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風這種人,蘇幕遮一看就知道他吃不下這發強效魅惑。
為什么,因為他之前也看到了邪尊逆天榜,加上迪妮莎給他的情報分析,這家伙的能力類似那種契約軍團流。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不光操控了這么多位玩家作為自己的打手,還擁有幾乎秒殺蘇幕遮的強大攻擊能力,和極度強悍的不死性,比之一般的軍團流,個人實力更勝一籌。
但他戰斗力看似猛的一批,實則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任何奴役類技能,契約也好,能力也好,都會對自己的精神造成負擔,奴役的生物越多,負擔就越大,小到精神扭曲,大到三觀改寫。
蘇幕遮自己都深有體會,哪怕跨越無數個世界,可他現在都承受著契約蘿伊等人的精神壓力,這還是蘿伊等人實力弱小,并且對他非常忠誠才看起來沒什么影響。
而林風不同,他顯然屬于強制奴役對方,但一直在承受對方的反抗,不服從等意識,背負的精神壓力大不說,最主要他自個好像也沒這方面的天賦。
他的意志很弱,不是指的數值,而是他的思想,三觀,很孱弱。
他在契約軍團流這方面根本就沒天賦,和蘇幕遮見過的軍團流大佬,契約成千上萬生物都能保持清醒與理智思考的永夜王,卡莉婭相比,就像是低能兒和計算機的差別。
簡單來說,他就是一個色中惡鬼,對美女沒什么抵抗力,看看他找的仆役就知道,哪是為了打架和發展勢力,分明是為了縱欲。
就這樣的人給他一百點意志都沒用,他與其說是奴役美女,不如說是被美女奴役,簽的再多他也是一條狗罷了。
蘇幕遮從天而降,血焰赤梟捅穿林風胸膛,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林風癡呆傻笑,還恍若未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魔焰燃燒下,他的邪尊逆天榜上一個個邪奴的ID消失,他的美女衛隊接二連三化作灰霧消散。
她們身體僵硬,在林風被控制住后就一動不動,即便煙消云散眼中也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而是露出一絲輕松的解脫。
一個,兩個,三個。
四個,五個,六個。
當第六個邪奴消失時,林風渾身一震,眼中顯露掙扎和清明,似乎因為契約生物的消失,精神壓力的減少,終于找回了一點自我。
不過已經晚了。
“三分歸元氣!”
他大吼一聲,雙手含怒拍出,想象中的三分歸元氣卻沒有出現。
林風面露驚愕,這是怎么回事?他的招數呢,技能呢?
而這時他才驚恐發現,在他被控制這段時間,自己邪尊逆天榜上的邪奴死的只剩下4個了,在他思考間又死了一個,此時已經湊不齊三種能量了。
“你好像能量不夠了啊?”
頭上拄刀的男子面露獰笑,那恐怖的笑容讓林風膽寒。
“降龍十八掌!”
他瘋狂揮掌,卻什么都沒有打出。
駕馭內力的邪奴,剛剛也死了。
“我還沒有輸!冰封千里!”
他伸手一指,同樣什么技能也沒有放出,法師早就死完了。
很快,沒過幾秒,但最后一個邪奴死去時,林風感覺到了痛意。
刺入他肺腑的刀,緊貼著心臟,每一次跳動,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這是他之前從未感受過的,包括痛苦也好,傷勢也好,死亡也好,他都全部轉移給了邪奴承受,自己只享受著歡愉。
此時邪奴死完,失去了能源補給,他的技能一個個都無法使用,身體變得虛弱,恐懼溢上了心頭。
這還是蘇幕遮關掉了鮮血魔焰,否則他早就死了。
但此刻,他體會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東西。
像是豬肉一樣被釘在案板上,許詩詩,許語柔,圖羅拉,地獄男爵等人走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蘇幕遮的眼神就不用說了,惡魔看他的眼神自然也不懷好意,許詩詩和許語柔如果眼睛能殺死人,他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被五雙邪惡,仇恨的眼睛盯著,被打回原形的林風渾身發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我能為我哥哥報仇嗎,殺手先生。”
兇手已經被擒獲,雖然自己也出了力,但許語柔有自知之明,很‘禮貌’的問詢自己能不能處理對方。
蘇幕遮拔出元素破壞者,提防林風的任何反擊,雖然他的稱號能力已經廢了大半,但蘇幕遮還是習慣性謹慎。
“不行,有人出了錢買他的命,他的命是我客戶的。”
許詩詩恨恨道:“我們也可以出錢。”
許語柔微微點頭:“沒錯,我們給錢給你,你把人交給我們,他絕對活不了,誰殺都是殺,你還可以多拿一份。”
蘇幕遮還是搖頭,他是愛錢,但他不是金錢的奴隸。
“這種事有先來后到的,不是加錢就能解決。”
“好吧...”
