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猛烈升級改版成功,請書友們多多支持,發現BUG也請及時告知,我們好及時更正,如果需要文字章節也請告知,我們盡量給予熱門書籍文字,當然因為書籍較多,完全工作量太大,沒有的請多多諒解第三一八章猛烈第三一八章 鴨綠江的上空沒有星光,云層低厚夜幕沉沉。鴨綠江的夏夜已經聽不到蟲鳴,只有聲聲撕碎耳膜的爆炸。
橫跨大江的安東大橋從中間斷為兩截,橋頭兩側機槍組成的密集光點來回穿梭。大橋遠處日軍渡江突擊隊冒著織密的水柱拼死前進,重型毒牙12.7毫米重機槍從厚厚的山巖里彈出槍管,生命此刻已經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鮮血染紅江水。
國防軍炮兵們蹂躪江上渡河的日軍同時,對岸的日軍炮群也在摧毀著一座座精心修筑的工事。一團團橘黃色的火球沿江爆開,花了一個月構筑起來的鹿柴、沙包和陣地被炮彈轟飛,殘肢斷臂在氣浪中翻滾碎裂!鋼鐵碎片尖嘯著肆意收割生命。炮彈炸點已經密集得無法分辨,尤其是明治38式150毫米重炮更是威力巨大聲勢駭人,每一次都能將陣地炸開一個豁口。
江邊丘陵中的前沿陣地已經看不出模樣,為了確保渡江成功日軍20師團這回是砸鍋賣鐵拿出了幾乎全部可以拿出的炮兵力量,不僅帶來了師團裝備的36門75野炮,還把漢城內的4門150重炮也帶來,更緊急從國內補充了6門明治120毫米大炮。江邊隱蔽地,停靠著上百艘待命的劃艇汽船,這些小船同樣是從各地搜羅來,甚至連朝鮮國內的渡船都趕來了。
強渡大江的情況換做任何部隊都很棘手,由于沒想到九連城虎山要塞會失守那么快,以至于花巨資完工于1911年的安東大橋也被迅速炸斷后,使得現在20師團不得不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渡江。
來來回回的炮彈在夜空中畫出無數亮點,黑暗中白馬山腳下的樹林內,密密麻麻全都是等待命令出發的日軍。人群最前面,留著德國小胡子,曾經當過山縣有朋副官的日軍20師團師團長大庭二郎舉著望遠鏡嘴角微微翹起。這位陸大畢業,留學德國深受德軍大炮制勝論影響的少將看來對自己的炮火集群非常滿意。唯有他的副官有些焦心:“將軍。虎山要塞炮臺距離我們超過一萬米,我們的大炮必須過江后才能擊中目標,所以就算清除掉近岸炮兵,村野隊長的中隊恐怕......也很難通過重炮封鎖,要不要讓炮艦來幫忙呢?”
“還不到時候。”大庭二郎阻止了參謀,手指指向了黑暗中幾分鐘才亮一次的虎山:“目前為止中國人只動用了兩個前沿野戰炮陣地,那邊......如果情報沒有問題,他們已經裝備了德國制造射程達到一萬米以上的10公厘和15公厘重炮,可到目前為止卻沒出現......這么重要的位置上沒有強力炮兵支援,坂田君不覺得奇怪嗎?”
