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草莽英雄 今天這章比較無聊。
日本戰后經過二十年的飛速發展儼然已經崛起為世界經濟強國。可是有些東西就像太陽表面的黑子一樣,普通人用肉眼根本看不見,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川上警官走到大街上,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高島會長一定在家。
川上在一九四五年從普通警察做起,由于工作出色,現在已經是東京警視廳的高級警官了。昨天,他通過秘密渠道得知大阪特別搜查部正在秘密調查高島會長,在日本作為商人難免與政治人物發生利益交換,如果高島會長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很可能被特別搜查部的人找到證據。
川上走進一個電話亭,他掏出兩枚硬幣,把其中一枚投進去然后撥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錢小寶,他閉著眼睛伸手向床頭電話摸去。
把電話聽筒貼在耳朵上,錢小寶等著對方說話。
川上沒有說話,他把手中剩下的一枚硬幣按在電話亭的玻璃上,硬幣邊緣與玻璃摩擦發出極其刺耳的噪聲。
電話另外一段的錢小寶瞬間睜開了眼睛。
川上用手指在話筒上敲了兩下然后就放下電話走出電話亭。
錢小寶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他靠著床頭坐著,默默的點燃一顆香煙。
這是他與川上聯系的最高等級的暗號,上面出了最重要的問題,也就是錢小寶面臨危險,有人要對他不利。
大阪特別搜查部是在一九五七年成立的,除了東京,這是日本第二個地方搜查部。
就在這時候,大阪特別搜查部里,巖崎檢事問正戴著耳機監聽的手下道:“電話里面說什么?”
“什么都沒有講,電話那頭就掛斷了電話。”屬下答道。
“一定有問題!要二十四小時監視高島,監聽他的所有電話!”巖崎檢事說道。
早上起來錢小寶被電話的事弄的心神不寧,不過他還是堅持了一個白天坐在會社的辦公室里想著心事。晚上七點,他一個人坐著轎車前往大阪心齋橋的一家茶屋。
走進茶屋,錢小寶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墻上的一個個寫著藝妓名字的木牌然后徑直向里面走去。
茶屋女老板邁著碎步笑著迎出來。
“最里面的房間,讓榮子小姐過來吧。”錢小寶說道。
老板替錢小寶拉開門,錢小寶走進去跪坐在小桌旁邊。
十分鐘后一名藝妓端著茶盤走進來,她先把茶盤放在門口然后拉上門再端著茶盤走到錢小寶面前。
錢小寶抬頭看著女子白的刺眼的臉和鮮紅的嘴唇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藝妓把茶盤放在桌上然后挨著錢小寶跪下。
其實這名女子并不是真正的藝妓,真正的藝妓不到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嚴格的訓練了,而她因為家庭原因十八九歲才來到這個茶屋只接受了幾年的訓練。
這六七年來錢小寶一直是她的旦那也就是資助者,兩個人保持微妙的關系,每一次錢小寶到這里來都要她來陪。
“榮子小姐想不想回去讀書啊,如果愿意,我可以出錢讓你回學校重新讀書,而且是讓你出國!”錢小寶微笑著說道。
“不想,如果我走了就再也見不到會長了。”榮子依偎在錢小寶的身上小聲答道。
“你已經長大了,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錢小寶說道。
榮子低頭沒有回答。
錢小寶突然摟住榮子的腰,榮子整個人趴在錢小寶的懷里。
錢小寶把嘴貼在榮子的耳朵上說道:“有一件事我現在只能拜托榮子小姐去做了,你愿意嗎?”
“愿意!”榮子顫抖著答道。
“今天晚上你就乘飛機去東京,明天下午兩點在新橋的雀語居酒屋里替我見一個人。如果你看見一個人坐在里面吃東西并且把七星煙盒立在桌子上你就坐在他的旁邊。”錢小寶說道。
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勛章放在榮子的手里然后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說道:“這枚功六級金]勛章是我以前獲得的,你把它握在手里給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人,然后就會把東西交給你。”
“然后呢?”榮子問道。
“然后你就馬上從東京回來,明天晚上我還在這里等著你!”錢小寶俯身對榮子說道。
“榮子小姐是我最信任的人了!”錢小寶最后說道。
錢小寶走出茶屋時,暗中監視他的特別搜查部的人罵道:“這些人每天都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就是社會的蛀蟲!”
巖崎檢事看著錢小寶的背影沒有說話,調查高島健是檢察廳里的大人物下達的命令,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件事絕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只要仔細調查,那些商人都有問題,為什么單單調查他?
