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像擼貓一樣,足足擼了半個小時的老虎,這才松開手。不把擼舒服了,它不放人走。
白萌萌也在一旁擼老虎,看到白開松開手,她也跟著松開。
最后拍拍老虎腦袋,白開說道:“好啦,你應該自由自在地生活,不是在我家當寵物。”
“我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遇到問題多用腦,不要一味蠻干。”
對老虎擺手,白開轉身離開。白萌萌跟著白開離開,不時回頭,竟感到有些傷感。
老虎跟在白開身后走,似乎不想白開離開,它想跟著白開回去。
白開揮手讓它不要跟來。
“別送了,我們認識路,自己能回家。”
幾次勸說下,老虎依依不舍地送了一段路,才停下腳步不再跟著白開。
“沒想到,老虎也有感情。我竟然也因為和老虎分別,感到傷心。”白萌萌說道。
“那是你的錯覺。如果不是因為我,老虎就會把你當獵物。老虎有感情,也只是對我們有感情。換成別人遇到它,就不一定有好結果。”
“哪怕老虎被關在籠子里,被馬戲團的訓獸師訓,它們也是猛獸,沒有感情。”
“沒有足夠碾壓猛獸的本事,不要企圖與一只猛獸談感情。”
“哦,知道了。”白萌萌岔開話題。“外公,你剛才真的聽懂老虎說的話?它在說什么?”
白開道:“聽懂了。老虎在和我講它與這頭棕熊的故事。說當初它來這里時,遇到這頭棕熊。那個時候老虎才剛剛成年不久,打不過這頭棕熊。”
“它很記仇,慢慢積累戰斗經驗,還發現了棕熊下雪的時候喜歡睡懶覺。于是在這個冬天,它殺死了這頭棕熊。”
“雖說它采用了偷襲,但棕熊的反抗還是很猛烈。最終,老虎殺死了棕熊,吃掉肉后,把骨頭埋在這里。這次回家,就是想帶我來這里,給我看這些骨頭,向我表功。”
聽到白開說得這么認真,白萌萌差點就信了。
“外公,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白開道:“其實,你就算聽不懂也沒關系,關鍵是你要聽。”
“就像一些老人,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想法和思維變得和常人不一樣,甚至和他未老之前都不同。有句俗話說,老人像小孩。”
“他們活在他們的認知里,世界就應該按他們想的那樣運轉。”
“所以,老人說話,你們就聽。就像老虎如果對你說話,你不管聽不聽得懂,你也要聽,還要點頭表示你在認真聽。”
“老虎看到你在聽它說,它就滿意了。”
彈幕:
“老爺子是在一本正經地開玩笑?”
“老虎如果對我說話,我也不敢不聽。”
“假的!這是在為以后出現破綻提前打補丁!到時候就可以用他年紀大當借口!”
“又來?杠精滾粗!”
“敢質疑老爺子,就不怕老爺子的詛咒之矛?”
白萌萌和白開邊說邊走,返回到湖邊。
“外公,我們還是用獨木漂渡湖嗎?”
白開從褲兜里掏出紫竹神筆,說道:“不用那么麻煩,我們畫個門直接回家。”
“那外公剛才為什么不直接畫門回家,還要走這么遠?”
“那樣做的話,太傷老虎的心。就像把老虎趕出家門一樣。”白開解釋道:“你想,我們當著老虎的面關門回去,像不像直接關門不讓老虎進屋?”
白萌萌若有所思。
白開畫了門,收起紫竹神筆。
“外公,那我們來時那個門?”
“那個門我已經讓它消失了。”白開推開門。“走,我們回家。”
他讓白萌萌先進去,自己回頭看了眼,才進去,關門。
“媽,我們回來了,你等久了吧。”白萌萌問坐在院子里的母親。
“沒事。我在看你的直播呢。”
“那我們走吧。”白萌萌問白開:“外公,你一起去吧?”
白開擺擺手說道:“不了。外公老了,腿腳不方便。剛才還走那么遠的路,需要休息。”
彈幕:
“老爺子又一本正經地開玩笑。”
“腿腳不方便?呵呵。”
“看老爺子這個精神頭,需要休息?呵呵。”
白開說完,轉身要進屋。走兩步后,又回頭問道:
“悠悠,你錢夠不?要是錢不夠,去地窖拿。”
白悠悠忙說:“爸,你不用擔心,我還有點積蓄。”
“行,反正你知道地窖,沒錢就去拿。”白開進屋。
白萌萌等白開離開,才悄聲問道:
“媽,外公把錢放在地窖嗎?容易壞吧?萬一被老鼠、蟑螂、蟲子咬…”
白悠悠道:“咱家沒老鼠,也沒蟑螂蟲子,沒有蒼蠅蚊子。咱家的食物,放多少年都不會壞,也不會發霉。”
“外公果然和他自己說的那樣,年紀大了思維變古怪。錢為什么不放銀行?”
“因為地窖里放的黃金。”白悠悠道。
白萌萌驚了,說話都不利索。
“媽,你說我們家地窖里放的不是錢,是黃金?”
彈幕:
“盲猜,一地窖的黃金。”
“錯,還有核桃!”
“我就說,那些皇帝為什么沒有送黃金的。”
“原來沒放在家里,放在地窖里。”
“太多了,屋里放不下,所以放地窖里。”
“主播什么時候直播你家的地窖?”
“已送火箭,求直播地窖。”
白萌萌聽到母親說地窖里放的是黃金,又看到彈幕在議論,才想起開著直播。
她趕緊關直播,才緊張兮兮地問白悠悠。
“媽,地窖里的黃金多不多?”
“很多,沒數過。多是金元寶的樣子,也有金條的樣子。如果按你外公講的故事,估計都是不同朝代的人送的。”
白悠悠回憶起往事,說道:
“小時候知道是黃金后,我就很少去地窖。甚至,我內心很害怕。你想啊,誰家有這么多黃金放地窖啊。不管是真黃金還是假黃金,我都覺得不是好事。”
白萌萌好奇心起,問道:“我能去看看嗎?”
“你又不是外人,當然可以。你外公沒想過瞞我們,否則就不會說出來。再說,地窖沒上鎖。”
“什么?地窖居然沒上鎖?”白萌萌大吃一驚。
白悠悠奇怪地看著白萌萌,說道:“小偷上不來的。但凡想要打主意的人,都上不來。”
白萌萌這才想起那些掉下山的主播。不過,她沒有去地窖看黃金,而是催促母親去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