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三樓安靜的走廊里傳來了輪子滾動的聲音。
喬裝打扮的肖涼推著餐車敲響了301房間的門。
穿著尖的能戳死人的淺跟皮鞋的長得格外不聰明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問:“有什么事情啊?”
演的還挺像,不愧是著名的女演員。
用簡易工具給臉部化了個妝的肖涼隨便用了一個聲音敷衍:“我把你們點的酒跟菜都拿來了,還請您接收一下。”
不知道對面是裝的還是真懵逼,反正語氣中帶著一臉懵逼的說道:“我們并沒有點這些東西啊。”
“可是我們明明接到電話了。”肖涼故作驚訝。
“真奇怪…”女人自言自語,一臉疑惑。
“那就收下吧,反正我也餓了。”深沉詭異的男低音背對著房門。
在他們說話的同時,縮在餐車下面的柯南已經在門的鎖芯上沾了一塊口香糖。
肖涼盡量抬頭裝作看不見,順便不動聲色的遠離了門。
噫,有點惡心。
肖涼好奇的往里面掃了眼,嘖嘖感嘆。
一頂黑色的禮帽,一件黑色披風,加上一個帶著猙獰笑容的面具。
工藤優作是真不容易啊,這一直把臉捂在面具里演戲,他不悶嗎?
“叫他送進里面來。”
“可是…”女人猶猶豫豫。
“啰嗦什么,快點送到里面來!”
門口的兩個戲精被這一聲忽然的暴喝齊齊裝作嚇了一跳。
肖涼立馬懂了,這是打算給他們兒子創造機會。
“知道了!”被命令的女人趕緊對肖涼喬裝的服務員說道:“快送進去吧。”
他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推著餐車進了房間。
工藤優作看著服務員進去送了餐車,裝作一臉不愉快的推人出門,結果正準備看戲的肖涼沒有準備好,工藤優作推了一下,居然沒有推動。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工藤優作頓了一下,覺得有點丟人,但介于臉上戴著面具,誰也不認識他,繼續推人。
這次有所準備的肖涼配合的向后退去。
工藤優作迷惑的的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并沒有觸碰到人的觸感,但服務員已經被趕出去了,他又不好對人說你回來我再推你一次。
在門外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后又關上了門。
肖涼面無表情的做了幾個夸張被嚇跑的動作,然后停在走廊轉角處。
擦去化妝,換掉衣服。
肖涼繼續監聽著工藤一家的熱鬧。
為了拯救倒霉客戶,宇宙偵探江戶川柯南終于勇敢的a了上去,然后…
“這個小鬼,趁著他叫來的服務生跟我們說話的時候,把口香糖按在鑰匙孔上,使得門不能自動上鎖,然后趁著我們注意力全在這輛車上時偷偷溜進來。”
工藤優作輕而易舉地破解出了自家兒子的潛入方法。
他用槍指著剛從衣柜中出來的柯南,語氣陰冷,開始說臺詞。
“你以為我會上你這種當嗎?”
“我早就在抓到你的時候,就做的時候叫讓你那個有趣的手表再也不能用了。”
柯南一臉絕望的調試著自己的麻醉手表。
第二次了!工藤新一!!
這是第二次了啊!!!
肖涼恨鐵不成鋼。
他記得他上次裝黑衣組織的人就應該讓柯南提高警惕了才對,怎么這次這貨又這樣?
肖涼恨鐵不成鋼,
正準備沖進房門中撈人再加一場戲的肖涼忽然看到這一層樓的走廊中多了不少穿著西服的人,看樣子好像是昨天的公安。
難不成在這層樓有什么問題?
肖涼皺眉。
這樣的話,他搶孩子的計劃可就進行不下去了。
該怎么辦呢?
咖啡店里,因為過了午飯時間而略顯清閑的安室透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有條不紊而謹慎地安排著風見裕也等公安的工作。
糾結了一會兒是看工藤一家早已知道的大戲,還是去偷窺日本公安的行動,肖涼作死的好奇心涌了上來。
他遺憾的一邊聽著耳機里父子相殘,母子相坑的大戲,一邊悄摸摸跟上了某一位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公安。
跟著跟著,肖涼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不知不覺間,整個三樓已經多出了一個公安,兩個公安,三個公安,無數的公安…
肖涼震驚…
這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日本公安出動了這么多人?
隨著三樓人數的增多,肖涼可以躲避的范圍也越來越小。
迫不得已之下,他掏出剛剛脫下的服務生制服,又穿上了。
總不能和柯南一樣去忽悠小孩子吧。
這絕對不是他害怕公安什么的。
這是合理的退讓。
看來這次又要浪費一個竊聽器了,滿臉不舍的放了一個竊聽器在走廊拐角處比柯南還高的盆栽里,肖涼裝作服務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三樓。
“三樓沒有人嗎?”安室透若有所思,“去找前臺查一下三樓到底有哪些人訂了房間?”
“好的。”
沒過一會兒,關于工藤優作在三樓訂房間的事情就被告知了安室透。
這真的很可疑,這個時間點從美國回日本的工藤優作與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為什么要會面,難不成工藤優作背叛了日本成為了美國的間諜?還是說FBI在日本有什么動作需要工藤優作來配合?但工藤優作只是一個推理小說家,究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配合的呢?
安室透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有個小孩子說有另一個孩子用了他房間里的電話給301房間里送了餐,那個孩子的形象特征正好符合目標尋找的對象。”
說到一半,風見裕也頓了頓,語氣中還帶著點一言難盡。
“根據我們的拍照比對,發現那個孩子與工藤優作長得十分相像。”
安室透:???
“等等!”風見裕也好像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心急火燎,“有人匯報有兩男一女一共三個可疑人物進入了301房間,疑似帶了槍。”
安室透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嚴肅道:“繼續觀察,還有,目標現在在哪里?”
風見裕也尷尬:“我們還沒有發現目標。”
一陣沉默過后,安室透幽幽嘆了口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