軍隊里雖有很多人看不起這個靠山縣元老裙帶關系才一步登天的小胡子,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在德國的確學到了東西,立刻點頭:“將軍教訓的是,這些狡猾的中國人就會故弄玄虛,可惜我們的偵查氣球上天就會被飛機擊落,無法偵查那邊的情況。”
“沒有偵查氣球就不會打仗了嗎?”大庭二郎言語中帶了絲厲色:“讓岡山少佐帶他的大隊出發!渡船必須盡量散開,我需要有人站出來為大日本帝國的百年國運做出犧牲,必須將他們的全部火力點都吸引出來,這樣艦炮加入后才能更加準確有效。”
岡山大隊一千多步兵開始登船時,深埋入虎山要塞腳下的指揮所內同樣擠滿了人。馮國璋如同一顆不老青松站在觀察窗窗口,通過火光很認真的查看江面動靜,還時不時擰一下眉毛。
身后的軍官中有不少都是前北洋軍官,再次見到老帥出山心底里也很開心,隨著國防軍全面改制,他們這些人雖然努力融合,可心底里那份北洋情節不是短時間能被取代的。袁世凱癱瘓不能自理,王士珍徹底淡出,段祺瑞雖有雄心卻被小舅子搞得灰頭土臉不得不宣布退役,北洋人的寄托和擎天柱也只有面前這位了。
片刻后滿臉黑灰的陳裕時跌跌撞撞沖入了指揮所,這位見識了三三戰術懊悔無比的旅長這回直接把自己撂在了第一線,進門后來不及喝口水便大喊道:“將軍,敵軍這回的炮火太猛,好多兄弟都快要撐不住了,要不讓后面的重炮營來幾下狠的,先干掉一些再說。”
“日軍這回學乖了,大炮都藏在后面過山開炮,沒飛機和氣球偵查重炮打過去也看不到。”說話的是吳光新,他是陸士第三期炮科畢業生,和蔣百里、張孝準等人是同學,北伐前是北洋第三鎮炮兵團長。全國一統后北洋內的技術兵種被全盤留了下來,他本人也在蔣百里的勸說下留任。
原本國防部今年還準備推薦他和其它十幾位炮兵軍官去德國短期深造,可惜遇上了此次大戰。..雖然他學的日本炮兵戰術,但國防軍深受德軍影響,目前國內幾家軍事學院的炮兵教官也都是德國退役軍官,所以他也逐漸開始學習歐洲炮兵理念。無論是日軍戰術還是德軍,炮兵反炮兵在海城方向的遼河大平原上問題不大,但鴨綠江兩岸都是丘陵,野戰炮可以隔山炮擊,夜晚看不見炮口焰的情況下反炮兵的概率比擲骰子還難。
大伙正在討論如何反炮兵時,角落里聲音傳出:“日本炮兵威脅還不算很大,我擔心的是江面上。”
這句話讓馮國璋迅速扭過身來,大家也迅速看去。只見一位年輕的炮兵上尉正舉著望遠鏡,奇怪的是他不看激戰正酣的正面,反而一個勁往鴨綠江口方向看。陳裕時認得他,他叫顏佑冰,101師炮兵團營長,就是他用一個營的戰錘14乙型105加農炮配合縱火彈拿下了當時被認為要死很多人的虎山要塞。
馮國璋恰好也在擔心江口,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顏佑冰向馮國璋敬了個禮,說道:“打了這么久了,我們有什么東西日軍應該已經清楚,所以肯定知道我們在陸炮上已經稍稍勝出。鴨綠江水淺淤塞,但千噸的軍艦還是可以同行,所以我覺得在陸炮不占優勢的情況下日軍應該會利用海軍艦炮優勢。能進入鴨綠江的基本上都是120艦炮,射程遠不說比同口徑陸炮威力大三成,要是我的話肯定會利用步兵將敵人火力吸引出來。此外因為艦炮有桅桿可以觀察,所以只要發現就能壓制陸炮強行過河。”
“那怎么辦?這些狗娘養的故意一小隊一中隊的往這邊送,吸引我們火力后再讓大炮覆蓋,長此以往恐怕守不住江邊。”陳裕時急了。但顏佑冰不疾不徐走到地圖前,指著說道:“只要不是厚甲巡洋艦,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們手里有總計78門大炮,以虎山為中心分為4個75炮和70炮前沿陣地,1個75速射陣地、2個105重炮陣地、1個要塞炮和150陣地。我的12門105加農炮這次出來前就配發了德國造穿甲彈,12000米內千噸級別的軍艦擋不住我,只要把炮艦吸引出來就能干掉它!”
