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肖涼和黑羽快斗便分開了。
黑羽快斗還需要回去進行復盤,肖涼則需要把自己磨蹭了很久的畫搞定。
看看時間,還沒過11點,正好在回家的途中順路夜巡。
巨大的滿月沒有被一絲云氣侵擾,亮白的光讓整個東京都鍍上了一層銀色。
除了聚集在鈴木美術館的人們,杯戶市的其他地方都有著三三兩兩的人群。
但即便是警察濃度過高,卻依舊阻止不了某些蠢蠢欲動的心。
剛起飛沒多久,肖涼就聽到下面一陣破喉嚨般的叫救命聲。
肖涼轉而向那邊飛去。
一個衣衫凌亂的外國女人正慌不擇路的奔逃著,在她的身后,則追著幾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不良。
外國女人有著淺金色的短發,穿著迷你裙,黑絲襪。
行吧,又是一群新刷新的不良少年。
肖涼至今也沒想明白,為什么東京的夜晚總是能隨機刷新出或多或少前赴后繼的不良們。
收好滑翔翼,肖涼正準備跳下去暴…教育一頓這幾個不良,把人送去警視廳,就看到那個外國女人的側臉。
有點熟悉,像是在哪里看過一樣。
“你們不要過來啊!”外國女人怪腔怪調的日語讓肖涼一下反應過來。
這不是赤井秀一的前女友朱蒂·斯泰林嗎?
fbi的搜查官會被幾個小混混追著跑,這真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這是想要引出什么人?
想到這,肖涼停下想要救人的動作,找了一個視角良好的屋頂,蹲下,看熱鬧。
朱蒂依舊神色驚慌,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柔弱女人,面對著三個紅綠黃交通燈一樣的頭,抱緊自己瑟瑟發抖,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一點雪白。
交通燈們更興奮了。
肖涼換了個姿勢,繼續看戲。
他現在可是確定了,茱蒂這是在引自己出現。
打開的光屏上,停在附近的幾輛汽車,尤其是一款肖涼極為熟悉的車型雪佛蘭c1500的成像正在光屏上一動不動。
好家伙,fbi來日本不去找黑衣組織來找他是想干嘛。
根據貝爾摩德透露的情報,組織中對蝙蝠的處理方式一直都是活捉,而不是殺死,但更具體的她就不清楚了,據說是朗姆和那位先生的共同決斷,更準確的說,是朗姆的提議,得到了那位先生的準許。
由于貝爾摩德對蝙蝠的捕捉失敗,這個任務就轉移到了日本區域的負責人琴酒手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交通燈也靠的越來越近,除了朱蒂無助的嚶嚶求救聲,就剩下交通燈們放緩的動作。
尷尬的一批。
肖涼扯了扯嘴角,不再看戲。
fbi的尬演他看了都覺得尷尬。
又過了一會兒,得到指令的交通燈們扯下頭上的假發,脫掉帶著金屬鏈的外套。
朱蒂整理好領口,上車,“秀”
她懷疑蝙蝠壓根就不在這里,但又不能直接說赤井秀一的判斷出了差錯。
赤井秀一系上安全帶:“他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就代表之前還在。
朱蒂不傻,很快反應過來。
“我想他已經識破了你是fbi,才沒有出手。”赤井秀一發動汽車,“再不離開這里,恐怕迎接我們的日本警察會比基德招惹的還多。”
朱蒂:“”
蝙蝠還真是,惡劣啊。
第二天,來圍觀怪盜基德的人更多了。
除了東京本地的粉絲,還有一些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基德狂熱粉。
鈴木美術館的熱度也空前高漲。
天空陰沉沉的,完全不像昨天那樣的晴朗。
肖涼熟門熟路的混進直升機部隊,快速的將制作好的7號碼牌貼在每一架直升機上。
直升機群起飛,不斷的盤旋環繞在鈴木美術館的上空。
鈴木美術館附近的建筑已經全部被鈴木次郎吉租下。
“直升機的數目真的好多。”毛利一家與鈴木園子穿行在來看熱鬧的人群中。
“今天晚上來看熱鬧的人才真的叫人不可置信。”毛利小五郎吐槽,“警方應該禁止閑雜人等進入的。”
“是我大伯故意讓大家過來的啦,因為要把逮捕基德的那一幕拍成電影,這樣會比較有真實感。”鈴木園子說道。
“不過要在這么多的人中找到基德很困難吧?”毛利蘭問。
“不用擔心,我大伯早就給我們特別安排了位置。”鈴木園子笑瞇瞇的帶著三上了鈴木美術館左側大樓的天臺,“原本是安排了五個位置的,但安室先生說他要單獨一人行動,所以就沒有安排。”
天臺上,四個精致的座椅圍著一張圓桌,甚至還有用來遮風擋雨的傘,四人落座之后,又有人端上幾杯飲料。
肖涼從直升機上看到幾人,降落了一些高度,從天臺上方飛過。
直升機帶起的風吹動傘面,也卷走了毛利蘭的帽子。
肖涼:“…”
他也沒想到今天毛利蘭恰好戴著帽子。
肖涼迅速拉高直升機,裝作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混入直升機群。
“一切準備就緒。”耳機中黑羽快斗已經成功得手。
“你把人藏在哪兒了?”肖涼問道。
他可不想讓鈴木次郎吉因為這次事情生病。
“放心,我把他和他的狗一起送到鈴木旗下的一家酒店了。”黑羽快斗道,“這輛雙人車的速度還真是快。”
黑羽快斗喬裝打扮的鈴木次郎吉并沒有被人看出破綻。
“現在距離預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分鐘,聚集在這里的基德迷們現在已經開始倒數計時了,讓我們一起來等待這奇跡的一刻吧!”日賣電視臺這次派來的是美女主播水無憐奈,她隨手攔住一個路人,“請問這位先生,你是基德的粉絲嗎?”
被攔住的安室透一瞬間拉低帽子避開攝像機。
“抱歉,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你可以去采訪別人。”
水無憐奈被拒絕,只好無奈的笑了笑采訪下一個人。
安室透已經找了很多他認為這群非法入境的fbi可能會在的地方,但別說人影,就連一根頭發都沒發現。
忽然,安室透透過人群看到一張臉。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