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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和日本軍部開始備戰,斯大林被弄得狗血淋頭估計也好不到哪去,楊秋自然也要適當準備。北京國防部小會議室一大早就鬧鬧哄哄,海陸空三軍幾十位高級將領如買菜的大媽般爭執不休。今天是分蛋糕的日子,足足90億裝備采購費用終于通過國會審批,所以三軍負責人和技術裝備部的頭頭腦腦全都眼睛紅紅殺過來。由于和平時期國防軍使用的是市場化采購方式,也就是由國防部自己和武器供應商談價格,然后列成清單交給國會審核撥款。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確保武器制造商有足夠利潤,讓他們能擁有充沛資金進行更先進武器的研制,缺點是價格會稍微貴點。當然,如果總統宣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進行事關國運的大戰時,就不會再用這種方式。但這樣做實際上也有貓膩,因為國防部拿到錢后還會再次和武器制造商談判要求打折。當然,多出來的錢可不是給你貪污的,而是拿出來增加人員工資或用于其它軍事支出。(百度)
雖然這筆額外的五年90億民元裝備采購費早就按比例分攤為陸軍50億,海軍30億,空軍10億。但這次稍有不同,楊秋要求全部用于采購裝備不得挪用,所以宋子清特意將三軍將領都喊來,一起商量多出來的錢該買什么。
窮了十幾年,將軍們那不希望多添幾件像樣裝備,但耐不住武器價格漲得厲害啊!尤其是貨幣貶值原材料上漲后,武器出廠價同樣暴漲。這才幾年啊?怎么價格蹭蹭的往上翻了呢?比如最新的85毫米陸軍加農炮,重量輕威力足能達到世界先進水平,使用普通高碳鋼穿甲彈就能打穿目前已知的所有坦克的裝甲,可.單門價格卻需要一萬多,比老式75炮貴兩倍還多啊。
這還沒算炮彈!
普通高爆彈1發80民元,高碳鋼穿甲彈120民元倒還不算離譜。但那個正在研制的據說能穿透幾百毫米鋼板的碳化鎢穿甲彈居然開價450民元一枚!就算稍次的次口徑穿甲彈也要180民元!沒看錯吧?這是搶錢啊!還有這個85毫米高炮.開玩笑!居然是陸軍同口徑加農炮三倍!還是人工填裝的,艦載的.秉文讓我看看你們海軍的。什么!你們海軍是不是做假賬了?怎么這門雙管85毫米高射炮價格比我們陸軍貴十倍?去你的,你們陸軍才做假賬呢!看見沒?全自動的,帶陀螺火控瞄準儀,雙管最快射速每分鐘85發!你以為是你那門鐵坨坨呢。
“這是那家廠的產品。鄭州?又錚兄,你們技術裝備部搞什么名堂,怎能讓廠里胡亂開價呢?搶劫也不是這么搶的吧!”
“305毫米T5型鐵道炮、210毫米T7型榴彈炮和155自行加彈炮都是重慶產的,要不去找總統商量商量,讓他說說情降點價?”
“得了吧,摩托車還是蘇小虎那家廠的呢,還不是價格翻倍的漲。”
“找總統不行,他不管那事,不如副總參謀去找三夫人試試。”
秦章書和幾位陸軍將領嗓門最大,因為這回他們拿到的錢最多,換裝數量也最大,面對一堆的世界級先進武器恨不能每樣都采購幾萬。但奈何五年50億還是不足,雖然這筆錢是額外的,不影響每年的正常軍費開支,可減去增加的幾十萬嘴巴,再減去增加的彈藥儲備后已經所剩不多,所以立刻把矛頭對準技術裝備部部長徐樹錚。
要說徐樹錚的仕途還真不順,歐戰結束后一直磕磕絆絆,先是在西北戰區任參謀,后來又去東北和華中待了幾年,直到楊秋上臺任命陳宦出任警察總長后才騰出位置調回總參謀部。他也是胸有大志之輩,可惜前面張孝準、李烈鈞等人沒走,秦章書、邱文彬、譫蒙這些打出來的中生代已經把持軍權。后面劉明詔、白崇禧、朱培德和李宗仁、龍云等人又迅猛追上,最近更是冒出諸如葉洵、何應欽、東方辰、薛岳、孫立人、粟多珍等后起之秀,加之年紀不小四鄰也沒仗打,所以干脆絕了心思安安心心在總參發展。最后等3010計劃啟動秋恒被調走后,就成了全軍的裝備大總管。(百度)
徐樹錚也是面有難色,他也想多買些裝備,可一來貨幣貶值造成原材料上漲,二來武器越先進價格自然也越貴,總不能拿槍逼著人家降價吧?