許詩詩二女退開了,沒有強求。
因為一些原因,主要是他的客戶要求如果能留活口,就給她打個電話,蘇幕遮才留他一命。
此時人已經制住,蘇幕遮撥打了迪妮莎的電話。
一張羊皮紙懸浮在空中,開始緩緩燃燒。
這是跨位面通話道具,魔鬼出產,價格不菲,蘇幕遮是沒這么豪氣用這種東西,是迪妮莎給他的。
一分鐘,十句話,不能超過一百個字的交流,是這個道具的極限。
蘇幕遮:人我已經抓到了,釘在地上呢,你想怎么做?
迪妮莎:我的...隊員呢蘇幕遮:全死了,一個沒剩 似乎已經預料到后果,但迪妮莎還是沉默了一陣才打字道。
迪妮莎:我明白了,錢等你回來我會如數給你,我再加一萬金幣,你幫我好好處理他,我要讓他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蘇幕遮:OK,我待會錄個視頻回去給你 兩人的通話就此結束。
又小賺了一萬金幣,蘇幕遮嘴角微微翹起,他招了招手,叫來了不遠處看著的許詩詩和許語柔二人。
“怎么了?”
許詩詩和許語柔還有些疑惑,剛剛不是不讓她們插手了嗎?
蘇幕遮搖搖頭,叫來地獄男爵,讓他按住林風的雙手,又把刀從他胸口抽了出來。
炎魔的力量很大,失去了增幅效果的林風無法掙脫,他絕望的看著蘇幕遮舉起刀,一刀劈在了他的腳面上。
“啊啊啊!”
林風發出慘叫,蘇幕遮控制的很精準,一刀只是剁掉了他一層皮,約莫1毫米厚度。
隨后他吩咐許詩詩。
“奶他。”
許詩詩面露了然,一發治療打在了林風身上,她力量也控制的很好,只是將對方止血,沒有消耗多少藍。
“干得漂亮,就是這種效果。”
蘇幕遮又是一刀砍下去,刀身往上移了一點,切入了更深的地方,林風的腿又短了一毫米。
再林風的慘叫中,蘇幕遮再次舉起刀。
“接下來,我會從下面開始往上剁,一直砍到最上面,你注意拉好他的血線,可能要砍個幾千刀。”
人的重要器官全在軀干上,這種避開要害,一直往上砍的折磨方法,除了痛苦外,還有就是產生的絕望感。
看著刀刃離自己的心肺,頭顱,越來越近,每次前進一毫米,不快不慢,自己被砍的越來越短,無疑會將人逼瘋。
期間許語柔也有幫忙,她負責在對方痛昏后電醒他,許詩詩負責拉血線,不讓林風流血致死。
有了她們的配合,蘇幕遮只要揮刀就行。
一下,又一下,在林風剛開始中氣十足,到聲嘶力竭,再到有氣無力,再到被電醒接著中氣十足的循環過去了三個小時。
蘇幕遮就這么砍了他一萬多刀,貨真價實的千刀萬剮!
