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有人稱原乙未生為大日本帝國的戰車之父了。
可是曾經幾次去歐洲考察的原乙未生自己心里清楚,日本坦克無論是在動力、火力、裝甲防護還是制造技術上都有很大差距。
可是今天的大日本帝國的一億人民卻不這么認為。在日本宣傳機器的洗腦下他們早就認為自己是與英美比肩的工業強國了。
如果日本軍隊里面的那些妄自尊大的軍人們聽見多羅申科對日本戰車很不氣的評價后一定會殺了這個傲慢的鬼畜不可。
“當然,你們的資源也不容許你們制造那么多和那么大的坦克。”多羅申科接著說道。
原乙未生無奈的笑著點點頭。這就是日本像一個饕餮一樣頻頻的發動戰爭占領中國東北甚至整個中國的原因。
現在日本的很多人特別是關東軍又把目光投向了蘇聯。
“這個人我要帶回日本!”原乙未生對秦彥三郎說道。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關東軍情報部好不容易把他策反帶到滿洲。怎么可能讓你帶走?”秦彥三郎搖頭說道。
如果讓多羅申科跟原乙未生回日本就是讓軍部的那些人白白的撿了一個大便宜。
而且這與關東軍高層打算在滿洲國建設戰車工廠的目的完全不符。
沒有辦法,原乙未生打算在滿洲國多停留一段時間然后讓軍部方面給關東軍施加壓力讓關東軍放多羅申科跟自己回日本。
自從山路平作帶著錢小寶去了一次小酒館后,錢小寶經常找借口泡在那里。美其名曰學習俄語。
不過坐著小酒館里面與那些那些老人交談錢小寶的俄語還真的越說越流利了。
那些俄國老人都喜歡這個出手闊綽說話調皮的中國小子。
從這些老人嘴里說出來最多的話就哈啦哨!
錢小寶跟在小酒館里面當服務員的胖胖的伊萬諾娃關系更是不錯。
那些跟錢小寶聊天的老人到東北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語言學習的能力很差,中國話都只學會一點點。
而伊萬諾娃跟著家人到東北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將近二十年過去了,她會說一口流利的東北話。
所以有伊萬諾娃在中間幫忙翻譯,錢小寶跟那些老人交流的越來越順暢。
可是今天當錢小寶再一次走進小酒館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伊萬諾娃的身影。
出現在小酒館里面的是另外一個年紀更大的女人。
“老板,伊萬諾娃怎么沒有來?”錢小寶納悶的問道。
酒館老板彼得羅夫聳聳肩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說道:“伊萬諾娃她走了,不會再來了。”
雖然胖但是依然漂亮的伊萬諾娃可是這個酒館的招牌。有她在的時候酒館里面的生意總是特別好。
在這一點上不管什么樣種族的男人都是一樣。
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漂亮的女人心情總是格外舒暢。
伊萬諾娃不在這里了對老板彼得羅夫來說真是一大損失。
“不干了?她去哪里了?”錢小寶問道。
日本人占領東北以后生意越來越難做了。雇人的地方自然也是越來越少。能夠找到一份職業是很困難的事情,很多人因為賺不到錢而窮困潦倒。
而伊萬諾娃卻在這種情況下不干了!
錢小寶又馬上想到了山路平作。伊萬諾娃很可能是山路平作的眼線,也許山路平作有其他任務把她派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女人的天敵就是女人。
明顯錢小寶不是第一個進入酒館后詢問伊萬諾娃下落的人。
那幾個坐在酒館里面喝酒的老人幾乎每一個進來都打聽伊萬諾娃怎么不在了。
剛剛被老板彼得羅夫招到酒館里面干活的女人終于按耐不住了。
“伊萬諾娃那個女人已經發財了!她現在怎么會在這里干活?”新來的女人有些不屑的說道。
由于新來的女人說到伊萬諾娃的時候說的是那個女人的詞是俄語里面雖然常用卻不太文雅的一個詞,所以錢小寶沒有聽懂。
酒館里面的人都轉過頭驚訝的看著那個女人。
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她。女人高興了,她提高聲音說道:“昨天我還看到伊萬諾娃了,穿著一件貂皮大衣從秋林洋行里面出來,我差一點沒有認出來她。”
哈爾濱有錢的人很多。能夠穿上貂皮大衣的人也很多。可是幾天前還在小酒館里面端盤子的人現在卻一下子穿上了貂皮大衣這就不正常了。
“也許伊萬諾娃找到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男人吧。”女人說道。雖然她嘴里說的是也許,可是看她的表情卻是事情的真相一定是這樣的樣子。
“胡說!伊萬諾娃是有丈夫的人!”老板彼得羅夫斥責道。
“有丈夫又有什么關系?”女人聳聳肩答道。
錢小寶坐在旁邊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不過他還是聽出來伊萬諾娃一下子變得有錢了。而且去秋林洋行買了貂皮大衣。
整件事情確實很奇怪。如果把山路平作的因素也考慮進去的話就更奇怪了。
小酒館里面的老人們頓時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傾向認為新來的女人說的是對的。伊萬諾娃找到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錢小寶從這些老人搖頭嘆息的表情中看得出來這樣的事并不少見。
第二天錢小寶沒有去小酒館而是去了日露協會學校。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今天為什么沒有去小酒館?”山路平作笑著問道。
錢小寶不愿意坐在這里跟他干巴巴的學習俄語,山路平作早就看出來了。
“平時和那些老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有聽不懂的地方可以找伊萬諾娃問問,現在伊萬諾娃不在了,聊天的時候就吃力多了。”錢小寶抱怨道。
“是啊,不過這也是對你的鍛煉!”山路平作笑著答道。
從山路平作絲毫不感到驚訝的表情中錢小寶馬上判斷出來伊萬諾娃離開小酒館的事山路平作是知道的。
“我聽新到小酒館干活的女人說伊萬諾娃現在有錢了。她看見伊萬諾娃從秋林洋行買了一件貂皮大衣出來。”錢小寶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山路平作一下子抬起頭脫口而出的說道:“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