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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嚴重放水的比斗

  楊彥章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只是笑了一聲,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隱藏實力,若是能被他們輕易看出來,那他這個隱藏還有什么意義。

  就在周圍議論的正起勁的時候,周七帶著李懷恩跟呂松也緩緩的走進場地內,他來這里一方面是充當個裁判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出現收不住手的情況時,自己好出手阻攔。

  等看到周七的一瞬間,本來異常喧鬧的場地,頓時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擔任了這么多年的司主,周七在御直司中威望極高,再加上他平時不茍言笑,所以御直司士卒對他有些發憷,此刻看到他到來,頓時所有人都收聲了。

  周七用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御直衛,看著他們一個個站的筆直,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轉而看向楊彥章跟鄭安民兩人,淡淡的說道:“你們可以開始了。”

  “好。”

  楊彥章跟鄭安民答應了一聲之后,便相對而立。

  鄭安民從腰間抽出了新換的御直刀看向楊彥章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沒有,“軍主,不知您用什么武器,屬下讓人幫您取一把過來。”

  “我用槍。”楊彥章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我是鍛體,你是煉精,你確定要讓我用武器嗎?”

  “哦,那就算了。”

  只要不提他的衣服,鄭安民向來都很識時務,聽到楊彥章這么說,他立刻就坡下驢,絕口不提給楊彥章找兵器的事了。

  不過為了擔心誤傷,他順手又把自己的御直刀插了回去,然后跟手下換了一把對戰的木刀上來。

  “軍主,小心了。”

  木刀在手的鄭安民眼神變得相當銳利,在他心中早就把楊彥章當成是鍛骨境的武者來看待了,所以他沒有絲毫的大意,反而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謹慎。

  跟鄭安民的如臨大敵不同,楊彥章的神情雖然嚴肅了一些,但他并沒有表現的太過謹慎,依然是隨意的站在那里,等著鄭安民先手進攻。

  看著站姿沒有任何變化的楊彥章,鄭安民不再猶豫,直接探步向前,一個斜劈,木刀帶著風聲是試探性朝楊彥章的肩膀砍去。

  御直軍中學的都是生死搏殺的招式,因此即使是試探性的招式也充滿了殺機,若是楊彥章是個沒有修為的讀書人的話,即使是木刀,這一下也能直接卸掉他的膀子。

  看著呼嘯而來的木刀,楊彥章不退反進,直接向前邁了一步,然后猛地伸出右手抓向了鄭安民的木刀刀背。

  楊彥章的動作讓鄭安民心中猛然一驚,他不是驚訝楊彥章抓木刀的動作,他驚訝的是楊彥章的速度。

  他手中拿的是把木刀,速度本就比人手快,在加上他是蓄力劈出的這一刀,這刀的速度就更快了。

  可即使是如此,楊彥章的速度依舊是比他快,若是他不變招繼續劈下去的話,楊彥章肯定能在自己劈到他之前抓住自己的刀。

  因此鄭安民毫不猶豫,手掌翻轉,刀刃瞬間朝上劃了過去。

  看著變招如此快的鄭安民,楊彥章眉頭稍皺,他本來想仗著自己高一個境界的實力,直接擒住鄭安民的兵器,干脆利落的贏了他。

  只是沒想到鄭安民的戰斗經驗竟然如此豐富,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就變招了,因此他只好放棄原來的想法,變爪為掌,從側面直接拍在了鄭安民的刀身上。

  鍛體境跟煉精境差距極大,即使楊彥章這掌并沒有如何用力,但反饋到鄭安民的手中時還是讓他有種手掌發麻的感覺。

  “果然是鍛體境,而且是鍛體境中的強者。”

  只是這一掌的力道,鄭安民就判斷出楊彥章的實力了,別說是現在,就算是重修前的自己也不一定是楊彥章的對手。

  雖然明白了自己不是楊彥章的對手,但鄭安民也沒有罷手的意思。

  這場戰斗本來就為了給楊彥章立威用,要是就交手一招就認輸,那這打的有什么意義。

  心中有所決斷的鄭安民當即不再保留,蕩起的木刀直接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以極快的速度換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直取楊彥章的脖頸。

  “是弦月!”

  看著鄭安民木刀劃過的弧線,御直衛中傳來了一聲低呼。

  弦月是先帝當年專門請人為御直司定制的三招刀法中的一招,其余兩招分別是彎月和滿月。

  這三招刀法名字雖然好聽,但其實說白了就是劈腦袋,砍脖子,跟扎心口文雅點的說法。

  只是身為定制貨,它自然不可能跟普通的招式一樣,這三招刀法在發力時,會刺激到手臂的經脈,可以讓這些招式發揮出遠超平時的速度。

  而如此強的招式,自然不可能沒有代價的,用完這一招之后,經脈受損手臂短時間內肯定就用不上力了。

  除非用這一招的人會左右互搏,不然的話,戰力直接就會被廢一大半,所以這一招勉強可以算得上是搏命的招式。

  因此看到鄭安民只是交手了一次就用這招,許多御直衛心中都有些驚訝,這新任的軍主居然這么強嗎?一招就逼出了鄭同知的搏命招式。

  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鄭安民用出這一招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強,實力弱一些的御直衛,甚至連鄭安民手中的木刀都看不清。

  跟詫異的御直衛不同,在感受著鄭安民這一招的時候,楊彥章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很快就在心底泛起一絲無奈和感激。

  自己雖然已經是鍛骨境了,但因為要隱瞞實力的原因,平日里最多也就跟呂松對練一下,基本上沒有什么戰斗經驗。

  而戰斗經驗極其豐富的鄭安民,則只是通過一個變招就看出了自己的問題,為了讓自己立威立的干凈利落,鄭安民放棄利用戰斗經驗跟自己纏斗的機會,而是直接用了弦月這種缺陷極大的招式。

  這種招式強歸強,但對于自己這種實力比鄭安民高一個境界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用。

  尤其是鄭安民這種沒有任何鋪墊,直接放大招的行為,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他在放水。

  不然的話,以鄭安民的戰斗經驗,這招絕對會留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比如說等自己招式用老的時候,鄭安民的刀速突然變快,就算自己鄭安民強估計也得吃一點小虧。

  想明白之后的楊彥章沒有辜負鄭安民的好意,他直接邁步挺身,弦月的速度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他從上方一掌擊出,后發先至,直接砸在鄭安民的木刀上,木刀頓時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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