“要不讓150重炮營開火,有這么大的重炮開火日本那些小矮子肯定不敢耽擱,這樣他的軍艦就該出來了。”
“150重炮是保護鳳城和九連城的關鍵,炮彈也不多,太早用的話日本人就有防備不利后面戰事。”
“要不讓4個野炮陣地全開火,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憋得住。”
“不動用重炮,日本人怕是不會那么容易撒鷹。”
眾位軍官議論紛紛時,馮國璋卻在心里點了點頭,其實他也猜到了日本肯定會派軍艦來支持這邊。可惜天色太暗無法看清遠處江面,所以才遲遲沒讓其它幾個重炮營開火。所以滿意的看了眼顏佑冰后,舉手制止了大家議論,問道:“要是你怎么打?”
旁人面對這位老資格將領恐怕早就緊張了,但顏佑冰卻格外穩重,雙眉一挑說道:“我的意見是,放開39旅駐守的何家灣一線讓日軍登陸,然后由我們炮兵以強火力解決登陸日軍,吸引敵艦炮出現后用105重炮干掉他們。”
“放開?那要是日軍站穩腳跟怎么辦?”
“沒那么容易站穩的!”顏佑冰肯定的說道:“39旅正面何家灣是這一段江面的唯一開闊地,日軍在自大也不會在登陸后沒獲得火力優勢前拿步兵往丘陵地帶沖,所以他們的目標肯定是拿下何家灣。何家灣縱深并不寬裕,也缺乏掩護,所以適合炮兵發揮火力。
其實目前我們炮兵還完全沒發揮出來。因為我們用的是鑄鐵外殼,殺傷主要是靠預刻的破片,入水后受水波阻擋大部分破片都到了水里。我的想法是與其白白浪費炮彈不如放部分日軍上岸。等他們上了何家灣后,讓速射炮陣地對其進行地毯式覆蓋!強火力下日軍上岸部隊必定死傷慘重,除非他們愿意看上岸步兵死光,不然就必須投入艦炮壓制速射炮,這樣一來就暴露了軍艦位置,我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打掉它!”
“地毯式覆蓋?”國防軍改制后逐步開始使用歐洲公制,也出現了很多新戰術名詞,所以馮國璋聽到后也有些糊涂。
“覆蓋炮擊的大致意思是,在短時間內對某個點實施平均且密集的炮擊,大量摧毀敵有生力量。這種炮擊戰術需要密度和速度,尋常我們使用的大炮很難辦到,但剛補充來的16門75速射型野戰炮可以辦到。因為它的速度快、仰角大、距離也遠,這就可以補上數量不足的問題。日軍也肯定不會想到我們的75炮已經能打出一萬多米,一旦開火肯定以為是重炮群。
從何家灣近山腳斜坡開始至江邊不過千米,速射炮陣地可以以30米為一個基段,每發炮彈間距也是30米,以每分鐘10發的速度向前延伸一個基段,總計33次就能覆蓋整塊平地!我們的鑄鐵破片高爆彈殺傷半徑15米,所以可以確保殺傷2個炮彈落點中間的無防護步兵,所以哪怕來上三五千人,只要被覆蓋在基段內非死就傷!”
顏佑冰一邊說一邊畫出了類似圍棋棋盤般的方格子,通過他的筆大家漸漸明白什么叫地毯式炮擊。說白了就是每門炮都是每分鐘前進30米一輪,按照每分鐘10發的最低速度算,16門炮打完33基段需要5280枚炮彈,可以將所有被覆蓋棋格子里的步兵殺傷。
彈藥消耗雖然有些大,但為了打好這一仗后面的鳳城已經儲備了30萬發各類炮彈,九連城這邊也有5萬余,還是能消耗得起的。所以馮國璋心底點點頭,抬眼問道:“聽說你們和德國教官學了兩年操炮技術,但這個戰術未見中外,而且這個覆蓋延伸需要很準確的技術,有多大把握?”
顏佑冰看出他已經心動,站直身體說道:“總司令說過,好炮手是苦練出來的,但戰術是打出來的!我們已經和德國教官學了整整兩年炮兵技術,完全能勝任這種覆蓋炮擊需要的精確操作,至于將軍您說這個戰術古今未見,那時因為這套戰術不是德國的,而是總司令發明的。上回我們在湖南時已經進行了實驗,從效果來看除了炮彈浪費多些外被覆蓋的范圍內基本不可能有漏網之魚,我......有十足把握!”