“回特別搜查部,那個人應該已經到了。”巖崎檢事說道。
巖崎檢事他們的汽車剛剛從茶屋附近離開,榮子小姐就走出茶屋急匆匆的搭車向機場而去。
第二天中午,錢小寶接到了北村和夫打來的電話請他到大阪的一家酒店見面。
北村和夫放下電話,巖崎檢事把一個微型錄音機交給他說道:“它可以堅持錄音一個小時,足夠我們拿到證據了。”
北村和夫接過微型錄音機表情凝重。
錢小寶在辦公室里放下電話后也陷入了思索。
北村和夫是一名政治掮客,半年前他代表園田官防長官來見自己,從自己這里拿走了五千萬的政治獻金,怎么半年時間他又來了?
不過,既然他是代表園田官防長官和首相來見自己的,錢小寶就不能不見。
錢小寶坐著自己的轎車來到希爾頓酒店然后開了一間頂樓的房間。
“半個小時后有人來這里找我,請帶他到房間,拜托了!”錢小寶對前臺小姐說道。
他由電梯來到頂層,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
二十分鐘后錢小寶聽見門鈴響,他打開門,北村和夫拎著公文包站在門口。
“請進吧!”錢小寶說道。
北村和夫向錢小寶微微鞠躬然后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錢小寶關好門坐在他的對面。
“真是不好意思,園田官防長官讓我來找你,高島會長,這一次又要麻煩你了!”北村和夫說道。
錢小寶看著北村和`夫沒有說話。
“園田官防長官說這一次選舉需要你拿出一個億!高島化工擴大產能的事絕對沒有問題!”北村和夫說道。
如果沒有川上深夜打來的電話,錢小寶對北村和夫的話可能根本不會在意。可是既然川上已經向他報警,他就變的非常小心。
北村和夫這一次與他談話和上一次很不一樣。
上一次談話時北村和夫很小心,他稱園田官防長官為二號,一號當然就是首相閣下。說到錢時上一次北村和夫也很小心,他只是在錢小寶面前伸出五指代表五千萬,可是這一次他直接大聲的說出來。
“北村先生想喝些什么?我讓他們馬上送過來。”錢小寶說道。
“茶!”北村和夫答道。
錢小寶馬上拿起電話讓下面馬上送茶上來。
看見錢小寶放下電話,北村和夫問道:“怎么樣,一億這個數目對高島會長不算為難吧?”
“去年高島會社光是為地震就捐出十億!這些年高島會社一直熱心于公益事業,對于錢我們是從來都不吝惜的。”錢小寶答道。
北村和夫問道:“高島會長的意思是把政治獻金捐到園田官防長官的慈善基金會然后再轉出來?”
政治人物名下往往有一個或者幾個慈善基金會,里面資金的使用黑幕重重,而且可以打著慈善的名義掩人耳目。
門鈴響了,錢小寶開門,服務生端著茶盤走進來。
看著服務生放下茶盤給兩個人倒完茶再慢慢的退出去,錢小寶又坐在北村和夫的對面。
北村和夫心里開始焦躁不安,到現在為止這個高島也沒有說出一句我愿意給園田官防長官一個億政治獻金之類的話,也就是說錄音機根本沒有錄到證據。
“選舉造勢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租借地點極佳的廣告位置掛選舉人看板都需要大筆的錢啊。高島先生要馬上決斷,我好回去向園田先生復命。”北村和夫催促道。
“明天早上北村先生再離開大阪吧,不差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到機場給你送行。”錢小寶說道。
他用手指在桌子上畫了一個長方形代表支票然后微笑看著北村和夫。
支票也是證據,只是沒有錄下高島會長直接答應的聲音北村和夫覺得很遺憾。
“那我就代表園田先生謝謝閣下了!”北村和夫說道。
錢小寶沒有搭話只是點點頭。
北村和夫無奈的拎起公文包向錢小寶告辭。
錢小寶突然摟住北村和夫的肩膀親熱的說道:“不用著急走嘛,我請北村先生去花街喝酒怎么樣?”
北村和夫下意識的推開錢小寶,拎著公文包的手臂張開離錢小寶的距離更遠一點。
“我今天上午趕到的大阪,實在太疲勞了,下一次吧。”北村和夫解釋道。
錢小寶看著他走出房間下樓去了。他看了看手表這個時候榮子應該已經到了雀語居酒屋了。
榮子走進居酒屋的時候里面只有三個人在里面喝酒。
一直要到晚上七八點鐘以后那些以勤勞著稱的日本工具人們才會蜂擁走進居酒屋喝兩杯酒吃一點東西。
榮子環視一圈看見長排的窄桌旁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就著一條秋刀魚喝酒。七星牌煙盒立在面前的桌子上。
她看見了目標心跳開始加快,走過去坐在那名男子旁邊。
榮子要了一碗烏冬面然后把手伸進口袋再掏出來的時候那枚金]勛章就握在她手里。
川上撇了一眼后把一個帶鑰匙的號碼牌放在榮子面前小聲說道:“對面超市!”
