了?”

  于謙撥浪鼓般的搖著頭,臉色異常嚴肅道:“不是徽州府的天塌了,是這歙縣的天塌了…”

  “恩?”

  朱瞻基目光一縮。

  于謙氣急敗壞的跺跺腳,直言開口:“汪弘業死了!”

  徒然聞聽此言,朱瞻基不禁心神一震。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活的好好的汪弘業,竟然就這么沒了。

  “汪弘業死了?”

  朱瞻基不敢置信的想要再次確認。

  于謙重重的點點頭。

  一旁,跟過來的朱秀,看不慣于謙這等慢吞吞的模樣,拉著對方到了一邊,搶過話來。

  “回太孫,那汪弘業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自昨夜開始,汪弘業便一直未曾從房中走出。縣衙的差役眼看不對勁,便前去呼喚。”

  “然而,不論他們喊得多大聲,敲得多用力,就是不見汪弘業出來。”

  “所以他們心中擔心,便破門而入,就看到汪弘業已經沒了…”

  聽完朱秀的解釋,朱瞻基的嘴角不由連連抽搐。

  他本已認定,今天是個幸運的日子。

  畢竟,誰能平白撿到一個天仙媳婦兒?

  就算是被強了…

那也好舒服哦  可是現在,汪弘業這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真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這就讓朱瞻基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晦氣!

  死了一個縣令沒什么。

  大明朝的縣令多不勝數。

  更有無數只有一個閑職的官員,等待著能有空缺出來。

  可汪弘業的死,卻充滿了陰謀的氣息。

  尤其是在,汪弘業是與太孫喝完酒之后的晚上,死了的。

  這就不得不讓別人懷疑,是不是朱瞻基他在這里面,下了什么手腳。

  想清眼下的局勢,朱瞻基再不做停留,立馬是帶著人往汪弘業的住所趕去。

  路上,朱瞻基顯得有些急切的發問:“那個女人呢?”

  朱秀沉聲回答:“也沒了。”

  “縣衙差役們進去的時候,就看著這兩個人,赤條條的…”

  “還是茍且在一起的…”

  說到最后,朱秀都沒臉接著往下說了。

  他見過人的無數種死法,但如汪弘業這般死法,他是真的第一次聽聞。

  皇城第一八卦男,張天在一旁補充道:“聽那些差役說,汪弘業那根根…粗壯如手臂…竟然是與那女人難分難解…”

  正趕著路的朱瞻基,差點就栽了個狗吃屎,眉角止不住的跳動著。

  他憤憤的甩著衣袖,再次加快步伐。

  幾乎是腳下生風。

  不多時,眾人便已經是到了汪弘業的院子。

  此時院中,已經是站滿了住在縣衙的差役,他們聚在一起惶恐不安,小聲的議論著。

  周圍,是幼軍衛的官兵,在嚴密的看守著,謹防這些人逃竄出去走漏風聲。

  此時朱瞻基等人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縣衙一眾差役,立即閉嘴靜音。他們如今都已知曉,皇太孫早就在這縣衙里頭了,此時縣尊暴斃,太孫依然是要來探查清楚的。

  于是,他們一個個的排成隊,并著腳,垂著手,低著頭。

  朱瞻基冷著眼,視線從這些差役身上,一個個的掃過,旋即帶著人踏進屋內。

  汪弘業的屋子被裝點的很是清凈儒雅,臨窗的書架上,擺放著玲瑯滿目的經史子集,前朝孤本。

  “等回頭,將那些孤本帶回東宮。”

  朱瞻基掃了一眼書架上,好幾樣難得一見的孤本,被身邊的朱秀吩咐了一句。

  朱秀一愣,怎么也沒有想到,太孫如今還能有這個心意。

  搜刮一個已經嗝屁了的縣令珍藏孤本…

  朱瞻基繼續追問:“縣衙里的人,都在外面了嗎?”

  朱秀點點頭,小聲道:“從縣衙差役過來人告訴我們后,于經歷便派了人暗中禁嚴整座縣衙,如今人都在外面。”

  于謙在一旁補充道:“已安排了人盤問,他們并未發現昨夜再有其他人外出。”

  朱瞻基點點頭,然后便向里屋走去。

  推開里屋房門,入眼便是一片狼藉。

  令人作惡的氣味,瞬間四散開來,令朱瞻基等人不由的皺起眉頭,抬手虛掩口鼻。

  只見床榻上,正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汪弘業和那個可憐的女人。

  然而,朱瞻基卻是毫不嫌棄,徑直走到了床榻邊。

  無論是汪弘業,還是那個女人,身上并沒有肉眼可以看到的傷口。

  兩人的衣裳散落的到處都是。

  就在床榻邊的地上,汪弘業的官服凌亂的堆放著。

  朱瞻基低頭彎腰,將這官府拿起,放在鼻下輕輕的嗅著。

  沒有味道。

  淡淡的皂角味,還殘存在布料之中。

  朱瞻基目光微微一縮,將官服隨意的丟棄在地上,他走到床腳,彎下腰探望過去。

  只見,在這兩人的結合處,竟然是一片深紫。

  那些血液堵塞,不得流通,淤積造成的。

  朱瞻基的右手放在嘴前,握著拳,拇指輕輕的搓動著食指,陷入了沉思。

  于謙等人的呼喚聲,將沉思之中的朱瞻基重新喚醒。

  朱瞻基瞬間清醒,雙眼之中劃過一道閃光。

  目光如炬,有星辰流轉。

  “走!”

  “去哪?”

  “去徽州府衙!”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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