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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這家伙還真是吸引案件的屬性

  航班平穩抵達紐約,戴著黑色鴨舌帽的松田把那一本沉甸甸的解剖學書籍直接丟入機場的垃圾桶內,隨后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那串他并不怎么想聯系的號碼。

  只是讓松田大感意外的是…手機居然是關機狀態的。

  他蹙起眉頭看向手機里未讀的信息,感到無語。

  [貝爾摩德:稍微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機場置物柜57號密碼是948547,禮物在里面。]

  [貝爾摩德:晚點再見哦PORTO~]

  果然是組織里最不靠譜的一位,連琴酒都拿她沒辦法。

  松田嘆出一口氣,想到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兒子,更頭疼。

  “松田桑,請留步!”

  腳步一頓,松田轉過身看向來人。

  綠色的連帽衛衣外搭淺藍色的牛仔外套,沒想到這位偵探先生還特意換了身衣服。

  也是,紐約與東京的氣候也不太一樣。

  “有事?”

  “告訴我,你是怎么看出兇手是誰的?”工藤新一很在意這一點,以至于在破案后也沒感覺到成就感,總覺得自己像是個撿漏的,恰巧這位看破一切的人不想參與案件推理。

  “新一…你真是的,能不能禮貌點啊?不好意思阿松田先生,他在這方面有點一根筋。”毛利蘭無語的看向工藤,每次遇到推理方面的問題,這家伙就完全不顧別人感受阿。

  松田收回手機,淡漠的表情讓毛利蘭覺得這位松田先生不像好人。

  “第六位嫌疑人與空姐錯誤的證詞,而且我有看到那位先生戴著眼罩披著毛毯睡覺的樣子,順著推理下去,很簡單。”

  超級敏銳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工藤新一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不由問道:“你應該也很喜歡推理吧?喜歡福爾摩斯嗎?”

  毛利蘭捂著臉,新一這家伙又開始犯病了。

  “嗯,我很喜歡福爾摩斯,他的人物被柯南道爾刻畫的很飽滿。”松田拖著黑色的行李箱轉身準備離開,淡然道:“有緣再見,工藤。”

  工藤新一望著這道背影,總覺得未來他們還會再見面,松田陽一嗎?我記住名字了。

  毛利蘭見工藤還望著別人的背影發呆,忍不住抬腳朝著他的臀部踹去,怒道:“別看啦!你媽都在停車場等了快十分鐘啦!”

  明明很期待來美利堅玩的,剛上飛機就出案件,好心情都快沒了——肯定是新一這家伙一直崇拜福爾摩斯,才會遇到這種事情,這個大笨蛋!

  “哎喲…小蘭,你等等我。”

  松田來到機場置物柜,找到第57號柜子輸入密碼后,發現里面只放了一張票。

  沒想到居然是歌舞劇,真沒意思。

  不過這東西能打發時間,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松田拿著票就準備去看,卻不知某位放鴿子的女士正要準備進行“角色扮演”。

  乘坐計程車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后,松田租借了一輛摩托車,騎行來到劇院發現門口正在排隊檢票,他拿出自己的門票,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就發現前面位置坐著的…這明顯到不行的獨角獸發型。

  運氣可真背,怎么又遇到他們了。

  松田身體向后靠去,從衣服里拿出口罩帽子二件套,身旁的大叔一臉好奇,打扮成這樣還能看清楚嗎?

  當歌舞劇開始后,松田一臉不感興趣的表情,耷拉著眼皮甚至覺得這東西很催眠,與他有同樣想法的是坐在前排的工藤新一,他完全不懂這種東西由希臘神話改編的愛情故事,有什么好看的。

  “可惜阿,旁邊就有個完全不懂的木頭。”工藤有希子翻翻白眼,自己這位不爭氣的兒子哦,真的不懂“情調”這兩個字呢。

  “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金蘋果神話改編的愛情故事,已經知道結局就感覺很無聊。”工藤新一托著下巴拉起死魚眼,嘟囔道。

  松田微挑眉頭,很難得與這位偵探英雄所見略同,真不知道貝爾摩德給自己這種門票是為了什么,是希望自己在劇院補眠嗎?

  “你說的那是希臘神話,這場歌舞劇內容可不一樣哦。”工藤有希子笑著說道:“你們知道那位貧窮貴公子的身份,保準會大吃一驚的!”

  哦?有反轉嗎?

  松田目光看向舞臺,當看到那位金發男演員突然換上純白色的服裝,身后還掛著巨大的白色羽翼,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這就是所謂的反轉嗎?不愧是紐約,真的很喜歡大雜燴呢,編劇的腦洞真夠可以的。

  舞臺上突然散發出大量的干冰煙霧,松田靠在座位上,摘下口罩透氣,接下來的內容多半就是這位金發男吊威亞在半空中,說點什么無聊的臺詞。

  “真無聊,嗯?那是…”

  煙霧中出現紅色激光,這是…紅外線激光瞄準?

