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后座的柯南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前排的茱蒂立馬回過頭詢問道:“怎么了?”
按動追蹤眼鏡旁的按鈕,發現紅點還是沒能出現,那就說明不是眼鏡出故障而是發訊器出問題了。
“發訊器的反應消失了!”
負責駕駛的詹姆斯蹙眉問道:“那聲音呢?”
“能聽到一點點的聲音,可是從剛才開始聲音就悶悶的。”
柯南察覺到狀況有點不對勁,他打開手機想要撥通松田的電話,但想到他現在應該著急這把水無憐奈送回去治療,只好選擇放棄。
“茱蒂老師,你能打個電話給負責看守鳥矢大橋的探員嗎?”
“好,我去問問。”
茱蒂撥通電話后就得知連續有兩臺黑色的車子離開了鳥矢大橋,并且越開越遠…這就證明柯南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們取消了任務!
琴酒絕對不會輕易的取消任務,發訊器還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柯南神色慌張摸索出手機撥通灰原的電話,希望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喂?灰原…什么?你說叔叔剛才從博士家離開了?那他去哪了你知道嗎!”柯南焦急道。
該死,琴酒絕對是發現鞋底的發訊器和竊聽器,他沒有把竊聽器直接銷毀就是想讓自己掉以輕心。
“詹姆斯先生,麻煩趕快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在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
“嗯?柯南,為什么我們要去那里?”
就在幾分鐘前,看到鞋底裝著的東西后,琴酒就事先發送郵件給那位先生,在收到回復后便給還在待命中的三人,下達新的指令。
“基安蒂、科恩、貝爾摩德…任務取消。”
“取消?我們人都在這里了居然說要取消?就算沒有porto和基爾,憑借我們三人也是可以的啊!”基安蒂靠在車門上不解道,什么時候琴酒膽子變得這么小了。
“我剛才已經取得那位先生的許可,我們要變更目標了。”
“變更目標?”貝爾摩德跨坐在哈雷摩托車,撕下面具露出精致的面容,問道:“那…下一個目標在哪兒呢?”
“地點是米花町五丁目的——”
“毛利偵探事務所。”
在聽到這個地址,貝爾摩德的眉頭緊緊皺起,她不理解琴酒為什么會把目標改變成毛利小五郎。
同樣還在頻道內的松田也聽到琴酒要把目標轉變成為毛利小五郎,他看向身旁還陷入昏迷的水無憐奈,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訊息發送出去。
正在某棟大樓樓頂吹風許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罐裝咖啡,從兜里拿出手機檢查著新收到的訊息。
男人輕笑一聲把手機塞回兜內,聽著耳麥里茱蒂他們的交流聲,還真是個可怕的家伙,心思縝密邏輯清晰…恐怕比秀吉還高一籌。
男人拿起一旁的背包,從里面取出墨綠色的awm狙擊步槍,拿著黑色的防塵布小心翼翼擦拭著槍身,眼底逐漸浮現笑意。
他很期待呢,與那位許久未見的家伙,再度重逢。
另一邊,舍棄哈雷摩托車的貝爾摩德乘坐上琴酒的車子。
剛鉆進車內就聽到琴酒把理由說出口,試圖辯解的貝爾摩德問道:“可是這是真的嗎?你說是那個毛利小五郎在基爾的鞋底安裝了發訊器跟竊聽器。”
“不會錯的,根據porto的報告,今天在我們之前跟基爾接觸過的人就只有他。”琴酒拿起對講機淡然道:“是吧?porto。”
“很確定,因為當時我也在場。”松田的聲音從車載音響里面傳達出來,隨后又說道:“琴酒,我已經到研究所的醫院,先把基爾送去治療,這邊的頻道先掛斷一會,有事手機聯系。”
“好,辛苦了。”
貝爾摩德雙手環抱胸前,居然是松田提供的報告嗎…還真是喜歡鉆漏洞的叛逆孩子,交易協議只包含了angel和coolguy,就把毛利小五郎的安全給撇除了。
有夠不聽話的。
“可是,光這樣就懷疑他會不會…”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做,不過一定是他。如果是幾天前就有人裝上去的話,基爾不可能沒發現,況且他還是名偵探。”
“難道基爾和porto遇險,也是那個偵探做的嗎?!”
正在開車的伏特加嗓門很大,讓坐在旁邊的琴酒豎起食指提醒道:“噓…別那么大聲,那個竊聽器還好好的。”
“哎?你不是跟發訊器一起弄壞了嗎?”
琴酒愉悅的低頭看向自己插在兜內的手,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我包了好幾層布以防被他聽到聲音,然后放到我的外套里,這么做多少可以混淆他…趁那個偵探還在世上的時候,我想向他請教一些事情啊。”
“哦?”貝爾摩德瞬間產生了興趣,問道:“你竟然有想要請教別人的想法,真是難得啊,琴酒。”
“呵…是啊,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他。”
“能告訴我是什么事情嗎?”
“貝爾摩德,要有耐心…等等你就會知道了。”
“好,我拭目以待。”
時間緊迫不足以自己抵達千葉縣讓橋本大河治療,松田把車行駛到東京都江東町2丁目3番地的地下研究所,這里是組織在東京設立的新據點。
他把車停靠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這附近只有一個不常用的交流會館,平時來往的車輛并不多。
松田下車快步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門,抱出昏迷中的水無憐奈朝一家看似普通的租借dvd的店鋪走去,端坐在門口穿著樸素黃格子襯衫的男青年在看清來人是誰后,連忙恭敬站起身。
“porto先生,您…”
“帶路。”
男青年注意到松田懷里的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跑向員工的休息間,打開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松田把水無憐奈小心翼翼放在實驗床鋪上,看向一旁的女研究員,這里只是組織普通的研究所,日常負責的就是處理傷勢。
“務必把她治好,聽到沒?”
“是!porto先生!”
為了確保水無的安全,松田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道:“如果她有三長兩短…她受多少傷我就讓你受多少。”
“我一定會讓她在24小時內蘇醒的!但是porto先生,你的傷勢不需要處理嗎?”
“不需要。”
這種小傷他早就已經學會自己處理,從柜臺里直接取走消毒用的酒精和醫用無菌紗布和繃帶就匆匆離開。
松田看向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琴酒他們應該差不多要抵達毛利偵探事務所,從這里出發到米花町五丁目…能趕上。
劇本也該演到第三幕了。
你應該已經在那等得不耐煩了吧?
想到這里,松田不由勾起嘴角…他很期待琴酒在看到那人時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