奶媽配合居然能讓對方撐這么久,蘇幕遮屬實沒想到。
這副剁豬肉一樣的慘狀,圖羅拉和地獄男爵剛開始還看得津津有味,后面就沒什么意思了,聽的久了就像是蛐蛐再叫,讓人厭煩。
終于,隨著蘇幕遮一刀劈開林風的胸膛要害,即死觸發,血量清零,他只剩下半邊的身體化為灰霧煙消云散。
蘇幕遮本來還能再砍對方幾千刀不成問題,不過他時間有限,一萬金賣力三小時已經很敬業了。
獨狼獵殺中,死亡ID:林風,剩余獵物數:0,獵物已經全部狩獵完畢,獨狼狩獵關閉 一共十七人,全是死在蘇幕遮手里,為他貢獻了17枚LV.15LV.19的獵物寶箱。
這絕對是一筆超大收獲,他現在才LV.12級,等級差距這么大,掉落獎勵大幅度提升,只要能消化掉,他把所有屬性加滿都綽綽有余。
因此完成了自己這次旅游的主要使命后,蘇幕遮的當務之急是找個避難所開寶箱,加點,以及用鑄血王座提升自己,面對霸團隨時可能的襲擊。
不過這兩個女玩家實力倒是不錯,蘇幕遮想試試能不能拉她們入伙。
“我人也殺完了,你們的仇也報完了,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點燃一根煙,蘇幕遮問詢的看向她們。
而許語柔拉著妹妹許詩詩的手,面目低垂,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大哥死了,她們沒時間悲傷,林風死了,她們也沒時間欣喜,因為她們是玩家。
玩家總是忙碌奔波在一個又一個世界中,危機四伏,為了生存,業績戰斗,艱難求生,不適合這種生活的人早就被淘汰,留下來的都是性格堅韌者。
她們二人見慣了廝殺,也不會忘記自己還身處危險的地獄。
“殺手先生,我們姐妹是施法者與牧師,如果您不嫌棄,我們想臨時加入您的隊伍。”
許語柔很聰明,對方這么說,拉攏之意顯露無疑,要的就是她主動攀附。
她也沒得選,一個法一個牧,都是很依賴團隊的職業,兩個短腿脆皮又沒有前排,她們只要遭遇魔盜團就十分危險。
而對方雖然是個紅名殺手,但殺手只是稱號效果,比起強盜玩家來說,殺手起碼只殺目標,除去進行追殺任務時,他們平常出任務和普通玩家沒什么兩樣,只是因為爆率問題天天遭人圍攻而已。
對方看起來并非那種喪心病狂的強盜玩家,因此加入對方,暫時合作求生,也未嘗不可。
“很好,很上道,你們倆這個世界就跟我混了,你和她叫什么名字?”
蘇幕遮挺滿意的,法師和牧師的作用在剛剛的戰斗中已經很明顯了,他也不求她們給自己打架賣命,發生什么意外了,在后面解個控都是賺到。
“我叫許語柔,這是我的妹妹許詩詩。”
許語柔沒有多做介紹,尤其是自己的職業技能之類,更是沒有爆給對方,說白了就是臨時組隊,各取所需,又不是她們和大哥那種關系,實在沒必要掏心掏肺。
因此她只說了自己的名字,而名字不代表ID,聽得懂,不代表寫得出來。
她指向不遠處的兩位惡魔,低聲詢問蘇幕遮。
“這二位是...”
“圖羅拉,地獄男爵,一樣是隊友。”
許語柔面色古怪,微微點頭。
地獄的惡魔看到玩家的第一反應就是上來打,基本沒有交涉空間可言,而這個殺手居然能和惡魔合作,之前的戰斗中她都嚇了一跳。
而圖羅拉此時也走了過來,她約莫2米2的高挑身影比地獄男爵略矮,但在蘇幕遮等玩家面前尤為高挑。
站在她面前,蘇幕遮都矮兩個頭,不足一米五的許詩詩更是沒她的腰高,她貧瘠瘦小的身體,完全被巨大邪惡的陰影覆蓋,一番對比,一種強烈的羞愧和無地自容涌上心頭。
“阿卡多,你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完成,什么時候幫我執行計劃?”
圖羅拉只穿了很少的鎧甲包裹身體的關鍵部位,即便隨意站立都散發著驚人魅力,性感魅惑的聲音,讓人根本無法拒絕她的所求所需。
即便是同性別的許語柔都看直了眼,她的臉頰迅速通紅,熱得發燙,喉嚨發干,胸口像是貓爪再撓,那種強烈的欲望和饑渴感差點支配全身,她咬破嘴唇驚醒自己,又晃了幾下腦袋才把不干凈的想法甩出,回過神來后心驚膽戰,再不敢多看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