  呲!呲呲!

  消音手槍的槍聲?

  在一片面露期待的觀眾中,松田目光復雜看了一眼前座的工藤新一,這家伙還真是吸引案件的屬性,剛在飛機上遇到殺人事件,現在看歌舞劇都能遇到。

  離譜。

  煙霧漸漸散去,被威亞懸掛在空中的金發男演員低垂著腦袋,純白的服飾上綻放出一朵血紅色的玫瑰花,妖艷且奪人眼目。

  “啊——”

  現場的觀眾和舞臺上的演員反應過來后,紛紛發出尖叫聲,頓時觀眾席亂作一團。

  工藤新一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連忙站起身喊道:“媽,替我看好小蘭!”

  “哎?新醬!”

  松田見工藤離開,起身走向舞臺,倒不是他多管閑事,只是想看看這位偵探能否破案…那女人現在也沒來找自己,找點事打發時間還是挺不錯的。

  壓低帽檐盯著已經死透的金發男演員,左鎖骨下方有被燙傷的痕跡,胸口處被命中一槍是致命傷,還有就是——

  右手掌的血居然有被磨掉的痕跡。

  松田仔細觀察尸體的服飾,除了胸口處沾染的血液外,其他地方都很干凈,看來他在死前應該是有接觸到兇手的。

  當時的紅外線是從二樓的位置傾斜下來的,但若是換個想法,是由舞臺從下而上的角度射擊,同樣也能造成那模樣的紅外線。

  如果沒記錯的話,能完成這系列操作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松田視線落在正一臉傷心表情的金發女演員身上,應該是她沒錯了。

  那么…名偵探,你想到了嗎?

  松田單手插兜走下舞臺,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等待警察的到來。

  這次出警的紐約警察是一位看起來還挺憨厚的瞇瞇眼,名叫拉迪修·雷伍德。他戴上白色手套蹲在尸體面前,皺眉道:“怎么會這樣?這名被槍殺的人不會是基司吧?”

  “隊長,你認識他嗎?”

  “嗯,因為我老婆是他的忠實影迷。現在情況怎么樣?”

  “其他演員都在后臺待命了,至于觀眾都在第一時間離開了。胸口只中了一發子彈,射穿胸部之后就卡在背后的翅膀上了。”

  “根據子彈射入的角度來看,兇手應該是從上方40度角槍殺死者的。”

  聽完助手的分析,拉迪修蹙著眉頭說道:“居然40度角嗎?”

  “當然了,因為兇手就是從二樓樓廳上射殺死者的,還是用裝有紅外線瞄準器的消音手槍瞄準的。”

  拉迪修看到來人后立馬露出笑容,說道:“這不是有希子嗎?你怎么在這里?”

  工藤有希子笑著說道:“我也是來看演出的,只是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

  之后,有希子就開始訴說她所看到的的案發經過,甚至和拉迪修警官開始討論起案情。

  松田饒有興致聽著,注意到工藤新一蹲在尸體旁觀察,他調整自己的坐姿,期待他能推理出什么內容。

  工藤新一檢查完尸體后皺起眉頭,心里有大致的方向可還不能確認兇手是誰,以及她使用的方法…抬頭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松田,微微一怔,站起身大喊道:“你怎么在這里?!”

  松田站起身,邁開步伐走到舞臺上,插兜看著工藤,淡然道:“看歌舞劇,與你一樣。”

  工藤新一小跑到松田身旁,這才注意到這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打的男生,居然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他只好踮起腳尖湊到耳邊,小聲道:“喂…你有看出什么嗎?我現在只能確認兇手是那四位女演員之一,剛才我有去確認二樓的情況,有一枚彈殼但應該是兇手事先準備放在那的。”

  “為什么這么想?”

  “那彈殼沒有溫度,顯然不可能是剛被射擊出來的。”

  松田聽聞后拍了下工藤新一的肩膀,淡然道:“去后臺吧,見見那些女演員,你先去,我去買罐可樂。”

  “好的。”

  工藤有希子和毛利蘭走過來,前者很好奇這位小帥哥是誰,后者則好奇為什么新一會和他聊起來。

  “新一,你和松田桑聊了什么啊?”

  “哦…案情的探討啦,他的推理能力也很強,之前我輸給他,這次我不想輸,一定要在他之前把案件給偵破!”工藤新一自信滿滿地說道。

  毛利蘭困惑道:“你就那么信任松田桑嗎?”

  “當然啦!喜歡福爾摩斯的人,不可能有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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