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去米花大飯店,那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不要親自去另外找一個人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信息,如果他在米花大飯店訂了房間,就在他隔壁再訂一間。”
“好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衣著板正的社畜走進了米花大飯店。
風見裕也沒過一會兒就知道了肖涼的動向。
對方先是去了地下停車場,但之后就沒再出現過了。
那個公安的同事在詢問前臺后并沒有發現對方在這里訂了房間。
那么赤井秀一來米花大飯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只是為了去一下停車場?
安室透低頭沉思,忽然他想起來,對方好像說過明天,是有什么任務需要明天進行交接,他今天是去米花大飯店踩點的嗎?
什么時候FBI還要用小孩子來做接頭人了,安室透可沒有忘記,一開始對方要找的可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等等!
安室透忽然迅速問道:“他沒有再出現了是什么意思?你有沒有見到他離開!”
“安室先生?六號桌還需要再來兩份三明治。”
“好的,請稍等一下,三明治馬上就好。”安室透先是微笑著朝聲音那邊回了一句,一轉頭,滿臉嚴肅。
風見裕也滿頭大汗。
對方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這件事他居然沒有注意到,該不會是他暴露出什么問題讓對方察覺到不對勁,所以來米花大飯店只是個幌子,而他們卻傻傻的上當了。
“那降谷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感到自己失職的風見裕也話里滿是歉疚,他感覺自己愧對了降谷先生的信任。
“赤井秀一應該不會過于懷疑你們,畢竟在他的眼中,我可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就算是懷疑,也只會認為你們是來監視我的警察,”安室透冷笑,“再多派幾個人裝作路人,仔細的搜查一下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內漆黑陰冷,還帶著一點地下獨有的潮濕,一輛輛鋼鐵制作出的冷硬的汽車被整齊有序的排列在停車場那一個個白色的方框中,肖涼禁不住拉了拉衣領。
走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里,周圍除了偶爾停進的汽車轟鳴聲,就只剩下肖涼自己的腳步聲回蕩,散發著幽綠光芒的安全燈安靜的注視著來來去去的人們。
因為記不太清楚具體在哪個房間,所以肖涼特意來到米花大飯店的地下停車場看了看,果然在30號停車位上,被人標了一個小小的1。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肖涼終于確定了這集劇情。
他站在米花大飯店3樓301房間外,默默的盯了一會兒,在放置竊聽器還是不放置竊聽器中最終選擇了遵紀守法。
一個人有時候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做破壞法律的事情,就算是偵探或者小孩子也不行。
這絕對不是他舍不得放置竊聽器,就算他是個有錢人,也絕對不能這樣做。
記下了快速到達301房間的路,肖涼轉身下樓,下樓的時候與幾個衣著板正的路人擦肩而過。
肖涼好奇的打量了下對方,日本人就這么喜歡穿制服的嗎?
被他注意到的那人身體僵了一下,才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這個樣子真是有點像柯南里的公安,肖涼邊走邊想著。
等等!公安?!
肖涼努力克制住自己準備大轉頭的動作,為什么公安會在這里?難不成是有人要對米花大飯店搞什么藝術的事情?還是說米花大飯店承接了什么國際上的重要事宜,可他最近在報紙上并沒有看見過這些消息,不會是秘密性的吧。
這些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明天這個飯店就要來一只死神了,而死神小學生在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看來明天還是要來一趟,時刻提防柯學光環,只是,肖涼略帶可惜的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裝飾豪華的米花大飯店。
真是可惜了,明天就有可能變成廢墟了吧。
踩好了點,肖涼也沒有在這里多待,至于在米花大飯店開一間房等人?他又不是什么傻子,才不會花這那么多的冤枉錢。
肖涼壓了壓帽檐,左手插兜,低頭走出了米花大飯店。
已經得到消息的風見裕也早就將車開走,如果對方出來之后看到他這個路人還在這里,那他之前的掩飾不就都白做工了嗎?
站在路上的肖涼等了一會兒,上了一輛公交車。
他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咖啡店打工,雖然只剩下半天工資,但那也是錢,不是嗎?
咖啡店里一心二用的安室透得到消息,果斷的安排了一群屬下前往米花大飯店布控。
這群FBI非法入境,還要在他們日本的地盤上搞什么活動,這次就讓他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么。
由于抓住了FBI的小尾巴,安室透動作都變得輕快了不少,直到他看到了推門而入又回來工作的肖涼。
原來他還知道他現在是個打工人啊。
居然還知道回來啊,他還以為赤井秀一請了假就一去不回頭了,真不知道他這是敬業還是在故意凹人設。
想起赤井秀一這次給自己定的人設,安室透就忍不住嘲弄的目光。
一個來日本窮游的華國學生,他可真會裝啊,臭不要臉的家伙。
“涼君?”櫻井南驚訝的看著又頂著風雪跑回來的肖涼,“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肖涼面無表情的不太好意思的壓了下帽檐,第二天來上班就請假,結果第三天還是要請假,就算他臉皮再厚,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我來把下午的工作進行完,對了,我明天可能還有些事情,想請一天假。”
安室透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哈,赤井秀一還沒有發現他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FBI想要在日本的國土上做些什么,還要看看日本政府答不答應。
櫻井南臉色有點垮,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很為難的肖涼說道:“那這樣涼君今天和明天的工資就不能算在其中了。”
肖涼點頭。
他當然知道,畢竟老板又不什么是慈善家,就是…有點心疼。
不過為了看工藤一家的熱鬧,他忍了,但下次一定不能再缺勤了。
“哎呀哎呀,涼君明天是有什么事情嗎?”安室透幸災樂禍。
肖涼反問:“安室先生明天不請假嗎?”
請假?我為什么要請假,難道明天的事有組織的參與?
“你沒有其他事情嗎?比如偵探之類的…”比如公安的活動。
公安有事居然都不去?他不是次次都不顧臥底的身份拼搏在第一線的嗎?怎么這次不一樣了?難道是明天的活動不夠重大?
兩人互相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視線相接觸又迅速分開。