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要直接動手殺死庫拉索的,但看她這副痛苦的模樣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松田有些糾結但還是把匕首收好,他蹲下身把手搭在庫拉索的肩膀上,蹙眉問道:“喂,你怎么了?”
渾身冒冷汗的庫拉索逐漸停止發出嗚咽聲,她側過頭看向身旁的金發少年,是完全陌生的臉孔,他是誰?
我、我又是誰?
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庫拉索拍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警惕地靠在墻上問道:“你是誰?”
松田眨巴兩下眼睛有些迷茫,這算是什么狗血電視劇的橋段嗎,不,不能就這么輕易相信她的話。
“你不認識我是誰?”
“我應該認識你嗎…我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叫什么名字,這里是哪?”
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想起剛才最后那一枚五顏六色的強光煙花。
五色卡是她的記憶媒介,如果說她在受到五色燈光的強烈刺激導致大腦所有數據被清空…這倒是有可能的事情,看來有必要把她給帶走。
松田沉著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拿出手機撥通赤井秀一的電話,現在這邊并沒有mi6的人,能提供幫助的只有fbi。
“喂,我是松田。”
“計劃有變?”
“有一點意外,庫拉索失憶了,我想把她先帶回去,等記憶恢復后可以審問。”松田想到她已經發送出去的郵件,說道:“而且她還有利用價值,波本和基爾的數據必須清空。”
“好,那你說個地址我去接你。”
“我在東都水族館對岸的廢棄汽修廠的小巷里,定位我發送給你。”
“嗯,馬上到。”
松田掛斷電話就把手機收起,結果一回頭就發現出問題了,本跌坐在地上的庫拉索竟然不見了。
難道她的失憶是假的?不,不可能。
那就是她把自己當成壞人,所以逃跑了?
松田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真是麻煩,到手的獵物竟然自己溜走…要是被赤井知道,恐怕要嘲笑自己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真是有靈性的問號,松田可不打算告訴自己把庫拉索弄丟,只好發送一條訊息忽悠過去。
赤井秀一看到這條信息短促的笑了一聲,心里大致猜出原因,他看向正在駕駛車輛的茱蒂,說道:“不用去了,回去吧。”
看來安室透那邊應該是安排其他人,多半是貝爾摩德吧。不過現階段他們兩人應該是安全的,琴酒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在機場,多半是前往海外把幾位別國臥底給率先清理。
沒想到司陶特的名單居然也在上面,松田沉沉嘆出一口氣,想要去救他不太現實,而且自己也沒和他見過面,對方或許不會信任自己呢。
還是先把庫拉索找到再訂制新的計劃,等行動組從海外回來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但今天的手機好像有點忙,完全不給松田把它塞回去的機會。
看著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松田只好接起電話,沒好氣道:“有事?”
“啊啦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問,庫拉索的發信器為什么會在一個已經廢棄的汽車修理廠旁邊?”
松田轉過身看向被丟在小巷口的西裝外套,踱步走過去蹲下身,發現果然有發信器,看來庫拉索仍舊受到組織的監視啊。
“哦,我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她不見了。”
“不見了?”貝爾摩德表情嚴肅起來,庫拉索可是知道組織不少秘密的,如果她有叛變的念頭…恐怕比臥底名單上面的幾人都來得棘手。
“嗯,我想應該就在這附近。”
“杯戶町6丁目19番地,我住在2601室。”
“什么意思?”
“多一個人調查起來更快,庫拉索對于組織而非常重要,來我的公寓接我,我等你來哦…porto”
電話直接被掛斷,完全不給自己拒絕的時間,松田努力壓制著自己的脾氣,今天惹自己的人還真夠多的,就比如安室透那家伙。
松田一腳踩在西裝外套上,上面的發信器直接被他踩得稀巴爛,沉著臉快速消失在這條小巷內,騎上自己的摩托車趕往杯戶町。
從這里抵達杯戶町需要一點時間,再加上跨灣大橋目前是封鎖的狀態,以至于只能繞道而行。
松田趕到公寓門口時,外面的天色都變亮了。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站在屋內的貝爾摩德撩撥著自己的白金色長發,面帶微笑道:“porto,你來得有點慢哦。”
“大橋被封鎖只能從別的地方趕來,先提醒你一句,我的摩托車不歡迎你坐。”
“哦?那個位置只能雪莉坐嗎?”
松田眉頭一蹙,臉色不佳道:“和現在的任務有關聯么,你應該也收到琴酒的消息了吧?快點找到庫拉索,確定臥底名單沒有問題后就可以去抓捕波本和基爾。”
“呵…說實話我沒想到波本也是老鼠呢,他如果是老鼠必須處理掉。”
那小子可是知道自己的秘密啊,一直都沒找到把柄能處理掉他,現在機會來了。
“隨你,趕快走吧,庫拉索很可能去東都水族館,開幕式人流量肯定非常大,想要找到她有難度。”
“嗯,走吧。”
與此同時,米花町阿笠博士家的家門口。
聚集在這里的少年偵探團興奮地討論著東都水族館的事情,吉田步美看向小哀不由問道:“小哀,松田哥哥不來嗎?”
灰原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畢竟從昨天開始自己就沒收到他的任何訊息,很有可能是在執行任務。
“真可惜啊,還想讓松田哥哥陪我們一起玩的呢。”
柯南聽到這句話嘴角猛地一抽,拜托,人家松田可是特工啊,非常忙的,哪有時間陪你們玩過家家。
“你那邊有收到他的消息么?”
聽到灰原這么問,柯南搖搖頭,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
又是這樣,明明是來問自己的,結果自己反問就回答一句“沒什么”,這夫妻兩人可真不夠意思啊。
柯南不爽地坐在車后座,蹬著半月眼心里小聲埋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