然后川上喝了一口酒站起來走出居酒屋。
號碼牌是超市儲物柜專用的,榮子小姐急忙抓在手里。
她吃了幾口烏冬面結賬向對面的飯田超市走去。取完東西,馬上坐飛機回大阪還能趕在晚上見到高島先生。
深夜,錢小寶從茶屋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把一個紙袋放在桌子上。這就是榮子帶回來的東西。
錢小寶拿出紙袋里面的剃須刀盒在燈光下仔細的看著,榮子應該沒有打開過。
他打開剃須刀盒,把里面的剃須刀倒出來然后把硬紙盒拆開,用打火機在紙盒下面烤了烤,紙盒里面白色的那面現出三行字來。
錢小寶看完上面的字后用打火機把硬紙盒點燃燒了。
他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間由別墅側面的一個小門出去在觀察到沒有人監視他后錢小寶坐出租車趕往大阪機場。
土居明夫在凌晨四點被夫人叫醒,“高島會長就在外面等著。”夫人說道。
土居明夫直接披上外衣走到客廳。
“長官,特別搜查部在調查我,而且昨天北村和夫又到我那里向我要一億元的獻金。這兩件事在一起我覺得很可疑,你能不能向園田官防長官確認一下。”錢小寶說道。
北村和夫就是土居明夫介紹給錢小寶的,作為園田官防長官的中間人土居明夫比錢小寶更清楚。
“你是說北村和夫是誘餌?”土居明夫問道。
“我覺得很可能!他來見我就是收集我的證據。”錢小寶答道。
土居明夫想了一會說道:“如果北村和夫真的有問題真正針對的一定不是你,而是園田官防長官和首相先生,通過你找到他們接受政治獻金的證據。政治對手想打倒他們取而代之!當然了,到時候你也完蛋了。”
“我馬上去見園田官防長官,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土居明夫接著說道。
早上六點,園田官防長官到首相官邸求見。
“我剛剛得到消息,東京特別搜查部和大阪特別搜查部正在暗中收集我們接受非法政治獻金的證據。”園田官防長官說道。
“現在他們進行到什么程度了?”首相問道。
“調查剛剛開始,他們還沒有掌握什么實質證據。不過北村和夫那個混蛋突然跑到大阪向高島會長索要獻金,看來他已經被那些人收買了。”園田說道。
“看來那些少壯派已經等不及了,他們想把我們趕下去。”首相說道。
“高島會長那里沒有留下什么把柄吧?”首相問道。
“沒有,高島會長很機警,不要忘了,他可是做情報出身。”園田笑著答道。
“該死的北村,盡快把這個麻煩解決了。那些蠢貨,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在日本連我們都是過客,只有天皇和財閥是永久存在的,而現在的日本最有力量的就是財閥!”首相說道。
園田官防長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北村和夫現在在大阪,他的抑郁癥發作了你們馬上趕到大阪不要讓他發生意外!”
深夜,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座大樓前。
車門打開從里面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面如死灰的北村和夫,另外兩個人身體壯碩。
北村和夫自顧自的向大樓走去,他走進大樓沿著樓梯向上爬去。
“八嘎,現在沒有一個人管我了!”北村和夫說道。
空曠的大樓里空無一人,沒有人聽見他的說話。
北村和夫一直走到頂樓,他伸手拉開通往陽臺的鐵門,本來應該緊鎖的鐵門居然沒有鎖。
北村和夫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他走上陽臺俯身向下面望去。uu看書 下面轎車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也揚起頭向上看,看著樓頂露出的那個小黑點。
北村和夫一咬牙從樓頂翻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身下一大灘鮮血在蔓延。
那兩個等在下面的人鉆進轎車,轎車飛馳而去。
兩天后的夜晚,錢小寶又來到心齋橋的茶屋,依然是榮子小姐接待了他。
錢小寶摟著榮子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
“看看我今天給榮子小姐帶的是什么禮物。”錢小寶說道。
他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寶格麗手表。燈光下表盤上的一圈鉆石晃的榮子睜不開眼睛。
“來,我替榮子小姐戴上!”錢小寶說道。
藝妓臉上是濃妝,可是雙手卻不化妝。
錢小寶把寶格麗手表戴在榮子小姐素白的手腕上。
榮子躺在錢小寶的雙腿上看著手表陶醉般的說道:“高島先生,我怎么覺得像做夢一樣?”
“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活在美麗的夢里!”錢小寶撫摸著榮子的發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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