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約回到東京已經有數十個小時,讓松田奇怪的是組織竟然沒有安排給自己任務,難得的休假松田并不打算浪費,準備出門四處逛逛。
按照時間推算,今天是她和姐姐碰面的日子,說不準運氣好能碰上。
灰色的短袖T恤外搭黑色的連帽運動外套,黑色的工裝褲搭配黑白相間的低幫運動鞋,很休閑的一身服裝,當然少不了標志性的發帶。
漫無目的在東京市區閑逛,走到車站的時候還真遇到熟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準備去執行任務。
松田邁開步伐走到正背對著自己的諸伏景光身后,用錢包抵著他的側腰,壓低聲線沉聲道:“把手舉起來,不然就開槍了。”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額間冷汗滑落,他緩慢舉起手大腦也同時飛速運轉起來,難道說是組織派來的殺手?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剛打完電話的赤井秀一走回來就發現松田站在諸伏景光的背后,諸伏還做出投降的手勢,他眨巴兩下眼睛,故意無視諸伏的眼神暗示,淡定走到他的身邊站定。
“PORTO,沒想到你這么惡趣味。”
PORTO?松田?
諸伏景光保持著投降姿勢快速轉身,站在手握錢包的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好友嗎?
“松田你居然耍我!”
“冷汗都冒出來可真夠沒出息的,只是測試你的警惕心。”松田把錢包塞回兜里,淡然道:“怎么,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么緊張。”
“換做誰被人槍抵著都會緊張好吧?我還年輕我很惜命的!”諸伏景光不滿地抱怨道,實則心底心虛得很,剛才是真的以為自己臥底身份暴露了才冒虛汗的。
“惜命就應該更有點警惕心。”
“你這段時間跑哪里去了?短信也不回電話也打不通的。”
“去紐約執行任務了,最近過得還好嗎?”
諸伏景光覺得松田好像哪里變了,談不上哪里有改變,但能感覺到這種變化是好的。
“挺好的,對了,后天我們組休息,晚上來我公寓聚餐如何?我料理可是超級厲害的哦,會給你準備很多可口可樂的哈哈哈!”
松田略感意外,他正準備回答,站在旁邊的赤井秀一就緊蹙眉頭,冷著臉看向后方的石柱。
石柱后面探出的那個小腦袋在與赤井秀一對視后慌張地縮了回去,松田微抬眉頭,問道:“你認識?”
赤井秀一點點頭,沉著臉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那位短發的小女孩,雙手叉腰語氣不善道:“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不快點回家去!”
松田與諸伏景光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這位小女孩是赤井的家人,很可能是妹妹。
“…我,我沒帶錢,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小女孩垂著頭小聲說道,她有點委屈,只是好不容易見到自己一直想要親近的哥哥。
哥哥身上背著的是吉他包,她想要聽哥哥彈吉他罷了。
“我去給你買車票,乖乖在這里等著。”赤井秀一沉著臉說道,看向站在一旁沒說話的兩人,囑咐道:“麻煩幫我看住她,別讓她亂跑。”
小世良委屈的站在原地,實際上她身上是有錢的,也知道怎么回家,從哥哥的表情能看出來,他顯然沒記住自己的年紀,她已經是初中生了。
想到哥哥剛才兇自己的模樣,越想越委屈,就在小世良快哭出來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你喜歡音樂嗎?”
世良抬起頭注意到是跟哥哥在一起的人,諸伏景光從包里取出貝斯,面帶溫和的笑容,問道:“小朋友,想要試試嗎?”
松田依靠在石柱上瞥了一眼還立在旁邊的貝斯包,果然里面裝著來復槍,他們是準備去出任務阿,不過怎么沒見到波本,不是三人一組行動的嗎?
“我…可以試試嗎?”小世良瞪大眼睛,滿眼都是期待,她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可以,我來教你怎么彈音階吧。”
諸伏景光蹲下身,手把手開始指導小世良彈奏貝斯,非常有耐心。
他果然很喜歡音樂阿,彈奏貝斯時的表情,是久違的幸福,所以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加入組織呢。
松田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個猜想,但很快就自我否決,這個笨蛋怎么可能會是…真是想多了。
“蘇格蘭。”
松田抬眼看向來人,原來是姍姍來遲的安室透,他戴著黑色的鴨舌帽,不過即便是遮住上半張臉,還是能從他的發色和膚色判斷出來是誰。
赤井秀一這時候也已經買完票回來,他看到諸伏景光在指導自己妹妹彈貝斯,開口道:“該回家去了,拿好車票。”
小世良撅起嘴巴,顯然是不滿意自己哥哥來攪局,她才剛剛學會音階呢。
“聽話,回家去。”
“知道了,哥哥再見…大哥哥謝謝你教我彈貝斯!”
諸伏景光微笑著站起身,擺擺手說道:“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小世良離開,安室透朝松田點點頭,便笑著看向把貝斯放回包里的諸伏,雙手插兜調侃道:“還真是溫柔阿,她要是知道你包里還裝著一把來復槍,還是什么表情呢?”
諸伏景光皺起眉頭,他知道安室透是在怪自己多管閑事,嘆了口氣背起貝斯包,說道:“這不沒發現嗎?況且是黑麥的妹妹。”
“呵呵,是嗎?妹妹阿。”
赤井秀一瞥了一眼始終對自己有敵意的安室透,面無表情走到松田身邊,壓低音量小聲說道:“你要去見宮野嗎?她前段時間有跟我提起過你,問你回來沒。”
即便只是說出姓氏,松田也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宮野。
“我可沒資格去見。”
松田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赤井就明白這舉動的含義,看樣子松田是被組織監視著的,若是與宮野志保見面,恐怕會引起一些麻煩。
“知道了,我會替你瞞著。”
“謝了,我先走了,祝你們任務順利。”
“嗯。”
回國后的松田并沒有獲得所謂的自由,反倒是每天都在組織的監視中生活,不論是新被安排的住址,還是明目張膽裝在自己衣服上的發信器,只要自己與宮野接近,裝在她身上的發信器必定會與自己身上的產生反應,就會被組織發現。
所以松田不敢去見面,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宮野。
走出車站,放置在口袋里的手機就振動起來,松田拿出來發現是琴酒發來的任務訊息。
只是這任務有點離譜,什么時候組織還會接這種低級任務。
[琴酒:鄉司財團剛收購了一枚名為阿波羅的寶石,有客戶要,你想辦法拿過來。]
偷東西這種事情為什么要讓自己去?
話說如果是組織的人去偷東西,是不是光明正大闖進去拿走東西后,直接拿塑膠炸/彈把那炸了?
松田收好手機,便回到自己的住所開始查詢有關鄉司財團的信息。
鄉司財團現任會長鄉司雄輝,59歲,喜好是收集寶石,膝下有一子一女。
收購的那枚阿波羅寶石平日里看起來是透明的,但在紫外線的照射下會呈現金黃色,所以取名為阿波羅。
寶石按照現有的資料,可以得知存放于鄉司大廈頂樓的會長辦公室。
“真是有夠無聊的任務。”
松田把鄉司大廈每個樓層的信息全部掌握后,拿好一些必備的用品,像這種財團肯定到處都是保安,還是有必要戴上防身的佩槍。
只是松田不知道的是——有一位與他同齡的少年,也正搜查著有關鄉司財團的信息,他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名為阿波羅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