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芬島,加拿大東部沿海?
周揚知道那個地方,那里和格陵蘭島之間只隔著一條峽灣,如果說那個地方和阿斯加德完全沒有關系,沒人能特別肯定的一點,就是沃斯塔格也不行。
站在神盾局的昆式指揮機上,周揚直接將巴芬島的地圖調了出來,只是稍微一縮小,格陵蘭島,冰島,北愛爾蘭,挪威,丹麥,芬蘭,甚至于荷蘭和德國的地方都出現在了視野范圍之內。
周揚指著以以挪威海為中心的一片區域,然后直接用手指劃到了巴芬島的位置上,然后低聲朝著的沃斯塔格問道:“當年的戰爭,有打到這個地方嗎?”
當年的戰爭,什么戰爭,當然是和冰霜巨人的戰斗,那是阿斯加德最近一次以地球為戰場和其他王國開展的戰爭,一場戰爭最終以阿斯加德的勝利,冰霜巨人的慘敗為結局。
“印象當中沒有,因為我們怎么都不會讓他們越過這個地方去的。”沃斯塔格微微的搖搖頭,但是又不是很肯定的說道:“大股的部隊肯定是沒有的,但是也免不了會有漏網之魚。”
當年的那場戰爭牽涉的很大,從挪威打到瑞典,芬蘭,甚至于丹麥和冰島,都沒有逃過戰爭的籠罩,盡管當初以阿斯加德獲勝作為最終的結果,但是漏網之魚的存在,是必然有的。
沃斯塔格對于地球的這些操作系統一點也不陌生,或者準確的來說,地球的這些操作系統比阿斯加德正在運行的光能系統還要更加的落后。
他將整個地圖的籠罩范圍再度擴大,就這么一下,更遠地區的加拿大本土,美利堅的波士頓地區,英國全境,法國全境,荷蘭和比利時全境,甚至于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大多數地區,也包括意大利和中歐和東歐全境,甚至就連中東和西亞的一些地方也納入到了范圍之內。
“如果說有可能的話,這些地方都有存在的可能。”沃斯塔格搖搖頭,然后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沒有這么夸張的,頂多是一些沿海的地方,而且越是溫暖,冰霜巨人就越沒有去的可能,戰爭也就越不會波及到那些地方,而戰爭越沒有波及的地方,就越不會有阿斯加德人的蹤跡。不過這個地方…”
沃斯塔格又重新指向了巴芬島,最終他還是搖搖頭,說道:“這個地方的可能性不大,冰霜巨人其實越往北越有利,沒有必要跑到那個地方;可如果他真的逃到了那個地方,就絕對不會在那個地方停下腳步的,而且如果他真的逃到了那個地方,那他很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能夠追殺冰霜巨人一直抵達到那個地方的阿斯加德戰士,實力絕對是頂級強大的,而越是朝著遠離北極的方向逃散,冰霜巨人的實力就越是減弱,如果真逃了那個地方,并且逐漸的朝南逃竄,他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們也沒法確定嗎?”科爾森看著周揚和沃斯塔格討論了半天,卻還是在不停的搖頭,他忍不住的上來詢問了兩句。
“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只能說存在的可能性不大。”周揚給出了兩個人一致的結論。
科爾森挑了挑眉,然后笑著說道:“你們知道巴芬島上有一種托爾峰嗎?”
“托爾峰?哪里和托爾有什么關系嗎?”沃斯塔格第一時間就忍不住的問了過去。
“問題就在這兒,所謂的托爾峰和雷神托爾沒有半毛錢關系。”科爾森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然后他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繼續說道:“自從托爾降臨地球以來,神盾局方面展開了一項行動,在整個地球范圍內尋找和阿斯加德有關的一切人事物。
一個以托爾的名字命名的山峰所存在的島嶼,哪怕只是最基本的調查也應該派人去,但是最終的結果令所有人都失望了,那個島上沒有和阿斯加德相關的任何東西,之所以取名叫做托爾峰,就是因為那個地方曾經碰巧出過一個名叫托爾的領袖。”
“的確是那樣的,托爾不可能到過那個地方,以他的性格,最喜歡的還是風雨雷電的天氣,在那種充滿了冰雪和寒冷氣候的地方,他才不會去哪里呢,就算是到了,也只會匆匆來取,不會和當地人有任何的交流。”沃斯塔格想起,托爾曾經在兩三百年前就到過地球,但那一次更多的活動范圍還是以挪威為中心。
“那么我們這一次不去巴芬島了。”周揚現在已經聽懂了科爾森的決定。
“不去,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們就在塞爾維亞這個地方,斯凱。”科爾森轉頭看一下那個斯凱。
斯凱立刻走上前,將手里平板電腦的內容投放到了電視屏幕上:“奈斯特龍在深度網絡的留言板里,有一群瘋子正在嘰嘰喳喳,他們堅信自己必將會到死亡和毀滅之神,成為神明最忠實的信徒。”
死亡與毀滅之神,周揚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沃斯塔格,心里忍不住的懷疑,難道眼前的這一場事件和死神海拉有關嗎,死神海拉被囚禁的地方難道是在地球上?