和段王兩人相比,馮國璋在戰術上眼光高出了很多,也更加注重炮兵戰術,所以剛才顏佑冰解釋完后他其實就已經有了決定,見這個年輕人說得自信滿滿也心生喜歡,很干脆拿起電話:“39旅放開何家灣,炮兵.....你來指揮!有問題我兜著。”
“是!”顏佑冰也很激動,之前他指揮的不過是一個炮營,現在卻是足足2個炮兵團還要多。但他也深知壓力,立刻趴在桌上和同僚一起制定出炮擊計劃表,然后通過野戰電話轉達給各個陣地做好準備。計劃表上那一根根線條和一個個數字,讓馮國璋和所有老北洋都深有感觸。都說想要學好炮兵必須先學好數學,實在是非常有道理,從這點細節也能看出為何這幾年楊秋在全國各地一個勁建理科大學,反而不喜歡文科的緣由。
等顏佑冰組織好計劃后,陳裕時立刻下令39旅率先放開何家灣一線,裝出被摧毀殆盡的樣子逐步轉移。這個細微變化立刻被經驗豐富的日軍抓住,大庭二郎在岡山大隊才出發沒多久,再次派出一個大隊強攻何家灣。
然而他并未想到,隨著一聲嘹亮口令他的部隊會遭遇何種猛烈打擊。
“預備.....。”
黑沉沉的夜色中,一聲口號讓16門仿法國施耐德“75小姐”慢慢抬起炮管,這些比戰錘14甲型105榴彈炮還重的速射炮并非國防軍標準裝備,操作它們的也全是臨時調來,經過德軍退役軍官訓練了兩年的國防大學炮科學生。
“沖上去.....占領左邊的山坡。”
兩個大隊的日軍官兵在數十艘汽船和沖鋒舟的幫助下快速沖上何家灣,部隊開始向四周迅速散開。這一幕看得大庭二郎和20師團的軍官們異常興奮,剛要下令后續主力登船時,一排炮彈落在了何家灣近山坡處。炮彈并不密集,也沒有剛才那種連續不斷落下的威勢,所以并未讓日軍突擊隊緊張,但曾在德國專研炮兵的大庭二郎心底卻猛地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炮彈隔了一會又落下一排,同樣并不密集但卻準確了很多,如果細心的話可以看出炸點排列非常整齊,幾乎就是一根直線。趴在山頭的炮兵偵察兵通過電話不斷修正彈道,當第四輪試射結束后片刻,整個何家灣灘頭猛然釋放出無數火團。
那一刻,所有看到的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每分鐘15發極限射速、大仰角炮擊能力、還有遠遠超過此時各國同口徑野戰炮的射程,使得75小姐和德國k16一起成為一戰中的兩大傳奇,可惜超過兩噸多的重量讓道路奇差無比的楊秋望而止步。要不是德國大方的不要這批炮,目前炮兵也不足,他也不會拿來裝備部隊。雖然擔心消耗速度已經被嚴格壓制在每分鐘10枚,但還是所有人都覺得何家灣上空猛然放亮,就仿佛那邊被塞入了數千盞燈籠般,直接讓四周所有交戰處都陷入了黑暗中。
剛從國防大學緊急調來操作的實習炮兵們拿出了吃奶的勁頭,好幾個炮手干脆扒光衣服,至于來回運輸炮彈的輸送手更是脫得只剩下了褲衩。
完完全全的視距外盲射,讓炮兵們不得不依靠野戰電話和炮班班長每隔一分鐘一次的口令,班長掐著懷表,只要秒針走一圈就立刻大喊一聲,副炮手按照刻度盤上的數字搖動輪柄降低一些炮口,一次又一次。為了看清楚顏佑冰也干脆沖上了要塞高處,一手拿望遠鏡一手持電話指揮,罡風吹得衣角獵獵作響。
機械式的冰冷,德國式的效率!