將領們爭得面紅耳赤。宋子清卻樂呵呵的雙手抱著茶杯,心里一個勁暗笑。總統說的果然沒錯,這幫老兵痞打起仗來什么彈幕徐進、火力壓制、大迂回、大穿插、下絆子使黑手一個比一個厲害,把錢不當錢用,現在知道管理國家的苦楚了吧。別的不說,要是按照秦章書的想法采購10萬枚碳化鎢穿甲彈的話,價格都能建三座大型火力發電廠了!和平時期,三座火力發電廠的效益遠比10萬枚炮彈高百倍。
知道總統為何壓著你們了吧?錢是不少,但相比手里的一大堆新裝備清單還是杯水車薪。軍備說白了就是燒錢,要不是日本和蘇聯威脅越來越大,估計總統寧愿讓邊境緊張吃苦也不會加強軍備。
“哎,也不知莫斯科有沒有確切消息。”與裝備采購相比,宋子清更關心斯大林會怎么選擇。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知道包圍的痛苦,是直接出手對付自己,還是向東歐擴張?總統構想的從中亞進入印度和波斯灣這條路,他會不會走呢?
大家絞盡腦汁想節省下來的錢該怎么用時,會議室大門忽然被撞開,值班的白崇禧不等眾人反應便大喊起來:“動了!動了!”
“什么動了?建生兄,一大早發什么癔癥呢?”
“你才發癔癥呢。”白崇禧沒好氣的瞪一眼笑呵呵的朱培德,將電報擺在宋子清面前:“報告部長,莫斯科急電!”
自打斯大林大清洗后,為保護潛伏在蘇聯的龍牙,國防部和總參特意停止了所有情報消息發送,除非是重大消息才會啟用新聯絡辦法。所以一聽說是莫斯科的消息,眾人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宋子清更是急急抓起電報細看,等看完后將電報交給旁邊的張孝準說道:“這個斯大林,好大的手筆!”
張孝準看清楚內容后也倒吸口冷氣,沒想到斯大林居然不顧經濟發展一口氣增加30個步兵師,還要組建5個坦克師!大家剛才還在說武器裝備越來越貴,有個人卻比他們更瘋狂直接暴兵一倍以上!
“立刻轉發給總統,我去見總理。”宋子清丟下一句話,抓起帽子準備盡快將消息通知王正廷。
一列從卡拉干達開來的礦砂列車緩緩駛入新疆鋼鐵公司原料車站,整整20節總計900噸精鐵礦沙在皮帶傳送機的幫助下飛速卸載。從1923年中蘇談妥投資卡拉干達鐵礦后,這樣的礦石轉運火車每天都要來十列,為鋼鐵廠送來源源不斷地鐵礦石。
可以說,正因為卡拉干達鐵礦的穩定礦石來源,西北工業才迅速發展起來,如今已經擁有烏魯木齊,阿拉木圖兩座年產200萬噸的大型鋼鐵廠,還有包括安集延在內的小鋼鐵廠四家。整個西北邊疆六省鋼鐵產量已經達到600萬噸,占據全國總量的四分之一還多。有鋼鐵自然就能更好建設大西北,包括汽車、石油冶煉、拖拉機等等制造業都能在西北找到。西北的發展還帶動起哈薩克大量的鋅銅鎳錳和重晶石出口過來,每年從西北運回關內的重要稀缺資源中,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占據大半,而這些大部分都是用白酒、桐油、生絲和橡膠等民用品換回來的。
但隨著中蘇惡化,卡拉干達很可能將在近期被關閉,所以楊秋立刻趕到這里就地督促和安排礦石替代來源等問題。除了楊秋外,此行還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就是幾天前秘密抵達北京的托洛茨基。
楊秋還是很重視托洛茨基的來訪的,所以特意帶他來西北參觀。如果說之前在上海北京看到的畫面還不算太驚訝的話,那么在昔日荒漠戈壁般的大西北,建設起這樣宏偉的鋼鐵基地,也讓托洛斯基暗暗佩服楊秋的能力:“總統先生,這真是讓我驚訝,您用23年時間徹底改變一個落后貧窮的國家,是什么秘訣呢?”