不過他很快就自己熄滅了心頭的胡思亂想,海拉是被奧丁的親手封印了,奧丁只要不死,海拉就永遠沒有出來的可能,或許那些人只是胡亂的想到了這個名字罷了。
不過周揚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深刻的烙在了他的心底,像他們這種人,尤其是到了傳奇境界的魔法師,心中的每一個念頭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產生的。
海拉,阿斯加德的死亡之神,如果真的和眼前的這件事情有關,那么…
周揚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究竟會是怎樣一副場面,整個北歐,整個歐洲,甚至整個大西洋的兩岸,恐怕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化為一片死域。
他甚至能夠窺見未來一片黑暗的景象,那種籠罩整個天地,黑暗充斥一切的末日景象,讓他忍不住不寒而栗。
這一次或許真的有意料之外的情形發生,周揚心里清楚,自己必須要做好準備,但最關鍵的還是要探查清楚在眼前的這件事情背后,究竟藏著什么?
“…蘭道夫說過要沿著維京人的路線搜索,我覺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科爾森直接將整個西歐大西洋沿岸的圖像調了出來,然后直接沿著海岸線畫了一條線:“俄羅斯境內的伏爾加河沿岸有些遺址,基輔也有一些,然而更加奇怪的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塞維利亞也有一些。”
說到這里,周揚睜大了眼睛看向科爾森,科爾森已經完全的開始懷疑蘭道夫博士,他現在的目光這是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沃斯塔格,如果說蘭道夫博士真的和阿斯加德有什么關系,沃斯塔格之前為什么沒有看出。
“…維京人曾經兩次侵占過塞維利亞,我們找到了一個可能存放維京遺物的地點,埃爾德維諾尼諾,一個建立在公元八世紀地穴廢墟上的教堂,而在那之前是個公元前206年的羅馬遺址。”梅琳達·梅從駕駛艙走了出來,很明顯,之前所有人都沒有在閑著。
“河流的東面,還有很多遺骨,現在就看我們能不能夠挖掘出些什么。”科爾森伸手開始指派任務,最后他看上了周揚和沃斯塔格:“你們兩個是要在外面留守,還是想要進去拿一下那把狂暴權杖。”
“我還是算了吧,我留在外面,我的年齡大了,這種探險的活計不適合我。”沃斯塔格憨厚的笑著。
“那好,我和科爾森一起進里面去吧。”周揚轉過頭看向了科爾森,僅僅一個眨眼,兩個人就已經形了默契。
埃爾德維諾尼諾教堂,雖然在歷史上曾經經歷無數劫難,如今依舊光彩熠熠,鮮艷奪目,輝煌的屹立在這片大地上,即便是在工作日,依舊有不少的人流在這里進進出出。
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里,科爾森從外面打開車門竄了進來,然后低聲的對于早就等在里面的周揚說道:“已經安排好了,沃德和斯凱已經進入里面尋找了,梅負責后勤支援。”
“嗯。”周揚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然后目光指向半公里以外的那輛小貨車:“那里也是一樣,沃斯塔格一切正常,沒有半點營養,菲茲和西蒙斯似乎也正在閑聊著。”
這些東西其實不用周揚說,科爾森通過種種手段也能夠監控得到。
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形成了默契,共同查看在眼前的這件事件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
沃斯塔格盡管年齡比他們兩個長的多,經驗和閱歷也比他們兩個要豐富的多,但是他好像裝憨好裝的太久了,想要變得精明起來,似乎自己的反應有些跟不上,盡管他已經盡可能的裝作若無其事了,但依舊被周揚和科爾森看出了問題,這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場布局。
而在前面的小貨車里,沃斯塔格手里拿著一大袋薯片,坐在那里不停的吃吃喝喝,而后面原本在閑聊的菲茲和西蒙斯,突然間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在這個時候,沃德和斯凱已經進入了教堂的地牢深處,開始進行更加全面的搜尋,需要他們兩個對眼前的所有事物進行辨認和數據支持。
就在菲茲和西蒙斯開始忙碌起來的時候,一直在默默吃薯片的沃斯塔格突然間動了,腰間的一塊黑色符木突然閃起了黝黑的光澤,下一刻沃斯塔格已經從自己的身體里面走了出來。
不,準確的來說是他在原本的座位上留下了一個自己身體的影子,用來欺騙菲茲和西蒙斯,而他自己則悄悄的溜下了車,他是快速的朝著教堂的前門走去,一路上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清他的蹤影。
現在這個時候,周揚和科爾森,還有負責進行數據支持的菲茲和西蒙斯,他們都待在了教堂的側門,而梅琳達·梅則是留在了后面,一旦沃德和斯凱從教堂里面出來,他們將會通過教堂的后門離開。
所以在這個時候,教堂的前門是沒人守著的,這并不是因為他們的人手不夠,實際上他們隨隨便便就能夠從當地的神盾局分部調集十幾名人手過來,只不過他們要做局,所以才沒有這么做。
當然,對沃斯塔格的解釋是因為前門人潮不停的進進出出,即便是有人從前門進入地牢,那么最終也必然要從側門或者后門離開,他們之所以放棄對前段的監視,就是想讓對手放松警惕,然后一局落入他們的網里。
沃斯塔格雖然沒有開口說什么,但是眼神里“你們真陰險”的意味卻毫不遮掩。
別也就是因為這樣,沃斯塔格才“看”到了這個機會,果斷的選擇在關鍵時刻前往前門去堵蘭道夫博士。
或許是他們兩個早就已經暗地里默契的商量好了時間,所以當周揚和科爾森飛上去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已經在陰影之下低聲的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