在他直接指揮下,身后那些接受了兩年德國教官嚴格訓練,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挨過幾鞭子的小伙子們爆發出了全部熱情,事后得知戰果的德國教官都興奮地沖到了教務室要求加薪,因為他說自己訓練出了一群戰功赫赫的棒小伙。
小伙子們的忘情卻帶給了日軍一次可怕地回憶記錄。
從山腳開始,一排一排的炮彈形成了一道可怕的火墻,更可怕的是這道火墻還在以每分鐘30米跳動一格的速度向江邊前進!擠壓那些被突然炮擊打的已經混亂的日本步兵。
剛上岸的日軍步兵還沒體驗到喜悅,就不得不趴在草地上接受煎熬,可很快他們發現趴下也沒用了,那道火墻正從山腳不斷擠壓而來,尖嘯飛旋的破片四散而開,幾乎將整個空間都撕裂!即使沒被碎片擊中也不代表安然無恙,一分鐘內10枚75炮彈落在同一個點后,就能形成連續性的沖擊波,直接將半徑15米內的任何生物震出腦震蕩,近點的直接震碎肝膽。
逃不掉!躲不開!唯有向后面的大江跑!
當日本步兵撒開腳丫子向后逃時,停火片刻后的4個前沿野炮陣地也加入了合唱,這回它們將所有炮彈都砸向了船只,就連一直沒開火的迫擊炮都加入合唱。從白馬上方向看去,夜色中的何家灣除了閃耀的火球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用望遠鏡才能發現炮火中如無頭蒼蠅般亂跑,然后被擠壓過來的炮彈撕碎的士兵!
大炮是步兵的膽!是步兵的魂!剛才還被炸得七葷八素憋屈無比的江岸陣地內已經沸騰了!每位看到這幕的國防軍將士都拍手稱快,性子烈的更是直接仰天長嘯,剛才被敵人炸得飛速消散的信心在身后更強大炮兵的支持下,瞬間又重回頂點。
痛快!地毯覆蓋.....哈哈,好一張炮彈地毯!指揮所內的馮老爺子直拍大腿,恨不能把那個站在要塞頂上出風頭的小子撤下來,自己提壺酒上去督戰。
熱情而火辣的“法國小姐”們用速度和戰術徹徹底底淹沒了第一次見識覆蓋式炮擊戰術的日軍突擊隊。
江對岸則是一片沉寂,見到這幕的日軍士兵全都背脊發涼,寒意如電流般瞬間爬滿全身,他們無法想象如果自己面對這種炮擊會是什么結果。大庭二郎和軍官們更是臉色鐵青,因為不清楚75小姐的存在,還以為對手集中了至少20門以上的重炮,急于扳回劣勢消滅對手炮兵的他毫不猶豫就讓正在遠處黑暗中的兩艘炮艦過來支援。
但當轟轟的火球從黑暗中升騰而起,兩艘被當做殺手锏的炮艦終于從黑暗中鉆出來后,別說顏佑冰了,就連馮國璋都松了口氣。
“角度010,穿甲彈......急促射!”
早就在黑暗中待命的105加農炮營見到炮艦后,直接塞入了從德國引進的穿甲彈,炮口幾乎放平的加農炮本身就是從艦炮移植到陸地來的,所以只修改了一下發射藥分量后就能發射穿甲彈。
12團火球的猛烈閃爍中,2艘炮艦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甲板上就升起了團團火球。
30分鐘后,整個何家灣灘涂已經看不到任何直立的東西,事后統計足足1300余日軍突擊隊在地毯式炮擊戰術中被直接炸死,剩下的也都跳江逃跑,最終只有17人回到對岸其余全部失蹤。
除了對突擊步兵的摧毀打擊外,顏佑冰指揮下的炮兵集群還摧毀了兩艘來支援的炮艦,炸沉各類船只60余艘,直接導致鴨綠江新義州和安東水道被徹底堵死,以至于后來即使日軍付出巨大代價渡過江也一直沒得到來自江面上的支持,而渡江船只損失嚴重后更是導致日軍20師團10天內無法在發起大規模渡江行動。
狂躁猛烈地地毯式炮擊戰術,多個炮兵陣地集群配合,在一根電話線的串聯下發揮出了可怕威力,也讓那些觀看到這場炮戰的將士們徹徹底底明白了戰場之神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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