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散人 房間內銀鈴悅耳,淮南呂三小姐單手撐著腰,笑得前俯后仰,胸口的花蕾蕩漾起層層波浪。
楊秋真沒想到自己有那么多海外資產,雖然他知道除石油裂解技術和速溶咖啡外,還有精神類藥物等幾項投資都很賺錢。但自從把海外這塊交給呂碧城打理后,一來因為工作忙沒時間過問,二來也因為這個年代的貨幣價值很高,他一直認為數額不會很大,所以聽到這個數字后也被嚇了一跳。按照目前價格,這筆錢足夠買三艘不錯的戰列艦,或者多采購8個裝甲師了!不過他不會這樣做,公私不分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想支援國家找徐秀鈞買建設債券就行了,何況這筆錢是有大用處的。
只是呂碧城這幅取笑的模樣讓楊秋恨得牙癢,大手一勾將她翻轉過來,對準屁股揚起巴掌就是狠狠幾下。呂三小姐吃痛下反而忍不住的輕哼呻吟起來,鼻音酥酥蝕骨銷魂,所以手才落幾下就停在臀瓣上撫摸起來。
“大白天呢。”呂碧城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媚眼如絲拍開作怪的大手,起身道:“說好要投資合成橡膠和無線電的,好端端為何全調走,到底做什么用呢?”
楊秋呵呵一笑將她抱在懷里,攬著纖腰目光漸漸深邃:“德國敗了!饑荒和風瘟徹底斷送了他們打平的希望,年內結束已成定局。英法雖然獲勝但付出代價也極大,僅英國就總計出售了百分之七十的外海資產,軍費耗資百億英鎊,總損失約500億英鎊左右,相當于我們的5000億民元!而法國因為戰爭在國土內進行,更數倍于英國!而且他們戰前在俄國的大約200億法郎投資也因為窮黨上臺很難收回。比利時、意大利、塞爾維亞也都付出不同程度的代價。可以說這場仗打下來除了我們、美國、日本和后來那些小國外。歐洲參戰國都透支了未來二十年的國家經濟。
奧斯曼本身就沒多少油水。加之地處歐亞中心英法懲罰的力度會小很多。奧匈民族復雜分裂不可避免,英法也找不回多少損失,就只剩下德國這塊肥肉。所以戰后英法肯定會對德國采取極嚴厲懲罰措施。尤其是法國,這是他們稱霸歐洲大陸的最好機會,絕不會放過巨額賠償要求。雖然我們也是協約國。但這個時候英法肯定早就把當初的分配協定全忘了,所以......。”
蘭心蕙質的呂碧城聽到這里明白了他調集資金的用途,黛眉輕擰問道:“所以你想趁德國投降前,從德國購買機器設備。可他們會賣嗎?我們也算他們的敵人,而且.......就算買到怎么運回來?”
楊秋看她一眼,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淮南呂三小姐,還沒說完就猜了個大概。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想從英法眼皮底下運回設備非常困難,所以萊茵蘭計劃的核心并非成套工業設備。他拿起桌上薄薄的計劃書,說道:“從俄國搬回來的工業設備足夠我們消化三到四年。七年工業發展后我們的工業自產率也在逐漸上升。鄭廷襄告訴我,云貴水城鋼廠明年就可以建設,除耐火磚、重型軋機等幾種外。大部分都已經能自產。何熙再有兩年就要退役。他和幾個朋友已經在漢陽訂好了汽車廠使用的模壓機和鈑金機床。所以普通工業設備對我們來說已經用處不大,大量進口反而會壓制國內廠商的研發能力。我們現在缺的是高端工業機床、成套精密設備和技術人才!
德國是世界最強的工業國家之一。尤其是化工、冶金和光學三項技術上無出其右,而這也是我們目前最大的點。英法嚴懲德國肯定會限制其工業發展,搬走成套設備補充自己,還會限制商品出口,征收高額懲罰關稅,這樣一來德國工業能力勢必會迅速衰弱。沒機器對德國來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資金斷裂,優秀工人和技術人員流逝,所以我讓秉文他們現在去德國,不僅要買一些以前買不到的專利技術,還準備引進一些人才。”
呂碧城想想說道:“技術應該能買到,現在這個時候,只要價格合適他們肯定愿意換錢,可人才......他們恐怕不會放手。大公司最重視人才了,肯定不愿意放人。”
“我沒想過要從他們手上搶人,我只是想要這批人在這里待幾年,幫我帶批徒弟出來。”楊秋說道:“你想想。對克虜伯這樣的大公司來說,一旦德國失敗他們肯定也會遭到英法嚴懲!衰敗速度會很快很快。公司衰敗人才就會流失,資金不足的情況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技術工人離開。秉文此去就是給他們機會,用技術換錢,交易同時由他們派遣技術專家來指導我們五六年時間。這樣他們不僅能得到寶貴的資金留住工人,還能在英法嚴格限制的情況下將技術人員派遣到遠東保存下來,不被英法美搶走,還能借我們的手重起爐灶。”
呂碧城問道:“那他們會答應嗎?這對他們風險很大,會害怕人被我們扣下。”
楊秋呵呵一笑:“真正核心的技術專家他們是不會放手的,而且也肯定有很多人對我們不屑一顧。但對我們來說,那些核心技術人員能來最好,不來也沒太大關系。只能他們能教會技術專利的制造和使用方式,派些中層人員花五六年時間幫我們把高端這塊建立起來就行。你要記住,真正的核心技術和科技是花錢買不來的,國家強大必須要有自己的國家級科技人才。我相信,只要能將這個高端制造鏈建設起來,我國的工業和科技能力就能取得很大突破!”呂碧城自然不知道他的信心來源于資料機中那些超時代的軍工圖紙,只要能把高端制造業建立起來,一段時間積累后就肯定會迎來技術爆發期!畢竟里面都是可以立刻建造的精細圖紙,就算是原子彈......都能直接跨過理論階段進入工程制造,所需的就是在這之前先研制出氣體離心機等必須的高端設備。
呂碧城已經完全明白他心思了,在連續七年采用各種手段增強國家基礎工業能力后。這個男人的目光已經轉向高端制造業!就在她準備說話時。敲門聲卻驟然響起,嚇得她連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拉開門才見到鄺煦堃一臉著急的站在了門口。
楊秋身邊的三個女人已經是公開秘密。所以鄺煦堃沒有絲毫驚訝,急切道:“副總統,日本政府拒絕您前往臺灣視察疫情。他們說目前臺灣還屬于聯合監管,還沒......。”
“啪!”