楊秋灑然一笑,沒想到以強硬著稱的托洛茨基居然會夸人,笑道:“低下頭,撇開紛爭,踏踏實實解決問題,然后專注眼前,這就是秘訣。但可惜,國家和民族還沒有發生根本轉變,與歐美相比我們要學要做的東西還有很多,所以我不想有任何紛爭,只希望爭取更多的和平。”
“您在為國家和人民竭盡全力,為什么卻要限制我們蘇聯人民的發展權利呢?”最近對蘇禁運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托洛茨基直言不諱,言語中似乎還透著隱隱不滿。楊秋呵呵一笑,渾似沒察覺不滿,說道:“托洛茨基先生,您一心為國的氣節真讓我佩服。但您忘記了,我是中華民國的總統,我所做的事情每一項都必須符合我國的利益。斯大林先生對我國不友好,去年在政治局會議上公開針對我們,還妄想重新侵占我國西北國土,難道我就這樣等他上門來嗎?”
楊秋手指一橫,指向西面:“在哪個方向,有至少20萬士兵虎視眈眈,后面的車里雅賓斯克和烏拉爾地區更有30萬的二線預備師,您覺得我不該給他找點小麻煩嗎?”
托洛茨基真沒想到楊秋居然如此坦率且不遮掩的表達對斯大林的不滿和擔憂,繼續說道:“您不滿的只是斯大林集團,禁運卻會傷害所有的蘇聯人民。在我看來,中國和蘇聯不應該走向對抗,因為兩個國家都是剛剛起步的新國家,為什么不能走到一起呢?坦率的說,GC主義并非像歐美妖魔的那樣,世界性伴隨著民族自治和獨立運動正在蓬勃興趣,帝國主義殖民地的分崩離析只是時間問題,任何的力量都無法阻擋。像您這樣的睿智者,一定比我更清楚。所以您不覺得合作比對抗更能獲得和平嗎?”
“托洛茨基先生,我這個人沒有太強的意識形態劃分,在我看來任何政治體制既然存在就有必然的道理。至于您說的合作我不是沒有,卡拉干達項目就是最好體現。但結局呢?那里馬上就要被關閉,數十萬礦工和他們的家屬都將面臨失業,而造成這個原因我認為更多責任應該在斯大林先生身上,是他先敵視我國,并覬覦我國國土!凡是國土問題,我們是寸土都不會讓的!”
楊秋笑看著他,繼續說道:“當然,就像我讓秉文帶給您的話一樣,如果您能回到莫斯科,那么或許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托洛茨基當然知道他想煽動自己回蘇聯,說心里話他也很想回去,想把斯大林揪出來質問他為什么要大清洗,為什么要迫害無辜者。但即使這里距離邊界只有一千公里,飛機幾個小時內就能抵達,他還是回不去。
他的沉默被楊秋看穿,繼續說道:“托洛斯基先生。您如果想回去的話,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些適當的幫助。”
托洛茨基是想回去,但他更清楚只要邁出這步,必然是內戰的局面,最終只能白白便宜中國。但他也不能把話說死,畢竟回莫斯科使他最終的心愿,所以想了想說道:“我現在還回不去。”
楊秋迅速捕捉到“現在”兩個字,知道托洛斯基還沒準備好,心里不由得嘆聲氣。其實從被驅逐后,托洛斯基就已經沒有和斯大林抗衡的能力,即使這次請他來實際上也僅僅是為了讓斯大林更生氣,把大清洗鬧得再厲害些,真要借他的手發動蘇聯內戰卻已經不太現實。
想到這里楊秋故意做出失望的模樣,說道:“那太可惜了。您知道嗎,其實我曾想過和GC國際合作,畢竟我們在某些觀點和價值上是一樣的。”
“那您為什么又放棄呢?”托洛茨基追問道。
“因為我害怕!”
“害怕?”
“是的!”楊秋重重一點頭:“我們中國已經綿延數千年,我們有自己的文化和歷史,有自己的傳承和價值觀,任何外部強行嫁接的東西只會造成更大混亂。而且我個人也害怕走沒有走過的路,害怕會讓這個國家失去傳統,迷失方向。更重要的是!我能保證自己的本心不變,但無法保證我死后別人能壓住的沒有約束,沒有監督,沒有反對者的官僚集團!”
這幾句話讓托洛茨基猛地一震,盯著楊秋的眼睛,那雙清亮的眸子不知為何讓他有些心悸,一陣沉默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張自信堅定地臉龐,神色說不出的凝重。直到腳步聲由遠而近,才輕輕地避開:“總統先生,我想自己一個人參觀可以嗎?”
楊秋微微一笑,扭頭看去岳鵬和方瑞已經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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