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李瑁的衛兵沒有繼續跟進花園,在花園外守著。只有李瑁、白開和白萌萌三人走進花園中。
花園里,沒有衛兵也沒宮女,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她倆體態豐腴,卻不顯胖。
那貌美的婦人,一身宮妝妃子打扮。插珠戴冠,錦繡宮裳。粉黛娥眉,鳳眼絳唇。雖說看起來有三十多歲,卻仍舊美不勝收。
她旁邊的女子,年紀輕輕更是驚艷美絕。牡丹頭上戴,金釵發上插。彎眉亮眼如雙燕歸秋水,似玉俏鼻下丹果乃櫻唇。
洛神與她相比,若是洛神沒有神女身份,恐怕還不一定能比得上眼前這年輕女子。
彈幕一片狼哭鬼嚎。
“好家伙,一對美人!”
“這是美母女?”
“姐妹花?”
“等等,剛才李瑁說母妃有請,豈不是說那個年紀大的是李瑁的母親?”
“武惠妃!”
“好家伙,武惠妃可是把唐明皇迷得神魂顛倒,要改立她為皇后!”
“果然,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級別的女人。”
“錯,是兩個!”
“旁邊這位,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楊貴妃!”
武惠妃和壽王妃兩人看到白開與白萌萌走來,目光均暗中打量白萌萌。
李瑁對武惠妃說道:“娘,白公來了。”
武惠妃和壽王妃當即來到白開面前,雙雙向白開行禮。
“惠妃拜見白公。”
“玉兒拜見白公。”
彈幕:
“好家伙,果然是惠妃!”
“真是太美了!”
“玉兒?不是楊玉環?”
“科譜:《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鑒》都沒記載楊貴妃叫楊玉環。”
“所以,此美女到底是不是楊玉環?”
“楊玉環真名應叫楊玉。她在老爺子面前自稱玉兒,應該就是楊玉環。”
“楊玉環是她死后百年才有書這樣稱呼她。”
“玉奴是她小時候的愛稱。玉娘是被冊封前的尊稱。玉環是冊封貴妃后,身體發福被人暗中戲稱。”
“通常都稱她楊貴妃。”
“老子痛恨李隆基!”
“你恨自己不是李隆基吧。”
“憑生得見楊貴妃,從此單身不遺憾!”
“憑生不見楊貴妃,縱斬千人也枉然!”
“憑生得見楊貴妃,再無女人入心房!”
“不愧為四大美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即便不得楊貴妃,能得惠妃也心甘!”
“可惜可惜,主播是美女!”
“主播是美女為何可惜?”
“嘿嘿。”
“主播若是男的,定會帶我們看遍四大美女。”
白開向二女微微點頭,走到主位上坐下。白萌萌跟在白開身后站定,像個小跟班。在李瑁、武惠妃、楊玉眼中,就像個侍女。
“說吧,請我來此,是為何事?”白開直接開口就問。
武惠妃、楊玉、李瑁三人對白開這樣直來直去的態度并不陌生。武惠妃道:
“陛下設宴,也是讓眾臣有個交流的機會。如今宴席未開場,白公若是前往,免不了遭俗人打擾。”
“本妃想著玉兒近日習得一新舞,正好請白公指點。”
壽王妃出來,先向白開行禮。隨后右手伸出,如玉蘭指月。頭側傾,顧盼白開,波光流轉。一手下垂,玉臂輕轉臀后。輕紗垂掛,飄拂于地。
此時,武惠妃開口清唱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隨著武惠妃開唱,壽王妃開始起舞。同時她也開口和音。
不管是武惠妃和壽王妃,兩人的聲音都極具特色,柔美好聽。相互配合默契,聲音有高有低、有遠有近,無需伴奏竟能唱出伴奏之意境。
而壽王妃的舞蹈,節奏與歌聲合拍,身體有節奏一律一動,舞姿著實華美動人。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彈幕:
“好家伙,阿卡貝拉!”
“兩個女聲的阿卡貝拉,宛如天籟之音!”
“感覺天上的月亮都要下來,獨照楊貴妃跳舞!”
“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阿卡貝拉!”
“是我聽過的最美的阿卡貝拉!”
“楊貴妃的舞蹈真美啊!”
“沒有一個多余動作!節奏和拍子全在點上。”
“過度圓潤。動起來時有力,柔起來時似水。”
“如牡丹在盛開,如鳳凰在起舞。”
“終于明白為什么楊貴妃跳得這么好看了,原因是她不瘦!”
“太苗條的女人跳起來,動靜轉換就沒有這樣圓潤順滑!”
“武惠妃唱得真好啊。不愧是能迷倒唐明皇的女人!”
一曲終了,舞也結束。壽王妃微喘,桃紅浮面。
白開端起為他沏的茶,喝上一口說道:“可還有事?”
言下之意,你再不說明意圖,我就要走了。
武惠妃道:“白公,當年我學則天皇后求助于你,才得今天地位,受陛下寵幸…”
彈幕:
“果然,每個上位的女人,都與老爺子有關。”
“就是不知她送了什么給老爺子。”
“估計送的東西不夠分量,所以一直沒能當皇后。”
白開搖頭道:“與我無關,一是你自己努力,二是你的身份特殊。你是則天皇后的侄孫女,你父早逝,養于宮中得則天皇后庇護。而你,又有幾分與則天皇后相似,才被李三郎看上。”
彈幕:
“沃次奧,我想到了什么?”
“我也想到了。”
“我的思想齷齪了。”
“李三郎其實看上的莫非是…”
“這是得不到…也要得到…”
武惠妃脖子漸紅,說道:“白公,壽王是你看著長大,從小深得你喜歡。他有才有德,應是太子之選。懇請白公相助,讓壽王成為太子。”
白開心道,你真會無中生有。
他說道:“你呀,我曾對你說過,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你怕是早已不記得。”
“你今晚若不請我來,或許壽王還有機會。如今,你我見面,恐怕壽王再無機會成為太子。”
李瑁、武惠妃、壽王妃三人頓時色變。
武惠妃忙問:“為何?求白公告之。”
“三郎自詡明君,豈容他人左右?你看,在他之前,可曾有帝王將自己的誕辰定為節日?”
“他未得皇位時,敬我。”
“他皇位未穩時,重我。”
“他如今江山在手,自然要忌我。”
“你反而與我來往,當他不知么?他知后,哪里還敢立壽王為太子?”
“他的江山是怎么到手的,自然擔心怎么失去。”
李瑁、武惠妃、壽王妃三人,頓時臉無血色,個個慘白。
武惠妃反應最快,立即向白開跪下。李瑁也拉著壽王妃,向白開下跪。
“求白公助我兒。”武惠妃向白開叩頭。
“求白公助我。”李瑁向白開叩頭。
壽王妃也跟著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