鄺煦堃還沒說完,楊秋已經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臉色鐵青鐵青!“告訴陸征祥,讓他轉告日本政府,臺灣及其周邊群島是我國領土!身為國家領導人我有權在任何時間以任何方式進入臺灣!再去告訴薩鎮冰,安海、鎮海和筑波(青島打撈,為方便閱讀沒改名)三艦立刻啟程南下,讓王光雄做好準備。三天后寧海和兩艘臺灣級航母啟程匯合第南下艦隊一起出發!”
楊秋抓起帽子,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擋住我!”
東北太平洋突起波瀾時。秉文也戴著寬寬的帽子。披著風衣回到了熟悉的基爾港。
港口的哨兵無精打采,鋪滿敗葉的公路上不見了車水馬龍的景象。油庫的橡膠皮管已經出現了老化裂紋。尿桶、報紙和雜物丟得到處都是。雖然港灣依舊龐大恢弘,雖然那些鋼鐵巨獸還在等待出征命令,日復一日清理維護的水兵也總不自覺地望向旗艦,可艦隊旗和信號旗兩年來卻再也沒有掛起來過。但即使掛起來又有什么用呢?德國已經失敗了,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人民已經不愿意戰爭,饑荒和瘟疫正在吞噬這代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戰斗欲望。
想想兩年前,這里是何等的熱鬧喧囂,當出征信號旗升起,一艘艘軍艦列隊昂揚通過運回奔向大海,水兵們精神抖擻信誓旦旦。可現在呢?再強大的艦隊如果不能出海,也只是一堆鋼鐵軀殼罷了。想到斯卡格拉克海峽那場曠古爍今的大對決,秉文至今熱血沸騰。畢竟他曾在這里服役三年,海軍夢想也是從這里起步,所以始終無法割舍對德國海軍的那種感情,尤其是想到面前這一艘艘熟悉的戰艦恐怕不久后便會淪為別人的玩物,也深深嘆口氣。
“上帝!是你?”
熟悉的聲音從旁響起,塞德利茨號艦長哈坎在衛兵帶領下出現在鐵絲網后,見到秉文他臉色瞬變幾下,怒火升起后又轉為一聲長嘆:“你怎么來這里了?快走吧,這里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哈坎疲倦的聲音讓秉文再嘆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艦長,我不是來刺探軍情的,更不想從這里得到什么。”
一聲艦長讓哈坎仿佛回到秉文在艦上服役的歲月,自嘲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其實這不是你的錯。但我不能在基地內接待敵對國的任何人,這違反了我的原則。”
秉文能理解這位一心想要建功立業,為德國海軍走向輝煌竭盡全力的軍官此刻的心情,說道:“非常抱歉冒昧打攪您,我只希望您能幫我個小忙。請放心,這不會涉及任何軍事機密,也不會涉及海軍。我聽說您認識弗雷德里希阿爾弗雷德克虜伯閣下,我希望您能幫我引見。”
“克虜伯先生?”哈坎訝異的看著秉文。他的確認識克虜伯,兩個家族之間還有些聯系。何況當年從楊秋手上弄到的15英寸毫米艦炮圖紙后,也是他交給克虜伯公司的,只是想不通為何他突然要這位名燥德國的工業帝國掌舵人。但他還是搖搖頭:“非常抱歉,我現在不能帶你去。”
秉文很詫異,還以為哈坎不肯幫忙,追問道:“為什么呢?我發誓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德國的事情,我......。”
“不,不是你的問題。”哈坎嘆了口氣,突然看一眼身后的海灣:“我們已經得到命令,明天將出發.......去和英國人決一死戰!”“明天,去戰爭?!”秉文陡然瞪大眼睛,這樣一支已經毫無戰斗信心的艦隊去對決實力早已恢復,氣勢鼎盛的英國皇家海軍!
“艦長,這是送死!你們.......。”
“是的,但這是海軍的歸宿。”哈坎隔著鐵絲網拍拍他的肩膀:“去酒店等我,如果......我還能回來,我會帶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